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听到后都呆住了,苏澄也纳闷,怎么就几天前的事,今日就诊断出了?
“大夫可来看过?”他问道。
“回王爷的话,大夫来看过了,已有一个月身孕。”洺紫回道,随后又对陈旪福了福身道“太子殿下,恭王与恭王妃恩爱非常,如今王妃已有身孕,不知殿下是从何处来的消息,但奴婢可做担保,那都是莫须有的事。”
陈旪听后自知理亏,但却一直保持着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那应该是本太子弄错了,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里给三弟和王妃赔不是了。”说罢拱手致歉。
真当要离开的时候,转头看见一旁的阿浈,心中顿时有些恼火,“既然是三弟府上的人,那便交由三弟处置吧。”
“还是由二哥处置吧,这侍女不要也罢,既然她满口胡言让二哥听了去,还让二哥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我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一个误会,还请二哥替三弟我处置吧。”苏澄说罢,淡淡的看了眼阿浈。
此时的阿浈心中十分惶恐不安,呆呆的跪坐在地上,不知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
随后陈旪便让袁一将阿浈带去了自己的府上。
正堂的院子里,阿浈被捆绑在一个长凳上,左右是两个侍卫拿着一块足足有一尺厚的木板,重重的打向她的后背。
而陈旪就坐在正堂中看着,还吩咐袁一将府里的女眷都带了出来。
“袁一,这是怎么一回事?”桑茉看着远处痛苦的叫喊着的阿浈,面部有微微的颤抖,心也随着那板子声一上一下的。
“回太子妃的话,此人原是恭王府上的一个小侍女,但因说错了话,太子罚她在院子里领二百下板子。”袁一回道。
桑茉有些诧异的问道“为何恭王的人会被太子出罚?这样恭王不会说什么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随后袁一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她,桑茉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阿浈被打的那么惨也渐渐的信了。
她走到正堂中,看着院子里疼的一直叫唤的阿浈,心惊胆战的坐在陈旪的边上。
“太子,就算要打,也别让女眷们都出来呀,这也太……”桑茉说着便有些不敢往下说,看着院子里那长凳下淌着的血迹,便有些反胃。
陈旪听后没说什么,站起身便走出了屋子,就在他踏进院子的时候,阿浈的叫喊声停止了。
“此人原是恭王府上的侍女,但却因为一点蝇头小利便卖主求荣,知晓本太子寻洛良娣心切,便谎称洛良娣在恭王府上,还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经恭王同意,此人便由本太子处置,若是本太子的府上出现了这类的人,下场定是比此人惨一万倍!”他冷冷的说道,只不过声音比往常的大了许多。
缩在两旁的女眷们看着地上淌着的血迹,长凳上横死的人,听着陈旪冷冷的话音,心惊胆颤的生怕下一个便是自已。
一阵沉寂后,他又说道“怎么没人说话?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声音颤抖着喊着。
恭王府中,苏澄为此事特意将时容和阿淮叫到了书房中。
他就静静的坐在书案前什么话都没说,但表情有些难看。
“王爷是要问我们关于阿浈的事吗?”时容先问道。
见苏澄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还请王爷恕罪,此事奴婢也不知晓。”
“对,奴才也不知晓。”阿淮在一旁附议道。
这时苏澄开口说话了,“你们二人平时与她走的最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的事,奴才日日都跟着王爷,大多数时候都是时容与阿浈一起,她们二人可都是从宫里一齐入的王府,关系自当非凡。”阿淮退后一步说道,将此事与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奴婢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时容解释道。
半晌,苏澄才说道“那好,你先告诉本王,阿浈最近都在干什么。”
时容想了想,淡定的说道“前几日奴婢和阿浈还有阿淮一同去看过洛儿姑娘,其余的时候,奴婢见阿浈并未其他反常,奴婢是当真不知为何她会如此。”
“且带本王去看看阿浈的房间。”
随后时容带着苏澄去到了下人们的屋子里。
屋子虽是下人们居住,但整理的很是干净整洁,从进来到里屋一共是八张床榻,而阿浈的床榻就在窗户的边上,与时容靠的最近。
“这就是阿浈的床榻。”她指着那个靠窗的床榻说道。
苏澄走近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奇怪的便问道“她的包袱在何处?”
时容打开一个木柜,里头都是些衣裳之类的物品,只见她从柜子的夹缝中拿出一个木匣子,交给苏澄说道“奴婢有次见到阿浈从外头回来时拿着这个匣子,然后将这匣子放进这个夹层中,前几日,奴婢见她拿着这个东西离开,回来时还拿着这个匣子,想来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但如今也不知有没有了。”
苏澄听后,将那匣子打开,一股清香随之飘散开,弥漫在空气中,虽是清香,但闻久了,身体竟会有些燥热,不过屋子里的门窗都开着,这味道很快便散了。
“将这东西拿去给大夫看看。”他将匣子关上,递给了阿淮。
随后又翻了翻什么,没什么异样后便让二人各干各的去了。
储玉苑中。
苏澄记着方才洺紫的禀报,赶忙赶了过去。
只见嘉乐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园的桃花,看苏澄来了,喜笑颜开的前去相迎。
“王爷怎么来了?妾身还未梳妆呢。”她娇滴滴的说道,眼中满是柔情。
而苏澄见此心中却并无感觉。
“本王来就是想问……”
还没等他说完,嘉乐就拉着他进到了屋里,倒上茶水放在他面前。
“王爷可是来问方才洺紫前去的禀报?”
“正是。”苏澄说道。
“那是妾身让洺紫去解围的。”
苏澄听后连忙站起说道“既然如此,本王还有要紧的事,就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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