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又是一声惨叫,余家栋摔在地上,屁股狠狠地坐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面,而且位置正好是被狗咬伤的部位,这一下子痛得他捂住屁股蹦了起来。
那泪流满面,一脸痛苦之色,捂着屁股的样子,仿佛被人**了。
“余少,那个,手有点滑!”保镖一脸讪讪之色。
“你!”余家栋气恼不已,但保镖也不是故意的,何况现在要依仗保镖送自己去医院呢,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口大骂。
而且,这个保镖,跟了他很长时间了,算是心腹中人。
“王彪,快来搀扶我!”此时,他都忘了王彪是个神经病的事情了。
不然,绝对不敢让王彪搀扶自己的。
王彪大喜,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余家栋,“余少,你小心点,别扭着腰了。”
余家栋一手捂着屁股,感觉到黏糊糊的,不用看都知道,流了不少血了,心里愈发惊慌,他好怕没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打狂犬病疫苗,自己就发作挂掉了。
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路,离开了被泥头车堵住的路,那辆宾利正停在后面,保镖先一步上车,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汽车。
只等余家栋上车之后,就飞速驶去医院。
眼看着还有十多米就要上车了,余家栋突然脚下一软,身体向前栽倒,王彪正扶着他呢,当然不能让他摔下去啊,正要用力把他身体稳住。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一下子就虚弱了,而且是很虚的那种,连自己都站不住了,虽然这个虚弱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
不过在余家栋栽倒的时候出现,就要命了,非但没能扶住余家栋,反而自己也跟着栽倒了。
更要命的是,王彪栽倒的时候,正要压着余家栋,而他在栽倒的瞬间,下意识地伸手向下一撑,想要稳住身体。
如此一来,他不但身体压在余家栋的背上,把余家栋压在下面,更重要的是,他的手向下一撑,却是压在余家栋的后脑勺上。
于是余家栋刚抬起头准备怒骂,就被王彪狠狠地往下一摁,脸就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刚镶好的牙,再次掉了,而且吃了一口泥。
“余少,余少,你没事吧,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王彪一脸慌张,爬起身来扶起余家栋。
保镖也坐不住了,心里甚至嘀咕着,余少今天这是怎么了,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跑过来搀扶住余家栋,把他脸上的泥土拍下,余家栋吐出一口带牙的血,“王彪,我戳你丫的!”满嘴泥,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王彪一脸委屈之色,这真的不怪自己啊。
“我自己走,不用扶我。”余家栋是被扶怕了。
尼玛,再这么被搀扶下去,估计没到医院,自己就先挂了。
一手捂着屁股,艰难地挪动步伐,终于坐进车里,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由于屁股受伤了,他只能撅起半边屁股。
“快开车!”
保镖赶紧坐进驾驶位,而王彪一看,或许这是一个自己表现的机会呢,不能错过了,而且自己也可以坐下豪车的感觉。
一咬牙,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里面。
余家栋没心情管他,只想着快点到医院,他很担心自己会挂掉啊。
保镖一踩油门,加速赶往医院,“余少,是直接去市医院,还是去县医院。”
“县医院,比较近,有狂犬病疫苗就行。”余家栋一脸焦急之色。
半路上,出车祸了,一辆泥头车突然失控撞了过来,要不是保镖应变神速,猛地一打方向盘,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泥头车,估计就要完蛋了。
虽然躲过了泥头车,但是却与前方的车追尾了,余家栋没有系安全带啊,身体猛地撞向挡风玻璃,慌乱中伸手乱抓,右手臂不知道怎么的脱臼了。
王彪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差一点儿就陪着余家栋去死了啊。
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余家栋也被吓得不轻,尤其是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泥头车撞过来的时候,那种视线冲击,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就算是保镖,也吓得一身冷汗。
下了车。余家栋的右手臂脱臼了,屁股上尤其疼,额头也撞得起了一个包,脑袋微微发晕。
看着后面停下的泥头车,已经从车上下来的司机,顿时破口大骂:“你他妈赶着去投胎啊?会不会开车啊,会不会开车啊?你是想要谋杀吗?”
突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然后就见到一辆摩托车,从泥头车的后面穿插了进来,径直朝着这边撞了过来。
余家栋正好在摩托车的前面,眼看着摩托车撞过来,吓得浑身一抖,想要躲闪,但浑身都疼呢,尤其是屁股上的伤,完全影响了他的躲闪。
“卧槽!”
骑摩托车的司机,本来打算,在车缝之间穿插进来,快点离开的。
突然看到余家栋堵在了路上,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慌忙转向,险之又险地从余家栋身边穿了过来,不过司机心里怒啊,抬腿就对着余家栋狠狠地一踹!
“尼玛!”余家栋猝不及防,直接被一脚踹到了路边的护栏后面去了,摔得那那叫一个惨。
“余少,你没事吧,余少。”王彪慌忙跑过来,下去把余家栋拉了起来。
太惨了,牙齿又没了两颗,鼻子都歪了,额头更是被磕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保镖想要拦住那个摩托司机,但是对方竟然直接撞了过来,只能慌忙躲闪,摩托车司机,扬长而去。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尼玛,竟然是醉驾,难怪这么嚣张。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余家栋心里直发抖,自己不会挂在半路上吧?
车被撞坏了,而且路也堵住了,只能叫救护车来了,保镖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更是打电话给交警队,让人来处理一下事故。
毕竟余家栋是有身份的人,事故的处理,自然会有人跟进。
王彪撕下自己的衣服,摁在余家栋额头的伤口上,帮助他止血呢,“余少,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医生抬着担架过来,余家栋躺在上面,然而就要上救护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担架突然就垮了。
啪叽一声,余家栋身体一个侧翻,脸朝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一颗牙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