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孟珞这边早已是出了越皇,天色昏暗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只觉草木众多,实在是太困,又靠在苏澄的肩上睡去了。
苏澄借着月光看着书,似乎很是认真像是真真要去求学的。
而另一辆马车里,萧书白却是个反面教材,看着书但不正经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萧若若鄙夷的看着他丝毫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个哥哥,就想赶紧换辆马车。
正当萧书白看的起劲的时候萧若若抢过了他手里的书,“你别看了!”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还我!”
“不给!你看这种书我怎么和爹爹交代?”萧若若正准备把书从窗口扔下去的时候,萧书白一脸谄媚的看着她,丝毫不顾自己是哥哥身份的抱住她的大腿,“好妹妹,你打开看看是什么书,再扔好不好?”
“咦惹,我才不要看呢!”萧若若以为是那种书,吓得她赶紧藏在身后不让萧书白抢到。
“你这姑娘家家的整天满脑子的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那种书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萧书白松开她的大腿双手抱胸说道。
萧若若半信半疑的打开书,结果!!!!还真不是……
只是一本小人书,里面都是笑话,所以萧书白刚在看的时候笑得那么欢。不过萧书白笑的可能有些过了,才会被萧若若误解,她无趣的把书递了过去,当萧书白双手去接的时候,她又把书收了回去,“没收。”两个字说出来要让萧书白笑掉大牙。
“没收?这点地方你藏哪?”萧书白笑嘻嘻的看着萧若若认定她一定会还给自己。
只见她把外衣一撩把书放进了自己怀里,“哼,你敢吗?”一脸得意。
萧书白顿时哑口无言,这妹妹也太豪放了,这如果是别的姑娘他可能就伸手了,什么拿,直接撕,可这是他的妹妹,“行吧,就送你了,反正我还有。”
“哪呢?”一听他说自己还有就不淡定了,拿过包袱在里面翻翻找找,除了一些圣贤书之外就没什么了,图画的也没,那这些书会在哪?
这次换萧书白一脸得意,一副贱兮兮的表情似乎在挑衅着她。
“都藏在哥哥脑子里呢。”指着自己的脑子继续贱贱的说道。
“你太不要脸了,我要换马车!”萧若若叫停了马车自己下车上了另一辆。
打开马车帘,看见孟珞正靠在苏澄的肩上,苏澄也在看着书,刚被书给捉弄的萧若若更不淡定了,“你们,你起开!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就把苏澄拉下车,和孟珞坐在一起。
萧书白在另一辆马车里喊道“苏兄快过来!我给你讲故事!”挥着手让苏澄过去。
苏澄拿着书抱着被萧若若扔下来的包袱上了萧书白的车里。
孟珞倒也不介意这个肩膀是萧若若,就是有点硌得慌,睡着不舒服。
马车重新出发了,萧若若就后悔了,什么?这是什么?这像流水一样的东西从她肩膀处流下来,黏黏糊糊的。
“洛儿!你,你比我哥还恶心!”她在心里大叫着,把孟珞的头往侧边一推,用手帕在自己的脖颈出拼命的擦着,蹙着眉看着自己那块湿透的领口。
然后从孟珞的包袱里拿出一件外衣换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孟珞的衣裳比她的好看多了。
“喂。”动手戳了戳孟珞的额。
孟珞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渍醒来了,“怎么是你?苏澄呢?”见苏澄换成了萧若若才想起方才迷糊之间脸硌着有些许疼。
见萧若若穿着自己的新衣裳,旁边她自己的外衣上还有水渍,竟然一脸嫌弃的说“咦——你都多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听孟珞这么一说萧若若不淡定了,举着衣裳的那一角就冲孟珞说道“这是你的!本姑娘从来睡觉都没流过这,这玩意。”
孟珞尴尬的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哈。”
此时的萧若若还在气头上,先是被萧书白玩弄又是孟珞睡觉的哈喇子,最后她竟然还说是自己的睡觉流的那玩意。
说话间,天已经蒙蒙亮了,灰蓝色的天空中的几朵云彩显得格外的白,一山一路两辆马车也逐渐变成了好几辆,说明离目的地越发的近了,其他的求学子弟也都和萧书白一样在赶着路。
估摸着孟珞的伤日子也有两三个月,固定的木板苏澄帮孟珞拆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几月脚不沾地的腿已经和她的手臂一样细了,踩在地上后跟刺痛般疼痛,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稍微想坚定的走几步又被后跟的疼痛给劝退。
天亮了,鸟鸣声从马车外传来,听着马蹄声渐渐多了起来,孟珞掀开边上的小窗帘子,向后看去。
他们的马车后边跟着几辆马车,边上还有一骑着小毛驴的,仔细一看是前些天卖字画的那位书生。
他也看见了孟珞远远的向她拱手问好。
孟珞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你不是比我们先行一步吗?怎还在这?”孟珞趴在窗上问道。
“在下在城中寻了好几处马铺价钱实在昂贵,所以只买了匹小毛驴,脚程自然慢了些。”书生背着书箧骑着小毛驴,那小毛驴走的实在是慢,孟珞他们的两辆马车也跟着它的步伐慢慢走着,不一会儿就被其他家的马车超了过去。
只见前面刚超过去的一辆马车里,帘子被掀起,一名男子伸出头来朝孟珞他们做了个鬼脸,示意他比他们快。
孟珞轻蔑一笑,无聊。
倒是萧书白刚探出头就看见有人挑衅,这该死的胜负欲,“车夫,快!赶超他们!”
驾的一声,挥动着马鞭拍打在马背上,马睁大双眼向前冲去,瞬间就超了前面的马车。
被赶超的马车里的公子也不甘示弱,自己当起了车夫亲自追了上去。
孟珞也任由他们去疯,自己和书生说着话。
“进这书院是不是还要通过什么考核?”经过自己对宁逅予这么认识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学堂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比如萧书白他进去了还不得扰乱课堂。
“这个在下还不清楚,只知宁大学者的学堂女子也可入,姑娘也是去求学的吗?”书生问道。
“我就算了,我是陪我家兄长来求学的。”宁逅予教了她八年一手字还没教会呢,她也自知自己可能不是读书的料,这次就好好看着萧书白不掺合别的了,不过万一被宁逅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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