女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身材也很标志,在整个污浊的厂子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只是妆画得有点浓,显得有些妖气。
有认识的人连忙凑上去打招呼:“玉姐,您来了。嘿,你小子运气好,只要玉姐肯出手帮你,还有可能起死回生。”
萧伟看到半路突然出现个玉姐,心中暗自高兴,刚想到她,她就来了。看玉姐的气度不凡,又和针织厂有着联系,还和林勇甚至黑哥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来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萧伟对这个玉姐产生的浓厚的兴趣,他很想看看下面玉姐都有什么表现。
玉姐先是稳稳的坐下,然后接过刚才那个人的牌,用眼睛轻轻的瞄了一眼,然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就你这牌,就我看是一钱不值。赶紧收手算了。”
那个卖牌的男子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牌就扔了,好歹输也要输个明白呀。”
“死赌鬼,还真是死赌鬼。我告诉你,就这副牌里面,起码有两家比你大,你觉得还有希望吗?”说到这,玉姐一指萧伟说:“这个兄弟的牌比你大。”然后又一指刚才那个一直加码的人:“这家没你牌大,就是个抬轿的,另外那家也比你牌大。”
那个加码的人一听被玉姐一语道破了,马上把手中的牌往牌堆里一扣说道:“得,既然你玉姐说话了,我还玩什么玩,只能走了,谁输谁赢就看各自造化了。”
说完,这人转身走了。
牌桌上就剩下萧伟和另外一家,萧伟刚想说话,就听玉姐说道:“这个小兄弟看着面生啊,以前没见过。”
萧伟见玉姐问道自己,不得不开口了,说道:“我是今天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还望姐能体谅。”
玉姐把手一挥,说道:“赌场无父子,输赢看运气。没什么体谅不体谅的,愿赌服输。小兄弟我看你是胸有成竹,应该还的继续下吧。”
萧伟看出这个玉姐是个赌场老手,再加上初来乍到,也不想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这种场合成了出头鸟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萧伟笑吟吟的拿出二百元钞票扔到桌上,说了句:“那就开牌看看吧。”
开牌结果,对方是三条K,萧伟是三个A,自然是萧伟赢了。
本来还想合伙抬轿,大赚一笔,没想到抬轿抬到山顶上下不来了,那人憋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恼怒的看了看萧伟,气呼呼的走了。
等荷官抽完头后,把剩余的钱推到萧伟跟前。萧伟没说话,倒是于飞显得异常兴奋:“我靠,兄弟真行啊,一把就赢了这么多,这是多少啊,我帮你数数。”
说完,于飞抓起钱一张一张捋了起来。
玉姐看了看萧伟,慢悠悠的说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放他们一马。可要知道,赌场就是战场,没人会承你这个情的,以后也不会有人会放你一马的。”
萧伟冲着玉姐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拉着于飞离开了台桌。
旁边刚才观战的赌客们立马围了上去,新的赌局又开始了。
今天萧伟和刘军不但没输钱还赢了二千多,还有了个意外收获也算是不虚此行,于是决定先行离开。
可就这么走,有点太明显了。于是萧伟决定拉着于飞去洗个澡,也见识一下所谓的桑拿浴是个什么样。
一直折腾到晚上一点多钟,吃完夜宵,这才算是结束了活动。临分手时,萧伟掏出五百块钱,塞给了于飞:“有道是见面分一半,今天运气好,兄弟赢钱了,来都沾沾喜气。”
于飞假装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下来,心中不由得对萧伟又高看了一眼。
第二天早上起来,萧伟就奔门市上去了。陆萍也是刚来,萧伟就把陆萍拉到了楼上,关好门。
看着萧伟神神秘秘的样子,陆萍也没敢多问,只是等着萧伟说话。
等坐好了,萧伟就问陆萍:“你们厂子里面有个叫玉姐的女的?”
陆萍笑道:“你问厂子的人,问刘军还不知道?“
“他要知道,我还问你。他就认识的都是男人,还都是他那个车间干活的,女的他能认识几个?”萧伟也是笑着拿刘军说事。
“玉姐?”陆萍仔细回想着:“她姓什么?多大岁数了?”
“好像是姓杨,三十多岁吧。”
“你说的是不是杨倩玉,办公室的,还是个副主任。”陆萍回答道,然后又反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她了?”
“杨倩玉?”萧伟在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又问道:“这个杨倩玉是不是挺喜欢打扮的,化妆挺浓的,有一米七左右?”
“对,你说的应该就是她,整天打扮的像个白骨精似得,脸抹的粉白的能吓死个人。不过......”陆萍也是颇为神秘的凑近萧伟身边,低声说道:“不过,厂子里面有人说,她和厂长关系不一般,要不能让她一直管着钱?”
“钱?什么钱?她不是在办公室吗?钱不是归财务科管吗?”萧伟听着有些纳闷。
“她以前是厂长的秘书,后来玉秋妈妈去了,她就提到厂办当副主任了。不过人家还是财务科的出纳,只是不管厂里的帐,只管喝厂长有关的钱,听说实际就是厂长的小金库。”陆萍一股脑的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果然,这个杨倩玉果然是厂长身边的人,要找就找身边的人,要想了解厂长的内幕,非身边人不可。
“那她是不是表现的挺有钱的。”萧伟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想吧,水过地皮湿,管钱的还能没钱。你看人家平时穿的,用的都是高档衣服和化妆品。不过,这个人平时倒还是挺低调的,很少和厂子里面的其他人过多接触,也不太爱说话,和厂子里面的人倒还处的都不错。”
陆萍最后总结式的说道:“总的来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也是很精明强干的人。”
“你问她干吗?你见她了?”陆萍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