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血脉钻进老头罡气圈，老头抓住他又顺流急飘。
老头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一哼“嘿嘿，没想到你小子细皮嫩肉，还有点能耐，气海到了不小，也算马马虎虎。”
胖墩喘了几口气，也翻他一眼“我这么大能耐，跟你去扫地是不是屈才了？”
老头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小子能坚持下来再说，一个月扛不住我就赶你滚蛋。”
胖墩一点头“行，我到要看看扫地有多苦，山上全石头有什么可扫的。”
老头不吭声了，迈开步加快了速度。
又飘行了一来个时辰，忽然听到震耳的轰鸣声。
胖墩看到前面上方，出现一个超大的黑洞，整个黑洞就是个巨大的旋涡，顿时惊奇了。
“老头，乱流上面还有一层？”
“一壶酒就告诉你。”
“行，先记着，到山上一起给。”
胖墩已经习惯了，没有酒是别想他开口。
老头这才指着前面旋涡说道“从旋涡进去，上面就是乱流第二层，每上一层气流就会强三分。”
“一共有几层？”
老头一下子张出五个手指“再加五壶酒，我就全告诉你。”
胖墩一听，他是算计十壶酒了，无奈的笑笑“行行行，下面我再有问，你干脆一口气开价，看我酒够不够，不够我也不问了。”
说话间，老头拽紧胖墩进入旋涡，人瞬间被吸入旋涡中心，里面漆黑一片，魂力也释放不开。
昏天黑地随旋涡转了，有二十个呼吸的功夫，眼前陡然一亮出了旋涡。
老头还是顺流倒飞，胖墩感觉方向反了，一层是往西北，二层却往东南方向了。
而飞了没多远，又听到震耳的轰鸣声，跟着又看到上面一个更大些的旋涡，听声音也感觉到气流强多了。
老头又进入了旋涡，片刻后出来，再继续顺流飘。
这是第三层了，方向再次逆转过来，又向西北了，一层转到三层，飘飞速度快了近一倍。
此时胖墩才明白，老头说的从上面走，三天就能几十万里，一点不是虚言。
老头非常熟悉旋涡的位置，很快进入了第五层，速度快得胖墩眼花缭乱，却倍感刺激。
“老头，上面还有几层？”
老头淡淡说道“上面还有五层，这才到了一半，如果我现在把你小子推出去，你瞬间就会被气流绞碎。
以你现在的强度，至多能在二层飘，五层的速度，飘到凌云山要三十个时辰。
如果我进入七层，一天也就到了，但是进入六层我就护不住你了。”
胖墩一听兴奋了，一个时辰就能飘几万里，想去哪还要什么传送？
“老头，十层上面是什么？”
老头仰头瞟了一眼上面，顿时脸色肃穆了“谁能突破十层，就成老不死了。”
“老不死？这不是骂人的吗？”
老头叹息“什么人才是老不死？只有仙人才长生不老。”
“啊？十层上面就是仙界了？”
胖墩震惊，仰望上空血往头上涌，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期待。
“唉！”老头深叹口气“成仙有多难啊，七百年了，无一人突破过十层，不知多少修炼强者，死在了求仙路上。
他们的尸骨都葬在了虚空乱流，这片域界的修炼之人，也不再抱成仙的幻想了。”
胖墩见老头黯然神伤，眼神中有种自抱自弃的消沉，也忽然明白老头沉迷于酒，是在浑浑噩噩度日。
老头这一刻变得沉闷，又开一壶酒喝上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仿佛在麻醉自己。
胖墩也不再问，为什么没有人能突破十层，一路无话了。
就这样飘行了近三十个时辰，从五层乱流，一层层退至第一层，再冲出下面气层，老头放开了胖墩，一直往下降飞。
俯视下面是一座大山，被十多座小山环绕，山端雾气缭绕，把翠绿的山上点缀得像人间仙境。
越飞越低，整个山清晰的一览无遗，中间山上的大殿气派雄伟，四周山上楼屋密布。
胖墩跟着老头向中间山落去。
下面冲天飞上来两个年轻弟子，恭敬的向老头抱拳深行礼“酒师祖回来啦。”
老头眼睛都没瞟一下，板着脸一飞而过。
胖墩听弟子叫他师祖，显然他的辈分极高，又见老头拽摆的样子，好奇的乐了，追上前问“老头，你说是山上扫地的，他们怎么叫你师祖？你辈分这么大啊？”
“哼！”老头不屑的哼了一声“辈分屁用，你天天管我酒，我叫你师祖。”
胖墩连忙挥手“我可不敢当，我也没酒了，带的酒都给你算计光了，你省着点喝。”
胖墩拿出一个袋子塞给他，里面有三十来壶酒。
老头这会儿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脸严肃，毫不客气的把酒收起来了。
老头没飞往大殿方向，而是飞往后山了，落在半山腰一间茅屋前。
破屋子感觉风一刮都要倒了，唯一看上去门还算硬实。
“老头，你就住在这个屋子里？”
老头转脸冲他一瞪眼“你嫌寒碜现在就滚蛋。”
胖墩一听也火了“死老头，你早不说？跑这么远才废话，我先把你破屋子踹倒。”
胖墩说完，气冲冲的跑上前用脚踢门。
嘭的一声，门纹丝未动，他却被震退了几步。
“嗯？”
胖墩一惊，感觉这门不是一般的沉重，跑上去再加力踹一脚，门还是动也不动。
老头冷笑“哼，就这点力量还说大话，我屋子是破，可你连门都进不去。”
“行，老头，把你破屋拆了可别怪我。”
胖墩一咬牙，旋转气海，退后两步，斜着臂膀就撞上去了。
嘭！
门只弹开了一道缝，“咯吱吱”又关合起来，把顶着门胖墩推得直退。
胖墩感觉门后面有重物顶着，再次加足力量撞上去。
嘭！
这回用了八成力，门被冲开一道两人宽的缝，后面的重物压着门往回关，推得胖墩脚步打滑往后退。
“玛的，破门这么重？”
胖墩顶不住，砰，门又关上了。
这回胖墩奸了，不再跟门较力，冲上一撞，借着门弹开的档隙，一缩身从缝里钻进去了。
进入里面一看，胖墩顿时傻眼了，里面哪是破屋子？
几十丈面积的大空间，有器架，炼铁的大炉，还有锻打的铁台，就是一个炼器行。
再看门后，顶着门的竟然是一把，一人多高的大铁扫帚。
胖墩搬了下，铁扫帚纹丝不动，再加足力，还是不动。
胖墩不试了，感觉即使使出全力，这把扫帚也绝搬不动。
胖墩发愣了，这时候想到老头的话不是戏言，扫地就用这个扫帚就是要命。
也无法估算，这把扫帚究竟有多重。
老头进来了，一个手轻轻松松就把扫帚提起来了，胖墩是看得眼皮跳。
老头把扫帚下面折开，从里面倒出一大堆铁锭，再把扫帚装好递胖墩。
“拿上，跟我走。”
胖墩再拿过扫帚轻松多了，两个手握住感觉重量正合适，扛起扫帚跟在老头后面。
走到屋后，老头指着一条通向山上的台阶，说道“你的任务就是扫这条台阶上的杂物，每天要保证台阶上干净，不允许有一片落叶留在上面。
这条台阶一共，一万六千九百九十九阶，你什么时候能一天把台阶全部扫完，就算过关，一个月功夫做不到你就下山滚蛋。
扫帚不能触碰到台阶，把台阶磕坏了我可不会手软，脚下还要给我轻点，反正台阶不允许有半点破损。
我说在先，我可没有灵石资源供你修炼，老头子我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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