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虽然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还是招架不住,不光是永宁侯府的江侯爷,还是江世子,都对陶府颇有好感。
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引起别人的嫉恨,只是陶园没想到记恨她的人来头不小竟然是当朝的公主。
这位长公主殿下是郑贵妃所生,平日里娇纵至极,娇生惯养,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
皇帝之前独宠江皇后,宫中的子嗣本来就单薄,故而极其宠爱这位长公主殿下。
陶园也没有想到长公主殿下竟然对江渊生出几分爱意,她这算是躺着中枪吧?
这一天陶园正在宅子里算那些账册,果然京城的钱比较好赚,富商巨贾多如牛毛,贵族门庭也多。
陶园在大棚里种出来的草莓销量极好,甚至连宫中的贵人们都喜欢,她还分出一部分送到了宗人府,也没敢收贵人们的钱,不过贵人们吃着好吃,打赏可是很丰厚的,远远比草莓的卖价要高出很多。
陶园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正当她喜滋滋的算账的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主子,淘米姑娘出事儿了!”
陶米在京城经营花店业务,一直顺风顺水此番怎么就出事了呢?
“不要慌,细细说来,”陶园站了起来。
小厮回禀道“刚刚花店那边的伙计们说长宁公主要来花店订一批花儿,还让陶米姑娘亲自送到公主府去。”
小厮神色慌张道“因为是公主殿下的单子,陶米姑娘亲自带着人捧着花送了过去。”
“不想路上有一辆马车刮蹭了一下,那花儿有几朵花瓣儿受些损害,其实倒也无妨。”
“陶米姑娘决定退一半的钱给公主府,可没想到公主抓着这个把柄不放,硬生生说陶米姑娘瞧不起她,送过的是残花败柳,这是在讽刺她。”
“此番将陶米姑娘抓了起来,甚至打了板子,小伙计们也是没了法子,过来请主子定夺。”
陶园顿时心头一颤,从刚才小厮的描述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长公主殿下纯属找茬儿。
一般订花的时候都是屋里头的奴才过问,哪里有堂堂的公主亲自干涉这些寻常的事务,分明就是要找她的麻烦。
打板子?她之前来京城的时候听过人们的说法,京城里的那些世家大族动用家法的时候,是很残酷的。
一板子下去人哪里还有命在?况且人家是公主即便是将陶米活生生打死,顶多皇上斥责几句但是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陶园忙带了一些礼物还有两个随从乘着马车朝着公主府而去。
站在公主府的门口,远远就看见金碧辉煌府邸,气派得很。
陶园站定在公主府的门口,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
“诸位大哥,我是陶园,听闻我妹妹在公主府出了些岔子惹恼了你们家主子,我过来瞧瞧,”
那几个人看到了陶园,上上下下打量的一番冷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陶园?哼!还不快滚进来。”
陶园身后站着的小厮们刚要说什么却被陶园压制了下来,此时已经和公主府起了冲突,不能再有别的麻烦。
陶园提着点心盒子迈步走进了公主府,一直来到了侧厅,远远看到院子里躺着的陶米,早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坐在座位上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虽然样貌长得很美,可是神情冰冷面相上稍稍带着几分刻薄。
陶园被几个公主府的护卫拉拽到公主面前,忙跪了下来行礼“民女给公主殿下请安。”
坐在正位上的长宁公主凝神看向了陶园,不禁眼底生出了几分恶毒。
远远瞧着也没什么长得特殊的,关键还带着两个孩子,居然就能抢走她的心上人,这个贱人活得不耐烦了。
“你就是陶园?”
陶园忙应了一声,又磕了一个头,从商人讲究的一个和气生财,况且对方是一个公主,她即便是心头万般的愤怒却不能和对方起冲突,不然不光是陶米连她也会把命丢在这里。
“回公主殿下的话,民女是陶园。”
长宁公主冷笑了出来“好大的狗胆子,定是什么乡野之间的妖精,来人给我打!”
陶园顿时愣在了那里,她之前也见过霸道的人,但是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几句话还未说,就开始用刑,难道这世道没有王法了吗。
陶园的声音也沉下了几分抬眸定定看着面前尊贵的女子“公主殿下,民女虽然来自乡下,可也懂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我实在不清楚我哪里犯错,公主殿下为何要责骂我,公主殿下贵为公主,民女也想求个真相到底民女做了什么让公主殿下如此震怒?”
长宁公主脸色微微一愣,没想到陶园居然这般硬气冷冷笑道“国法?就你也配同我说国法两个字?”
“本公主在你那边订了花,你居然给本公主送了残花,分明是在嘲讽我!”
“江世子那般清贵之人,便是去了乡野走了几天你倒是缠上了他。”
“别的人不敢说什么,本公主就教训教训你这个贱人,本公主教训你根本不需要理由,因为你贱,该打!”
陶园顿时愣在了那里果然又是江渊的锅,她暗自苦笑,不停的替他背锅,这小子欠她太多了。
长宁公主一向跋扈惯了此时看着面前的陶园明明就是一个农妇什么都不是,却给人感觉高傲的很,越发激怒了,她看着陶园心头竟是生出几分杀意。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这种贱人有一个死一个!”
左右两边公主府的护卫忙抄起了沾着血迹的板子朝着陶园打了过来。
陶米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跟着陶园的两个小厮眼见着主子要被打,忙扑了过去护着主子。
可他们三个人哪里是公主府那些护卫们的对手,那两个小厮被拽到了一边,也挨了几下,随即一个护卫举起了木杖朝着陶园的身上打了下去。
陶园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出现了短暂性的耳鸣,随即眼前一黑,嗓子眼儿里也甜腻腻的,感觉要呕出血来。
这一仗怕是将她的内脏都要打碎了,她却硬撑着冷冷瞪着面前的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被她这么一看越发的心虚了几分,她堂堂一国公主还能被一个农妇压过风头去,今儿便是将这个贱人打死在公主府,顶多父皇责怪她几句还能怎样。
“打!给我狠狠打!往死里打!”
长宁公主的神色间生出了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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