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原本次数就不多的绕城巡视,被马队踏出的浅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青嫩野草,以及初发新芽的枝叶新绿。
不再如寒风中用脸迎接冰雪的冲击,在这初春的轻暖间,马蹄踏在柔软的草地中,即便速度很快,也只是传来闷闷的“突突”声。
目标极其明确,一路没有任何停留,还没到半天时间胖子带着骑兵队就来到了上次乎千、乎干遇上熊猫的野地。
在马上具备视野优势,遥遥的就看到了一影白色支棱在草叶之中,翻身下马把缰绳向后一甩,走到跟前拨开乱草,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白白马匹的尸体,已经只剩白骨。
但这白骨的形态极其异常!
很明显马的脖子折断了,而且中间空了一段不知所踪。
很明显是被某种拥有强大咬合力的猛兽,在吃掉厚实马脖肉时,一口将颈骨咬断掉了。
但看起来猛兽很满足,并没有去吃掉马的其他部位,因为马身的部分,骨骼组织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暴力破坏。
如果是这个猛兽独享马匹,以它的咬合力和撕扯能量,马身的骨骼必定同样会出现缺失的情况。
但从被扯烂乱丢的“鞍垫”布禳,以及残留的马鬃和马尾来看,这才应该是将马匹分食的一干二净的罪魁祸首。
能够伸嘴细细慢啃,将马肉吃了个干净彻底。
几乎没有任何人怀疑。“嚎!(狼)”,乎千左右手分别牵着自己和胖子的马,斩钉截铁的看着白骨说。
扭头看向细木林的山坡,只留下两名骑兵看守群马,其实并不需要特别看守,四处鲜嫩的新草早就引得它们自行享受天赐美食了。
带着余下十几名骑兵,胖子向山坡走去。
山坡上也是四处散发着新意,和冬日中的萧飒之气完全不同。
与山坡下的新草低矮不同,也许是藏身在树林里比较有安全感,坡上的草长的都更长。
唯一体现曾经寒冷的,是那截断掉的树梢,凌乱着已经枯黄的树叶,躺在草丛之中。
伸手摸了摸还绑系在树干上的“缠手布”,很明显被尖利的东西划过,不用卖关子,就是被狼嘴扯咬过。
将布条摘了下来拿在掌中看,胖子向四处张望,他有些心动。
若非不是狼王,还有谁会对这充盈自己气息的布条感兴趣呢?
加快步速,横跨侧跃的就到了不高的坡顶。
如果还有雪覆盖,也许能看到狼群踩踏过的痕迹,但已是春暖花开,绿意铺地,凭人眼力很难看出这里是否有过动物行迹。
乎千、乎干看着胖子蹲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只是看他不时用手按按这里,摸摸那边。
胖子看到了什么他想发现的事物吗?
看到了,但他又不是很确定。
春季时有雨,而相对暴露的坡顶四周并没有遮挡物,树林也稀稀松松,新发的叶还并不茂盛。
虽然地上铺出了草地,但春泥稀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地面有自然的起伏,但这起伏之中还有许多密集的“起伏”,应该是被动物踩过后留下的印记。
但没有一处痕迹能看出长长的“甲”印,也就无从判断是否是狼爪。
终于站起身,略有失望的胖子望向四方,早已熟悉的密林蔓延景象,遥遥的山野循序远去。
这个时候应该不会遇上什么动物了,而且那个被乎千、乎干形容的极其恐怖的“异兽”肯定早就离开这里了。
查勘完毕胖子准备离开,刚踏出一步就差点崴了脚!
提起步子蹲下把一片宽叶拾起,一个浅坑豁然出现在眼前,明明白白的几爪深印烙刻在黑黑的湿泥之上!
用自己的手掌比了比爪印的大小,几乎和自己的巴掌对等。
狼爪可与其他兽足不同,列位都见过狗吧,狗爪子不能伸展的,四肢细细的支撑着丰满的身体。
而这狼爪印极大,可想它所承载的狼身有多么巨大!
