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地,这也太刺激了!”萧若若是个不怕的怎么好玩怎么来,看着身后崩塌的雪山,身上的袍子扬起仙气飘飘,可别提有多兴奋了,萧书白也是甩着马鞭他俩便一块疯去了。
尹文幼那双冷淡的眼眸中若有所思,终是忍不住问道“殿下,两位世子您可知……”前几日她便想问,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孟珞想起那三人,不禁捶打自己的脑袋,怎么把他们三人给忘了?“我和他们是在全州走散的,然后我被苏澄在越皇城的河中救起,黎穆笙和钱启晟应该是和我一样从一个地方滚到越皇的,不过姜知煜就不知道了。”
“姜世子他……”尹文幼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告知孟珞姜知煜被劫的消息。
孟珞不知她为何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追问道“姜知煜怎么了?”
“姜世子他……在回宫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啥!”
姜知煜和韩知恩前几日便离开了越皇城,因为大街上都张贴着姜知煜的画像,他如今是不能回宫了,只得找了个理由给韩知恩搪塞过去,说是他与伙伴离家是因为逃婚,但是家里人权力大正在张贴告示找寻他。说的有道理韩知恩也信了。
想着姜国的枢密使已经潜入大孟且不被发现,并且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劫走,这说明姜国早已派遣了卧底在大孟打探消息,既然姜国都已如此,那兄弟国黎国定也是如此,定是在大孟找寻黎穆笙的下落。
说到黎穆笙,几日前韩叔就带着黎穆笙离开了越皇,韩知恩在马厩旁的车夫那打听到的消息,既然一人走江湖是走两人走相互也有个照应,韩知恩便一路与姜知煜为伴,渐渐的了解了姜知煜也渐渐的彼此成了好友。
不过几日前,黎穆笙还在那变扭着,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不愿与韩叔一同离开越皇,他还是想在这寻找他们几人的下落,可就是那么巧,姜知煜刚到越皇,黎穆笙就得了风寒,钱启晟也是日日在越皇山上当起了指挥,日日指挥白月茹的手下搭建寨子,忙得从未下山。
三人,一个在城中,一个在城郊,一个在城山。
大雪纷飞,天色昏暗,黎穆笙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眼前的那堆快燃烬的柴火,环看四周。韩叔应该是走了吧,或许还在等着他也说不定,不过自己真的要去吗?如若他们三人真在越皇城中自己不就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可前些天的找寻是一点他们的消息也没有,倘若他们已经离开越皇了呢?如若是离开了也得留下什么记号或者托人带话,这越皇城这么大,黎穆笙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希望的。
他掀开身上那团破旧的被子,站起身走了出去,差不多是卯时了吧,韩叔应该是走了吧……心中想着不觉有些许失落。
城郊,冬日的黑夜下两匹马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那斗笠和蓑衣依旧穿在身上,牵着一匹马望着天,想着那小子……咋这倔呢?唉,这女婿可不能要,往后同自己的闺女一同不听他的话那还得了!
他正要将那马退换,转身只见眼前站着一人,幽幽的说道“大叔,这是我的马吧。”说着,牵上了缰绳。
韩大叔看着黎穆笙重重的给他胸口一拳,“你这小子,老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罢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翻身上马。
策马江湖游,与之快活世。霜雪残寒月,不忍渐白头。
而此时姜国枢密使易容成普通人模样,在越皇城巷子中的一处废弃酒楼中,前些日子消息说他们在越皇的耳目见到了姜世子,为了不让那韩知恩察觉便没有派人跟着,可几日后枢密使到达越皇,满城的街道都是姜知煜的画像,不用想就知是大孟在找寻姜知煜的下落。
枢密使当时就怒了,恨骂道“这大孟是傻吗?找个人,满大街贴起画像,不知的还以为是逮捕,我若是世子见到这画像定是嫌骑马都慢连夜扛起马就跑了!”
夜空下,马车行驶在崇山峻岭的羊肠小道中穿行,姜知煜与韩知恩坐在马车内,商讨着孟珞可能会去的地方。
第一开始打听到的梅济州直接划除,姜知煜认为孟珞是绝对不会去的,他懂她,就连有书院的地方她也要退避三舍,所以孟珞是定不会去有宁逅予的地方,
韩知恩也只是打听到她爹和一个小子往西边走了,她便与姜知煜往东边,先前去寻只知日子差不多仇家快找来了,本是想同行助父亲一臂之力,如今已有人在父亲身边想来被他看上的武功也不是错的,自己便不去了,而且这些日子与姜知煜同行是与先前和父亲同游快意江湖躲避仇家的心境大不相同了。
只见姜知煜拿出大孟的羊皮地图,划去了梅济州,又在其他几个地方圈圈点点,手托腮蹙着眉,韩知恩看着他问道“为何是这些地图边缘的地方?”
“珞儿贪玩,既然知晓家里人会大力寻找,那便一定会走的远远的,她这人太热情遇见谁都想交朋友,说不定现在身边都是新认识的好友,怕是忘了我了吧。”说着眼眸低垂,手中的笔也放了下来。
韩知恩看着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你,是喜欢她吧?”
“没,没有,我和她就犹如兄妹一般。”姜知煜直接矢口否认,只道自己只是把孟珞当妹妹。
“从开始到现在只听你说起过洛儿,先前见过的那位与你们同行的伯父,你却是只字不提……”韩知恩第一次遇见他们的时候,只见到了钱启晟姜知煜孟珞三人。
姜知煜摆了摆手,说道“他都多大了,珞儿年纪尚小我自然是比较担心她的,其实我还有一位同伴也与我们走散,他与我差不多年纪,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也不知如今他在何处,不过他也差不多该历练历练了,他呀,遇到蚂蚁大小的事就慌。”
韩知恩第一次听姜知煜谈论起出孟珞之外的人,所以听的格外认真,看着他侃侃而谈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还不忘嘲讽一番,心中真是羡慕,她从小与父亲习武,从未有过什么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