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小默他……”
叶母给在厂里的叶父打去了电话,把事情说了。
她满眼欢笑,喜不自禁。
“我马上回来!”
对面,叶父人都懵了,再是大喜,他也没心思工作了,匆忙就让司机准备车回家。
这么大的事一出,自家又要热闹了,门槛又要被踏破了。
“老板,有什么喜事吗?”
司机见了他,讶道。
老板他精神奕奕,满面红光的,显然是家里有喜。
“是有喜事!大喜事!我儿子他,要上电视了!你看看,这是不是!”叶父爽朗大笑,高兴极了。
“这……”
司机接过手机,看了看,不由得呆了呆,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板那儿子,他当然知道,很有出息,非常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创办了一个大集团,身家数百亿了,成了县里的首富。
这家厂子,就是老板儿子买下来的,也因为这个儿子,老板他跟着风光,显赫极了,县里那些大老板,个个都对自家老板很客气。
现在这是……更加了不得了啊!
成了全国知名的大人物了!
“老板,恭喜啊!您真是好福气啊!”
好半响,司机才回过神,由衷感慨,心下是艳羡极了,“您怎么就能教出这么好的儿子来!”
“哈哈!”
叶父高兴得大笑,快慰极了。
“叶老板!恭喜啊!令郎的新闻,我刚看到了,马上就来给你道喜了!你看,这么大的喜事,不得摆场酒啊!好好庆祝一下!”
没一会儿,有电话来了,是县里平时混得比较熟的一个老板。
“要的!当然要的!但今天来不及安排,改天,到时候多请些人,热闹热闹!”叶父忙道。
“好好好!哎幼,叶老板,我真是羡煞了你啊!你这儿子……”
对方又是一通艳羡,恭维。
应付了这个电话,下一个又来了,响个不停,叶父就光忙着接电话了,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家,就见家门口那儿,已经有车子停着了。
“正德!”
一进别墅大门,就见正德站在门口那儿,跟翠英热烈聊着。
“正华,你可回来了!消息啊,我都跟村里说了,村长他们说,等会儿就来,这么大的喜事,他们当然得来了。”
“哎幼,小默这本事,太大了,你看网上闹的,全国都知道了,出名了,是大名人了!”
“咱们这一脉,祖上都没出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一见他,叶正德忙上前来,热情道。
“都来啊?那……那我得准备点菜!”叶父讶道。
“诶!你不用准备了,我帮你叫好了,附近不是有家酒店么,我让他们做好马上送过来。”
“也行!”
正说着,外边就有车声传来,有人下车,提着大袋小袋,进来了,满脸热情的笑容。
“叶老板!恭喜!恭喜啊!”
“哎呀!沉老板!”
叶父忙迎了上去。
还没说几句,外边又有车来了,来人提着袋袋礼物,一脸殷勤地走进来了。
叶父又上去迎接。
一波接着一波,络绎不绝。
如今,消息传得快,县城也不大,自然快传遍了,都知道那位年轻的叶老板,县里的首富,出大名了,要上电视了。
他那家东腾,要成国内第一的科技企业了,研发出的技术轰动全国。
乍一听到这消息,他们自然是震惊,不敢相信。
在他们印象中,这位年轻的叶老板,只是做服装的,没想到竟成了东腾老板,还把东腾的生意做得那么大。
往后,可是几万亿的市值!
这一下,就站到商界的巅峰了,成了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
如今的名望,地位,哪是一个小小的县首富能比的。
所以,他们立马就赶来了,就是要来恭喜,道贺,攀攀关系。
以往,这叶家在县里就很有地位了,不管办什么事,谁都得给点面子,往后,其地位怕是更高了。
打好关系,总是有用的。
“哎呀!带这么多礼物干嘛!哎!好吧!里面坐!”
叶父忙着招呼,一刻也不能停歇。
客厅里,很快就坐满了人,高声谈笑,热闹无比。
叶母不停沏茶,再招呼上几声,虽然忙,但心底却是高兴的。
H市。
商业街,一家服装店里。
宋佳忙了一会,坐下,看着空荡荡的店,发了一会呆。
自打开了店,生意就一直挺冷清的,原本开了五家,现在,就剩这一家了,她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荣强他,已经跟她离了。
都是因为弟弟文杰的事,那会儿,荣强已经有点情绪了,当晚就拂袖而去,后来,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妈又是天天埋怨,最终,还是离了。
就给了那套房,还有一点钱。
那点钱,哪够用啊!
以前,花得大手大脚惯了,过惯了那等纸醉金迷的虚荣日子,突然没了钱,她是难受极了。
还有爸妈,也一样的,天天在那骂荣强,骂他小气,没良心,骂得很难听,一说起在牢里的弟弟,又是哭哭啼啼,以泪洗面。
不时的,也会骂骂叶默,骂他狼心狗肺,把自家害惨了。
有时候,她都不想回家,每次回去,都感觉糟心极了。
再一想起叶默,她便是一阵恍忽,心口处,隐隐作痛。
她抬手,拧紧了胸口的衣襟,黛眉紧蹙。
“老板,老板,你看,这个人好帅啊!”
“不是明星哦!他超级有钱的,那个东腾集团的老板呢!这家集团,做高科技的,芯片啊,电池什么的,听说,今晚要上新闻联播呢!”
“他,超级厉害的,都说他是下一个首富呢!人家好像才二十四五!这么年轻的首富,史上第一个吧!”
突然,一旁的店员拿着手机,兴冲冲上来,给她递来手机。
宋佳回过神,笑笑,定睛看去。
下一刻,她眸光便凝滞了,面色逐渐僵住。
她就这般呆呆坐着,许久,都不曾有动静,只是那张俏丽,年轻,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逐渐透出一抹苍白来。
“是……他!”
又是许久,她红唇翕动,喃喃了一声,犹如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