收回手掌胖子猛提眼,看向爪印指向的前方,急急起身前行摸索,试图再次发现踪迹,身后是紧张跟随的兵士们。
躺在王宫侧室中的暖池中,耳边是由巫者组成的小乐队,演奏着轻慢而悠扬的乐曲。
闭着眼睛享受在安逸中的东王葛天,不时轻张开嘴,总会有浆果适时的送入口中,随着咀嚼发出甜溢的味道。
“长期王幸。(我们的族长特别期待大王您能巡幸我们粗野之地。)”不赤早已经又回到东城,跪在暖池边,俯首轻轻的对葛天说。
看来他一直对葛天表达自己的首领只不过是区区“族长”,从来都没有用“王”来称呼蚩尤,这必定是蚩尤或者黎父特别的指示,示弱而藏锋芒。
而且邀请东王葛天巡幸九黎之都“钜野”,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要知道要从东城到钜野,路途遥远,意图安享太平的东王葛天并没有风餐露宿的意愿,而且明明白白九黎部已经表现出对自己东邦的臣服,我又何必走一趟呢?
只是用鼻子哼出了一声“唔”,但不赤心领神会,知道你葛天肯定不会接受这个邀约的。
暗自笑了笑,又低头凑近葛天的耳朵。
“东王弗忧,兹引汪物及丘,诸东王之善。(大王您不必担心,我已经替您安排了大量的海产,送往宛丘,这都是您大王的功劳。)”
这话说的,葛天才不会因为海产送给了宛丘就不开心,反正你九黎部源源不断给我孝敬。
但不赤却把敬献美物给宛丘的功劳,算在葛天头上,这马屁拍的是极为恰当。
又是用鼻子哼出了一声“唔”,但闭着眼抬了抬头的葛天笑了一笑。
冷眼看着葛天满足的面容,不赤也在心里冷笑几声,抬起身子对空拍了拍巴掌,几个身影走了进来。
随着巴掌声响,葛天微睁双眼,看到身披彩霞的几名妙龄少女站在暖池边上,一个个低头颔首,娇羞之极。
伸出手指葛天扭头想问不赤这什么情况?
但不赤却只是低头微笑,也不言语,起身退出屋去。
葛天看着几名妙龄少女一个个面容姣好,随着一同褪去轻薄的衣物露出身材曼妙,也不经过自己同意,轻舒,都下到暖池之中,附身在了葛天周围。
这是蚩尤给葛天的“大礼”,也许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性贿赂。
上古时期虽然人民自交欢混乱,转为华胥夫人的“婚配”制度,但对于相伴配对,从来都是你情我愿,自由恋爱来的,从来没有谁会有意识用手段和霸凌去强迫他人与自己交合。
而且虽然华羲族人口众多,但“人本位”的意识形态并没有消失,对个体的自我意识是非常尊重的。
所以这第一次以美女为“礼”赠送给自己享乐,让葛天感到的是极端的“刺激”。
但这对欲王霸天下的蚩尤来说根本不叫个事儿。
整个九黎部统御的领域内还没有实施和推行华羲族的“婚配”制度,为了人口最大限度的扩充,九黎治下人们还在原始的乱配。
而且给葛天送点美女有什么关系,都不用在都城钜野选,直接强命各顺服的部落给自己送就行。
送来后从众多美女中选出几个有姿色的,先是自己享用,然后再丢给黎父训练妖娆,其余的大美尤物那就留下来给自己独享了。
听着屋内传来的水声浪动,巫者们的演奏还在继续,不赤笑了笑走出宫门,对着自己的随从低语几句,看着随从点头而去,转身又回到了宫内。
本就安于享乐的东王葛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跟自己的“王后”亲热了。
也不知这王后是什么心态,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虽然也住在王宫,但不到晚上不回来,也不知道每天她有什么自己的乐事。
刚享受了愉悦的葛天披着长袍,舒心的坐在正宫中的矮塌上休息,见不赤还没离开,就想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经过刚才的“进贡”,葛天的态度异常和悦。
这边不赤依旧不回答,只是对候在宫外的随从点了点头,葛天就看着从大门外又进来几人,而演奏音乐的巫者人数也多了几名。
音乐又响了起来,而且颇带有一些“异域风情”,这是九黎族的黎父为了贴合葛天的兴趣爱好,而专门谱写的新曲。
是什么味道呢?跟今天的日式传统音乐很像!
