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决断,这衡水县自己是进不得。
万一真的是贾琼察觉到什么,自己进城无异于自投罗网,而且这城门一关闭,贾琼这是打算要瓮中捉鳖。看样子他已经察觉到了张府的不对劲。
“看样子圣教在衡水县的布局是要毁于一旦的了,我必须马上回去报告给圣女知道!”
中年文士走出了好几里之后才回过头看了衡水县一眼然后继续转身朝老君山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张府内则是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
贾琼带着锦衣卫站在张府的院子当中,本应该卧病在床的张柬哲在夫人刘氏的搀扶下站在贾琼的正前方。
而在张柬哲的身后站着上百名手持刀枪棍棒的张府下人。
贾琼刚到这里见到这一幕时也是吓了一跳,张柬哲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张员外不是重病在床不能起身吗?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琼不动声色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柬哲和他夫人刘氏。
“这位大人想必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贾琼大人吧?”
张柬哲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上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很虚弱的,但是他说起话却又显得中气十足。
这让贾琼感到十分的奇怪。
“不错,本官正是贾琼!”
贾琼疑惑的打量着张柬哲然后开口应了一声。
“大人来得正好,我刚才得知了我兄弟的下落,正打算带着家里的仆人前去县衙找大人帮忙一起前去营救我家兄弟的!”
张柬哲听到贾琼的回答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
“什么?你知道了张大人的下落?”
如果说刚才张柬哲只是让贾琼觉得挺疑惑的,那么现在贾琼就只剩下震惊了。
自己派人找了那么久都没知道张柬之的下落,现在躺在病床的张柬哲却说他知道了张柬之的下落了,这简直也太迷幻了吧?
“不错,我刚才已经查到了我兄弟的下落了!”
张柬哲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说道。
“怎么回事?”、
张柬哲的这一番操作直接把贾琼给整不会了,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怀疑张柬哲有重大的嫌疑啊,现在这是什么个剧情?
“诶,说起来都是家门不行,来人把那两个腌臜泼才给我带上来!”
张柬哲听到贾琼的问话怅然长叹一声然后朝着身后的仆人喊了一声。
很快有四个家丁拖着两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下人给拖了过来,显然这两个人是被张柬哲给狠狠修理过了。
只见那两个人现在翻着白眼躺在那里,任由家丁拖拽,显然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们两个人身上布满了外伤和血渍。
之前他们经受了什么不言而喻。
“这两个人和张大人的失踪有何关系?”
贾琼强自镇定下来然后看着张柬哲等待他的解释。
“这两个人是我们张府的下人,主要是负责看管我们张府的马车,那一日我兄弟返京之时,我赠与了兄弟数千两银票让他带回京城,却没想这两个腌臜货却见财起意,勾结山匪把我的兄弟给绑走了!”
张柬哲一脸哀伤的说道。
“他们和山匪勾结绑走了张柬之?”
贾琼听了张柬哲的话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笑意。
“不错,正是这两个人勾结山匪绑架了我兄弟,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闹的如此之大,竟然连锦衣卫都惊动了,所以他们还没来得及勒索于我!”
张柬哲一脸笃定的说道。
“若是谋财的话,为何马车上的金银细软还有银票他们没有拿走呢?”
贾琼冷笑着出言反问道。
“这便是他们的狡猾之处,为了掩人耳目!”
张柬哲显然早就料到贾琼会这么问心中早有腹稿。
“那城西的马车又是怎么回事儿?那辆马车根本不是张柬之返京乘坐的马车!”
贾琼继续质问道。
“那便是这两个腌臜货的计划了,那辆马车是用来迷惑你们的!”
张柬哲继续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那现在张大人人在何处?”
贾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知道张柬哲这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问下去也没用。
既然张柬哲想要演戏,那自己便陪着他演下去,也顺便看看这位张员外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刚才这两个人已经交代了,我家兄弟便是被老君山的山匪给绑走了!”
张柬哲开口回答道。
“那山匪的数量有多少?”
贾琼继续问道。
“约有数百人吧!”
张柬哲回答道。
“好,那这件事情就不用麻烦张员外了,本官自会带锦衣卫和官兵前去解救张大人的!”
贾琼听完张柬哲的话开口说道。
“不行,那是我家兄弟,我必须前去救他!”
张柬哲听到贾琼的话脸色一变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若不是贾琼早就看穿了张柬哲,他可能真的就被张柬哲的演技给骗到了!
这对夫妇还真是可以称之为奥斯卡夫妇了!
他们这演技放在后世绝对是秒杀一种老戏骨的存在,简直太逼真了!
“既然张员外救弟弟的心如此急迫,那不如跟我一起前往县衙,咱们调集官兵马上前往老君山!”
贾琼也没有去刻意拒绝张柬哲的要求。
他也想知道这位影帝到底打算表演一些什么给自己看。
“好啊!”
张柬哲听到贾琼同意自己的要求顿时喜出望外,带着自己身后的百余名家丁和下人跟在贾琼和锦衣卫的身后来到了衡水县衙门。
而此时中年文士已经气喘吁吁的赶回了老君山。
“圣女,圣女,大事不妙了!”
中年文士来到山顶看到正盘膝而坐的白衣女子急乎乎的就冲了过去。
“慌什么!”
白衣女子听到中年文士的声音忍不住皱着眉呵斥了一声。
“出事儿了,刚才我下山的时候发现官兵已经封锁了衡水县的四个城门,看样子贾琼应该是查到了什么。”
中年文士走到白衣女子身后喘着粗气,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说道。
“这些我咋就料到了,我已经安排了后手!”
白衣女子面色平淡的看了中年文士一眼,那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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