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马和冯牛对视一眼,怎么说,面前这个兄弟说的要是真的那也太离谱了。
不过这种事倒是真的有可能发生,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而同名同姓的人也多,更何况还是曹真这么个烂大街的名字。
一旁的曹真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能否取信于面前的两人,要是不成功的话,那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曹真默默调动起体内的灵气。
森林短暂的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火焰吞噬木材的声音。
冯牛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你说的可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那你可知道我们两人属于什么宗门?”
“小的不知。”
冯牛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开口说道“我们属于苍雷谷。”
“啊?”
曹真露出惊愕的表情,震惊地重复道“苍雷谷?!”
然后他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说道“我愿意追随两位仙师的脚步。”
全程紧紧盯着曹真表情的冯牛看见曹真的表情从惊恐、震惊再到下狠心的变化也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知道苍雷谷的名字在天海宗地固有地盘江中城可是一个禁忌。
要是面前这人听见他们来自苍雷谷还没有什么反应的话,多半是天海宗派出来的细作。
再加上他脸上的多处伤痕和那一缕灵气给我的感觉,面前这个曹真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哼,我曹真的演技可不是盖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可不是白读的。”
见识一下吧,来自伟大的二十一世纪的演员之力!
“你来的倒是时候,正巧我们明天就要返回苍雷谷,你便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多谢仙师!”
比想象中容易,第一步计划算是成功了。
刘马传音给冯牛说道“冯哥,我看着这小子还是很可疑啊。”
冯牛淡淡地回了一句,“这是指标。”
……
云灵洞天。
面沉似水的庄子墨静静地注视着躺在的床上昏迷不醒的袁胤。
他已经问过剩下来的那几个弟子了,“曹真”带着苍雷谷入侵云灵洞天的那一天,他们没有发现袁胤的存在。
可袁胤就是负责护送曹真的长老,关于这一点也众说纷纭。
一个弟子说袁长老伤得这么重说不定就是曹真干的,他在进入云灵洞天之前就设伏重伤了袁胤,不过袁长老命大侥幸没有死。
可庄子墨来的时候才在周围的丛林中找到了被自己剑气杀死的苍雷谷之人和袁长老的飞剑神行。
要是对袁胤出手的话,自己的剑气是万万不可能激发的,这一点庄子墨有足够的信心。
可是初雨他们看见的曹真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关键人物的袁胤此刻又昏迷不醒。
唉。
疑云重重。
他掏出那块曹真塞给自己的玉佩。
手中的玉佩在剑气的侵染之下已经泛起了点点的金光,他口中喃喃道“曹真啊曹真。”
咚咚~
“庄长老。”
门外响起了呼喊声。
“什么事?”
庄子墨迅速收起手中的玉佩,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房门前,打开门问道。
门外正是真我一脉的初雨,她和庄子墨的眼神对视了一眼,然后不自然地用手收拢了一下发梢,开口说道“那个,苏掌门他们已经到云灵洞天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庄子墨轻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对了,”庄子墨叫住准备离开的初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啊,”初雨一时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想到一向冷漠的庄剑仙竟然让她帮忙。
看着庄子墨似水的双眸,初雨有些害羞地回答道“当然可以,不知道庄长老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你能帮我照顾一下袁长老吗?”
“可是,”初雨有些迟疑,“苏掌门他们带了医师的呀,况且我境界低微,也没有什么能做的。”
说到最后,初雨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为不能帮到庄子墨而感到懊恼。
“没事的,你只需要将这个每日服给袁长老就可以。”
庄子墨说着拿出一瓶满溢着生命力量的玉瓶,将其递给了初雨。
“源液!”
接过玉瓶的初雨小声惊呼道。
这可是难得一寻的天地珍宝,拥有让人难以置信的生命力。
就算是生人肉起白骨对于这生命源液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初雨修炼到现在,见过的生命源液也就以滴计数罢了。
能一次性拿出这么一瓶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的庄剑仙了吧。
“这源液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要是医师给袁长老开了药,你只管将他开的药悄悄丢掉就行了。知道了吗?”
初雨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收起装着生命源液的玉瓶,生怕把玉瓶弄坏了,她重重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放心吧庄长老,保证完成任务。”
庄子墨冷漠如冰的脸上升起一丝和煦的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初雨的头,“好,那袁长老就拜托你了。”
感受着庄子墨大手传来的触感,初雨的脸颊上的升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我就先走了。”
庄子墨微微侧身,快速穿过初雨,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正常。
初雨扭头看着庄子墨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感觉那道背影有些悲伤和孤单。
她转头看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的袁胤,叹了一口气。
她也感觉到了这次事件的不同寻常,可眼睛看见的还能作假吗?
而且,那么多天海宗的弟子可是真真切切地死在了苍雷谷的人手上!
……
“庄子墨,清仙一脉长老,擅自离开幽冥监牢,其亲传弟子曹真背叛宗门,给宗门带来巨大损失。但念在其救援有功,祖师堂宣布,彻底剥夺其清仙一脉长老的身份,同时让其自废修为,巡城而过,以儆效尤!”
庄子墨感受着再无一丝一毫灵气波动的身体,脸上没有表情,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他抚摸着膝上的长剑,仿佛世间只此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