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苏啸啸和陈谜聊了很久,他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交际花她妩媚且才华横溢,既有知识又有气质。说话的声音宛如银铃,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潮汕腔调,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声音温柔又让人心酥,尤其是一声“啸啸”,让人禁不住一阵酥麻,打个冷颤,就像过电了一样。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苏啸啸发现,自己几乎都记不起来毕懿冰的样子了,想想前世自己用了那么多年才忘掉她,不禁哑然失笑。
“哎,好吧,这一世难道要让我体会一下另类的苦吗?”苏啸啸暗暗自问。
他想着,陈谜已经喝了三杯了。
她还在继续,眼神变得有点迷离了,眼睛里的雾气更重了,变得更迷人了,又道“啸啸,你知道吗?晨晨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以前,我觉得还需要男人,但是我后来才明白,男人能靠得住,猪都能上树了。”
“我用了全力,才抢回来晨晨的抚养权,我一定,必须要照顾好他。”
“其实我可以不上班,可是我们的家族有个规定,不上班是不可以拿钱的。最主要的是,我也不想做个无用的人。说真话,我很羡慕筱仙,她有今天是靠自己一手打拼的。能在神威这样的科技公司,做到副总裁级别……”
她说着话,眼神都有些发散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往后依偎,苏啸啸明白她喝多了。
看来她给自己做的鸡尾酒度数有点高。苏啸啸觉得,她这两天可能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了,一直压在内心,释放不出来,不然也不会喝这么多。现在他和她,互相没有任何利益,相互也只有关筱仙这个交集,加上长期观察,一定是觉得他当个树洞是安全的。不过,能跟自己说了很多涉及到自己家庭的私事,即使是喝酒了,也至少认为自己是可信任的倾诉对象,甚至有一点点“家里人”的感觉,这一点让苏啸啸这个重生的人,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苏啸啸觉得没什么,只是耐心地听着。
“啸啸,我是不是有点烦?”
“不烦啊,这有什么?”
“你会不会觉得我话太多了呀?”
“这有什么……”苏啸啸笑了一下,明白他们这种人,看着每天精神抖擞,艳丽四射,非常精致地忙碌着。可谁又知道,每天跟不同的人说过的不同的话,第二天还能记得多少。
这些毫无营养的话,不停地重复着,堆砌起来,堆成了厚厚的城墙,而内心的大门却很少打开过。何时打开,要看叩门人是谁。想到这里,他说道“陈谜姐,你要是愿意说就可以说的。”
“你不会累吗?”
“就我目前的情况,你放心,离我的极限还早呢!”苏啸啸说到。
“说的好像你是个超人一样!”
陈谜笑起来,又给苏啸啸倒了一杯,本来又要给自己倒,却被苏啸啸阻止了。
“你还是少喝一点的好,这个酒的度数我觉得有点高。”
“没事儿,微醺挺好的,啸啸,我还挺喜欢和你说话的。”
陈谜说着话,用手托着下巴,仔细地审视他。嘴角不由地上扬,眼睛也越发明亮了。
她发现苏啸啸还像没事儿人一样,不由地说道“啸啸,你怎么一点事没有呢?”
“要我给你讲讲,我们怀文人是怎么喝酒的吗?”
苏啸啸的态度是半开玩笑地,他本意是这样说了陈谜就明白了。可没想到她一听到这个就兴奋了,点点头催促起来“好啊,好啊,我早就听说你们北方人能喝了,但是怎么喝我也只是听说呢。”
“……”
发现她顺着就来了,苏啸啸只好给他讲了,“怀文人白酒都是论瓶的,过年过节,家庭聚会的的时候,男人们都是人手一瓶,自己喝自己的。不够了就再拿一瓶,总之我们那里不喝半瓶酒。没听过一句话吗东北虎,西北狼,喝不过苏北小绵羊……”
陈迷噗嗤一笑“啸啸,你太厉害了,我看你可不是只小绵羊呀!倒像是一只大灰狼,哈。真想知道你到底能喝多少,哪天我们一定好好喝一下……”
“好。”
苏啸啸笑着说,陈谜有点坚持不住了,她已经不断地在眨眼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滑。
苏啸啸只好劝她说“陈谜姐,回屋睡吧……”
“啸啸,你听我说,你想要成为鹰,得明白小鹰从鹰巢跃出去的时候,是很危险的。很多小鹰都摔下山崖摔死了,九死一生,你能明白吗?”
陈谜说着,双手勉强把身体撑起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她是真的喝多了。
苏啸啸见状赶忙移过去,伸手去扶她,两人正好往一起用力,瞬间两个人贴住了。苏啸啸明显能感觉到陈谜皮肤的质感,虽然鹏城的天气有些湿热,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光滑和凉意,一瞬间让苏啸啸感觉有些汗毛倒立,像又过了一次电。再看她迷蒙的眼睛望着自己,含含糊糊地地问他“你能明白吗?”
“明白。”
苏啸啸潦草地敷衍着,只觉得她的身子软软的,但半压在自己身上,又感觉沉沉的。
费了一些力气,苏啸啸把陈谜扶进了她的闺房。整个房间干干净净的,床是两米六宽的,一看就是订制品。他扶着她躺下来,本来是要走的,却被陈谜拽住,听她温柔地说道“啸啸,别走,陪我待会儿好吗?”
她一下挽住苏啸啸的胳膊,苏啸啸也只好在她床边坐下来。
她实在是太迷人了,喝多了的风情更迷人。
苏啸啸另一只手暗暗握紧,强力让自己克制,陈谜这个时候又道“你给我唱首安眠曲吧?好不好?”
“我不会啊……”苏啸啸说。
“我不管,你喜欢唱什么就唱,总之你快点……”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啸啸想着,回忆了好久,慢慢也把本来被抱紧的胳膊挪了出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开始回忆起前世来,他想起毕懿冰,想起自己那一世的每个女人,每段感情;想起自己从大学毕业开始,一路走来的每段经历,每个故事,于是唱了首名为《five&bsp&bsphudred&bsp&bspiles》的民谣。
他给她轻轻滴唱起来if&bsp&bspyou&bsp&bspiss&bsp&bspthe&bsp&bsptra&bsp&bspi''&bsp&bspo,you&bsp&bsill&bsp&bspkow&bsp&bspthat&bsp&bspi&bsp&bspa&bsp&bspgoe。you&bsp&bspa&bsp&bsphear&bsp&bspthe&bsp&bshistle&bsp&bspblow&bsp&bspa&bsp&bsphudred&bsp&bspiles。a&bsp&bsphudred&bsp&bspiles,&bsp&bspa&bsp&bsphudred&bsp&bspiles……
you&bsp&bspa&bsp&bsphear&bsp&bspthe&bsp&bshistle&bsp&bspblow&bsp&bspa&bsp&bsphudred&bsp&bspiles……
lord&bsp&bspi''&bsp&bspfive&bsp&bsphudred&bsp&bspiles&bsp&bspaway&bsp&bspfro&bsp&bspho……away&bsp&bspfro&bsp&bspho,&bsp&bspaway&bsp&bspfro&bsp&bspho……
过了好一阵儿,转眼望过去,陈谜睡着了。
苏啸啸轻轻拨开她的手,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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