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玉洗去了一身的污垢,穿着翠花男人留下的西装短裤,把半袖子的确良白衬衣扎在短裤里,人显得非常精神。
翠花看着林文玉笑道“文玉,你长得还真端正,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赌钱了,这样,才能配得上洁玲。”
“翠花嫂,你的话我记下来,我保证以后再不玩牌,这次,我说话算数。要是你们看见我再玩一次牌,听凭你们处置。”林文玉非常认真地说。
“我没有权力处置你。洁玲怎么处置你,我也管不着。不过,你一个成家的人了,还是靠自觉!”
翠花并不相信林文玉的话,顾洁玲看一眼林文玉,没有说话,她也不相信林文玉能够把牌彻底戒了。
林文玉并不在乎洁玲她们两人是否相信,他只想用行动证明,他笑着说“我去看看倒塌的房屋。”
“我们一起去吧。”
顾洁玲平静地说,她接受了房屋倒塌的现实,不再悲伤,只是心里祈祷着林文玉能好好做人,她相信,只要凭着勤劳的双手,他们是可以重建美好家园的。
端午雨不像春天的雨淅淅沥沥,一阵暴雨之后,天空放晴,大雨洗涤后的空气变得清鲜起来,地上被雨水冲洗之后也变得非常干净。
只是,到了倒塌的泥冲房后,泥巴墙被水浸透散开来,变成了泥浆,下脚都很难。
埋在泥浆里的物件已经失去了使用价值,林文玉看着一片废墟上的泥浆笑着说“算了,挖出的衣服洗了也不能穿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暂时还是不要管这个倒塌的房子了。你们两人回家里去,我去弄点好吃的,给你们两人坐一餐丰盛的晚餐。”
顾洁玲看到满是泥浆的废墟,心里不由再次泛起了难过,听见林文玉的话,她没有说话。
翠花盯着林文玉,快人快语“文玉,你不会又想找理由去玩牌吧!”
林文玉一笑“翠花嫂,看我的行动。你带着洁玲去你家。”
说罢,他快步离去。
顾洁玲看着林文玉走了十多米,忽地开口说“文玉,你要是真去玩牌,你就不要回来了!”
林文玉回头“洁玲,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翠花看着顾洁玲,故作轻松地笑着说“走吧,我们回去,他要是真去赌钱,晚上不给他饭吃,我们两人正好多吃点蛋包肉。”
顾洁玲苦笑着跟随翠花回家去了。
林文玉想着前世发生的事,他到了王大狗的家门前,喊一声,正在躺着的王大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到了门前“文玉,喊我去玩牌?我没钱,你借给我钱?”
“我哪里来的钱?我不是喊你去玩牌,我来向你借个锤子——大板锤。”
王大狗狐疑地看着林文玉“你借大板锤干什么?比我还好吃懒做的家伙,你抡的动大板锤吗?真要大板锤,自己拿吧,在那。”
王大狗说着,朝着堂屋的角落努了努嘴。
林文玉拿着大板锤,看着王大狗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大狗,你借给大板锤,我劝你一句,不要想打翠花的主意。”
王大狗冷哼一声,给了林文玉一个白眼,又返回到床上躺着了,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口碑在村里比林文玉还臭。
林文玉拿着大板锤朝着那条躺过的小河走去,他知道,重生过来的年,环境还没有受到污染,平时小河里甚至小沟里都有很多鱼,涨水之后,鱼更多。
并且,好吃懒做的林文玉对于小河里哪些地方鱼多,一清二楚,他们几个牌友除了打牌就是弄吃的。
奶奶去世后,还没有结婚前,他经常跟牌友在玩牌后,去捉鱼,然后一锅煮了,喝点小酒。
林文玉到了小河转弯的地段,停了下来,看着水流平缓的转弯地段伸向河中的青石板,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到了青石板边,他抡起大板锤朝着青石板上用力砸了下去,接连砸了几下,平缓的水面上出现几处鱼肚白,他把被砸晕的几条鱼捡起来,用狗尾草穿了起来。
林文玉没有直接把大板锤还给王大狗,而是拿着大板锤和鱼直接朝着翠花的家里去了。
路上,林文玉绕到翠花的地里扯了葱蒜,还摘了一把红薯朵儿,他太懒了,自己的土里是结婚过了蜜月后,顾洁玲问了翠花才找到,翻土种了豆子,现在都没有葱蒜和可吃的青菜。
翠花和洁玲在家里聊了会儿,翠花笑着说“管他是不是去赌钱了,我们先去地里摘点青菜,扯几根葱蒜回来,自己做蛋包肉吃。”
“好。”
顾洁玲的脸红了红,心里骂着林文玉的时候,听见林文玉在屋外大声道“洁玲,翠花,你们看我弄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顾洁玲一听,心跳加速,快步到了门前,看着林文玉两手不空,满是疑惑“你这是……”
“我借了一把大板锤去河里捉鱼了,回来的路上在翠花嫂的地里扯了葱蒜,摘了一把红薯朵儿,我这就给你们做可口的饭菜。”
林文玉笑看着两位发呆的美女说。
他新婚蜜月的时候,瞒着洁玲,东家借米,西家借钱,跟新婚妻子在家里缠绵,村民见他娶了媳妇,也破例借钱米给他,希望他成家后能够改了恶习。
谁知道,蜜月刚过,他丢下妻子又开始赌钱了。
他虽然会捉鱼,但是,顾洁玲却从来没有吃过他亲手捉回家的鱼,更别说吃过他做的饭菜了。
林文玉此时的表现,怎能不让顾洁玲和翠花惊奇?
两个美女看着林文玉,感觉他有些不对经,但是,怎么个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眼前的林文玉,模样儿可是一点没变啊!
“你们两人只管在堂屋里聊天,不要进厨房,饭菜我一个人能搞定,你们放心好了。”
林文玉知道翠花和洁玲为什么惊奇地看着自己,他并不在乎,笑着说完,把大板锤放好,进了厨房。
翠花反应过来,笑看着顾洁玲说“我们两人忍着点,好好地锻炼他,大不了做的饭菜不好吃。再不锻炼他,你以后的日子会更苦。”
“好。听翠花姐的。”
顾洁玲也挤出一丝笑,她们两人做好了吃一餐难以下咽的饭菜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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