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白袍人却不以为意,“还请公主不必担心,若您有危险,大皇子定会护您周全,这几日属下都在太子府的附近观察,发现恭王的人正潜伏在这周围,应是在观察太子的动向,所以还请公主这几日哪儿都不要去。”
桑茉虽是点头应下,但心中依旧是担心不已。
此时在东宫的忧缕阁中,孟珞正与阿桃谋划着什么。
“阿桃,你且再去打探些消息,然后将这信封交由时容,让时容给卜彦,信封与那符令一齐送去邹家。”孟珞说着便将一张信纸拿了出来,递到阿桃的手中。
然而阿桃却有些疑惑不解,“良娣,为何要将那符令一齐交给邹家?若是将符令交了出去,那往后就不能再号令邹赵两家了。”
孟珞淡淡的回道“只要将这封信交到邹家人的手上,往后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之后卜彦将符令和信封一齐放在邹家主事人的桌案上,邹家主事人拆来信封看后,立马便派人暗中将邹家的军队撤回,而后将自家还未出征的军队安放在陈国的皇城外。
而邹家的军队撤出赵家人并未察觉,两边的攻打已让他们焦头烂额,不过幸好有陈昢的援军和陈旪的援军,暂缓拖延了敌军的进攻。
三个月后,战事稍稍平定了一些,大孟与萧国的停战,让其他的五国也纷纷停战。
此时的大孟皇宫中早已是群臣聚集,到处都是大臣们的商议声。
萧书祺带着依旧在襁褓中的贤顺帝孟珏,听着大臣们不同的意见,此时她身为掌权人却什么都不会做。
而在一旁的戴嬷嬷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而后萧书祺便站了起来,众大臣见此就不再言语了。
“哀家身子乏了,先退朝吧。”说着便离开了朝堂。
回到凌郦宫后,她将孟珏放回摇篮中,便急忙向戴嬷嬷问道“这几日上奏的大臣是越来越多,每日的早朝哀家都听不懂他们在争论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而戴嬷嬷依旧淡定的说道“太后不必担心,之后老奴会教您怎么说怎么做,那些大臣无非是想了解前方的战况,和我大孟是否能撑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走了上来,伏在戴嬷嬷的耳边说了什么便离开了。
此时,宫里的人已分为两派,一派是井五从前留下看守他们的人,另一派便是戴嬷嬷从巷庭库放出的自己人。
“友七已经顺利的在陈国没有被陈国的人发现,不过还未与大公主取得联系,但如今陈国出的事看,全都不是当初老奴吩咐大公主做的,想来大公主也有自己的想法。”戴嬷嬷喃喃自语道。
萧书祺听后还有些担心的问道“陈国出什么事了?”
戴嬷嬷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怀疑,“陈国起内乱了,但大公主和嫁过去的嘉乐公主还在陈国,得先想办法将她二人接回来。
“这几日哀家也看了些奏章,我们已经没人能去陈国暗中将大公主和嘉乐公主接回来了。”萧书祺说道,这几日她看的奏章中全是前方无人,后方无援的消息。
而戴嬷嬷则是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们不需要派人暗中将她二人接回来,只需要让我大大孟的军队佯攻陈国,迫使陈国将二位公主交还与我们。”
然而此时在姜国皇宫中,从黎国跑出来的阿及叔却被姜国的人抓了去,本是要当场夺命,却被姜知爀救下了。
“阿及叔您没受伤吧?”房中姜知煜正担心的看着他,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一些皮外伤才松了口气。
“知煜,我有一事要与你说,你先将那个盒子拿出来。”阿及叔说道。
姜知虽然不知他要这盒子所为何事,但还是将虫蛊盒从怀中拿了出来。
只见阿及叔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把钥匙,不确信的试了试,只听啪塔一声,虫蛊盒开了。
二人伸头一看,只见虫蛊盒里面满是红色絮状之物,过了没一会儿,那红色的东西便顺着姜知煜的手钻进了他的身体里,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那红色的东西又全都跑了出来,回到了虫蛊盒中,但似乎像是带了什么东西进去。
“知煜,你没事……”阿及叔转过头,只见姜知煜缓缓的倒了下去。
待他醒来后,从前地记忆在眼前掠过,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而此时在大孟的梅济州的山中,那个黑袍人忧心忡忡的站在山顶,像是在等一个人的到来。
风扬起的繁花成为落英,昏暗的天空下伫立着两人,一个是黑袍人,另一个则是一位老人。
“您还活着呢。”黑袍人没有转身,只淡淡的看着远处说道。
而那老人也只淡淡的说道“把他们都放了,可留你一命。”
而那黑袍人听后冷冷笑道“放了他们?你可知我为了抓住他们费了多少的心血,我的命在我自己手上,谁说了都不算。”
“那你可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老人闭着眼,像是在想着什么,脸上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我记得在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说过这个话了,你想守住的国家,再过几日便会灰飞烟灭……”
此时的景合城已成为了一座空城,死气沉沉没有生气,街上房子里,随处可见的野兽,长相怪异可怖。
突然,它们像是受到了什么控住,成群结队的朝衡州城的方向前行。
它们所行之处寸草不生,只要见到一人便会将其生吞。
而就在它们队伍的后面,有一群黑袍人吹着普通人听不见的哨音,指引着这些野兽。
梅济州山中的牢笼中,不知是否是山上黑袍人与老人的打斗,让本安静的山中出现了剧烈的摇晃,众人抬头,只见密室的顶上,像是露出了一个大洞,一束强烈的光照进了原本黑暗的密室,让众人的眼睛都失明了一阵。
然而在他们一旁守着的黑袍人却不为所动,随着地动山摇,关押着祥安他们几人的牢笼也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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