那种和中华顺滑的悠扬不同,为了曲调而曲调,刻意打造起伏的音阶听起来总是有些怪怪的。
但好在乐者演奏能力强,加之乐器的声音辅助,倒也不难接受。
毕竟黎父再有能力,对于音乐这个事儿可不是他所擅长的,完全是出于政治目的勉为其难,够难为他了。
您看,咱们创作出来的乐曲毕竟都还在一条共脉之中,由华夏统一的原始乐器演奏出来。
但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东瀛习去,演来演去就变成了奇奇怪怪的声响。
看看他们搞的这次奥运开闭幕式,那都是些什么动静?
还有那些舞蹈和造型,明明源起是“美好的”,愣是被他们传承成了“鬼魅”!
所以我一直强调咱们的文明是骨子里基因进化来的,外族学是学不会的,他们理解不了。
说到舞蹈就看这新进来的一众婀娜,在这“异域风情”的乐曲声中,“活”了起来。
对于上古人来说,这就是人间极乐之事了吧。
刚才满足了生理,现在又沉浸在心理愉悦中。
面前的妙龄少女时而歌时而舞,不赤也已经和葛天并坐在矮塌上,一同享用着美食美酒,一边对着歌舞谈笑风生。
咱们先插一句啊,并不是说葛天就不是个东西,恰恰相反!葛天作为上古大神,距今约一万年前三皇时代的一方君主,他对中华文明的贡献是极其巨大的!
当伏羲是傻瓜吗?怎么可能把一个烂人送上历史留名的封王之位。
再插一句,您各位看《探华夏》到今天,是不是深深觉得咱们华夏文明何止区区五千年?
在这样距今上万年前的极古时代,我们就有了文字、有书、有艺术(音乐、歌舞、绘画、乐器、配饰);
有科学(建筑、水利、占星等);
有劳动(渔猎、耕种、驯养、衣物、丝绸);
有等级、有制度(婚配);
有教学、有地理、有政治、有军事、有礼制(祭、祀)、有宗庙;
有饮食文化(制陶器、罐器、酒器)等等!
不光是这十三个“有”的大类,还有许多还能拿出来的文明事物。
列位,重申您看到的这可是极古时代,除了咱们全世界其他地方还没有文明,还是原始动物时代啊!
等他们启蒙文明意识还要等几千年呢,我们的进化到底领先世界多少年?
葛天的贡献,使得他的名字都被人民作为地名流传了下来。
如今的河南宁陵县附近也就是上古时期葛天东城所在,而上古时期,宁陵地区就叫“葛”。
“葛”是怎么由来的呢?
《本草纲目》和《河南省志·植物志》载葛,别名野葛、葛藤和葛条。三出复叶,总状花序,花冠蝶形,花色紫红,荚果线形。
葛对生产力水平低下的远古人有块根可食用裹腹、块根花序可入药、茎皮纤维可以纺织用来遮羞御寒、种子可以食用等功用。
故古人甚感神奇,对葛顶礼膜拜以为图腾,当地人更是以葛为荣,特以“葛”为地名。
个人猜测最早辨识“葛”的人就是葛天氏一族,此为古葛地名之来历。
而葛天氏所经营的东邦,被誉为原始社会的“理想之世”!
“理想之世”啊各位!
这可不是我这个草民下的定义,《探华夏》中所有定义都是先古之人下的。
在人类早期社会期间,葛天部缔造出了在今天我们看起来也极为“繁盛”的文明!
对“葛天氏”的历史记录,汉朝高诱《吕氏春秋·训解》说“三皇时君号也”;
《中国人名大辞典》解释为“上古帝王”;
《辞源》注释“传说中远古帝号”。
不管是“君号、帝王、帝号”,葛天氏为古葛地葛天氏部族首领当无疑义。
葛天氏一族在漫长的上古时代,发现并总结葛的养生保健作用,提高了族人的健康水平;
葛天氏传授、推广用葛纺织生活、生产用品的技能,如搓绳、编篮筐、织葛布等。纹理粗的葛布叫“纟谷(xi)”,纹理细的葛布称“纟希(xi)”。
又用葛布缝制葛衣、葛衫、葛巾等,使族人告别蛮荒,步入文明。
《说文解字》曰“葛,纟希纟谷。”
《本草纲目》有“葛有野生,有家种,其蔓延长,取治可作纟希纟谷”。
《诗经》中有“絺兮绤兮,凄其以风”的诗句。
《论语·乡党》有“当暑,袗纟希纟谷”的圣语。
为使天、地、人和谐相处,葛天氏草创了道德规范———礼。
而这个“礼”和我们熟悉的《易》礼,甚至更后期的《周礼》还不同,更偏向艺术启蒙与大发展的风貌。
不知道多少人提起《诗经》只是这个名字概念,却不知道这是上古奇书,博大精深!
要知道,能够了解到上古人发音,正是通过对《诗经》的解读啊,很多现代文读起来觉得别扭的用字,那是因为上古发音完全不同。
还记得本书穿越最初,描述的听见成纪人说话间,那种像俄语的嘟噜声吗?
有兴趣的可以去搜来听听,很有意思,试试能不能听懂。
葛天氏部族是中国古人共同而长久向往并称道的“理想之世”!
《陶渊明集·五柳先生传》说及理想世风时云“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
南宋女词人李清照也曾自谓“葛天氏之民”;
元朝的沈禧《竹窗词·阮郎归山寺樵歌》有“忘世虑,断尘缘,逍遥傲葛天”的词句;
《史记·司马相如传》记有“奏陶唐氏之舞,听葛天氏之歌,千人唱,万人和,山岭为之震动,川洛为之荡波”。
可见葛天氏时人性纯真,世风淳厚,在葛天氏治理下的和谐部落,被古人称为“理想中的自然、淳朴之世”,当为原始共产社会。
正是在此和谐生存状况下,葛天氏才创制了我们前面说过接待华胥夫人时,执牛尾而歌的《葛天氏之乐》。
被誉为远古的狂欢中国第一部歌舞《葛天氏之乐》!
他制歌制舞制乐,能唱能跳,还能传授,其影响力和号召力不知道比今天的idol让族人疯狂多少倍。
而且懂政治,能育民,善农作,搞建设,这人得多有才华才能在诸多工作中游刃有余!
何其盛也!
因此列位千万别因为小说内容就否定葛天之功,为了避免出现误导历史的真实,特别需要介绍这一段儿,咱小说更多是为了剧情的需要而适配的内容。
贴着历史走的同时,发挥发挥而已,不过这些剧情编写并不会影响您各位通过《探华夏》了解上古大事实况。
都看到这儿了相信您一定有您自己的判断,安心体验。
不过这个葛天氏一族也确实可能太热衷于享乐了,所以后来在历史的发展中被阴康氏所取代。
估计是强势的小浪蹄子“小荷曲”跟葛天儿子婚配后,这家伙俩都热爱并且擅长“音乐舞蹈”的家族结合,该给一派歌舞升平繁荣昌盛的葛天部霍霍成啥样?
但还是那句话,阴康氏同样是极其优秀的上古大帝,都是咱华夏老祖宗,优秀着呐!
咱前面早就说过,这些上古大神们要是一个个细说,每个人都能折腾出几百万字儿的书。
比如北王粟陆辉煌的一生,东王葛天的不世之功等等,太多了!
但咱的主轴在伏羲这儿,所以为避免剧情需要而让人误解史实,特此给葛天正名一下,不再多表。
好言归正传。
不赤是九黎部长期安插在东邦的“使者”,这次又回到东城,随着来到的当然是大批的物资,还是以美味的海产为主。
但无论再表“忠诚”、再演“尊敬”,物资再多丰盛,也绝不会有“铁器”被带到华羲族人面前。
以铁而锻造出来的器具极为坚固,极难破损,蚩尤当然知道这东西是非常珍贵的“战略物资”,秘而不宣,自行开发是一定的。
一方面是需要在钜野人口还没有达到“规模”时,以具备“降维打击”的先进武力,胁迫与管控已达几十万平方公里极为广袤领地中众多的部落族群;
另一方面则是在韬光养晦之中,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需要加大力度尽速研究与发展,以便私藏手中,等候着与华羲族决战那天的到来。
因此,在黎父的亲承下,特别建设在钜野城外的几处大窑不分昼夜的进行着冶铁试验。
但因为鼓风机还没有被发明出来,总是无法得到“铁水”,工匠们只能用打砸的方法积压掉熟铁块中的杂质,再想办法塑形。
而还在陪伴王族母系巡游天下的我,却不知道,一个早早安插的九黎暗探,正在南邦苏城等候我的到来。
为了迎接南邦第一次的王族巡幸,因为伏羲上次生病而断了行程,没有到达南邦而让万民失望。
这次对王族母系的迎候,南王赫胥可是背负着苏城十余万人民的热烈期待,而隆重对待的!
比东城葛天的一日之隔建设驿站郑重多了,也不像东王葛天只派出龙官相迎,即便上古时代对王族的礼节并没那么重要。
但南王赫胥亲临距离苏城还有三天距离的驿所,在驿所已经住了大半个月了,才终于等候到了浩浩荡荡的王族母系巡游大军。
这哪里是驿所,简直是行宫!
平地间矗立着座座大屋,将居中建在一处夯台上的庞然大屋围在其中。
而且这里并没有树立代表南邦的红色枭纹大旗,而是全部插满了代表华羲族都城宛丘的黑色龙纹大旗,这就是赫胥的风格。
我爱华羲族,我是华羲族人,既然我来迎接华羲族的王母,那就一定用华羲族的旗子!
各位可能还薄有印象,南王赫胥在前面出现时已经表现出了他刚猛果敢的性格。
无论是杀西狄人如刍狗,还是宛丘军演时不甘落于都城“上相”同时也是成纪王的柏皇之后的铮铮傲骨,都体现出了南王赫胥直耿耿的个人魅力。
带着众龙官,南王正向华胥夫人,一边将右臂横在胸前敬军礼,一边中气十足的大声说,“胥待王母、王后,汝等繁日不胜乎?(我来迎接王母和王后,多日劳顿,不知您各位身体啊,精神状态啊还好吗?)”
边问候边分别看向华胥夫人和女娲。
看着四处迎风招展的黑色龙纹旗子,华胥夫人对赫胥泯然一笑,“胥王诚也。我等尽善。(南王赫胥你真是有心了。我们都很好。)”
蹲下身在两个小王子脸上轻轻捏了捏,强力的臂膀直接就把他俩左右抱起,这时才望了我一眼,微笑着点点头示意。
还以微笑之礼,在赫胥大踏步的引领下,跟随着华胥夫人和女娲向中间的庞然大屋走去。
一声长鸣当空,抬眼望去,艳阳高照下,青天中一箭翎羽高高遨翔,怪不得南邦以“枭纹”为图腾。
好大的一只鹰啊!
感激投票,我很珍惜。
【作者题外话】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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