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王府的公告一出顿时在洛阳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此时距离驿站的大火也只是过去了七天而已,现在驿站周围的百姓们还沉浸在失去房屋资产的悲痛之中。
虽然因为赵景汉的插手并未有普通百姓死亡,但是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自己家都被大火烧没了,这种痛苦不亚于痛失亲人了。
一时间周元星顿时成了千夫所指,万人所恨。
尤其是在看到他今日要在菜市口被处以极刑的时候,百姓们都自发的来到了菜市口来看一下周元星的下场。
此时的周元星已经被洛阳知府衙门的人押到了菜市口。
虽然说都知道中州王府才是洛阳城的主宰,但是该给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所以还是让洛阳知府衙门出面处以极刑。
经过这七天的圆房行动,周元星身体有一点点大的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了。
不然的话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赶回来和自己见面,赵景汉也不会安排那么多的女子来和自己同房来为周家传承后代。
周元星虽然一开始内心是极度的不甘心的,但是在经过了这么七天之后他也算是彻底的认命了。
其实他不认命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现在赵景汉被贾琼给拿捏死了,他现在要自己死,赵景汉都妥协了,自己的父亲也妥协了,这世界上恐怕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救下自己的性命了。
周元星内心的不甘全都化成了对贾琼的仇恨。
要知道贾琼来洛阳之前,自己的一切事情都是顺风顺水的。
可是自从贾琼来到了洛阳,自己就开始诸事不顺,甚至到最后还要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如何能够不恨?如何能够不怨呢?
在周元星看来,贾琼真的就是自己的克星。
他现在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跪在刑场之上,就等着时辰已到,自己就要人头落地了。
周元星的内心里深知多了几分懊悔,他甚至在想若是自己不强行和贾琼做对的话,自己是否还能活下来?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发生的事情了,他在去想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
不远处的茶楼之上,周明一脸悲愤的站在那里。
今天周元星被处决,身为父亲他必须亲自送自己儿子最后一程。
那一日,他最终还是被赵景汉给说服了,准确是屈服在了赵景汉的权威之下了。
他的内心似乎有一些动摇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对或是不对,但是他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内心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忠诚于赵景汉了。
除此之外,贾琼已经上了他心中最想杀的人名单的首位了。
这几日他也把整个事情的始末全都摸索了一遍,他心里除了对赵景汉有埋怨之外,最恨的人便是贾琼了。
他和周元星的想法是一样的,若是贾琼这一次没有前来洛阳,没有与中州王府发生冲突,自己的儿子是不会这样被白白牺牲掉的。
而就在行刑之前,贾琼带着向南、卓凡两人一起来到了刑场前面。
“午时已到,准备行刑!”
监斩官是洛阳知府,他见时辰已到便准备扔下手中的令牌让刽子手行刑。
“且慢!”
就在这个时候贾琼迈着步子走到了刑场当中。
“贾大人!”
洛阳知府一看是贾琼明显愣了一下,他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被粗暴的赶出了府衙,所以他现在对贾琼是又恨又怕。
“我与周副将是古旧之交,我今日特来送他最后一程!”
贾琼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壶酒杯,他身后的向南手里还提了一个食盒。
“那劳烦大人快一些,不要误了时辰!”
洛阳知府听到贾琼的话脸色怪异的沉默了片刻说道。
这几日他已经将当日的情形搞得清清楚楚了,他已经很清楚贾琼其实就是将周元星送到断头台的罪魁祸首。
现在这个罪魁祸首亲自来到刑场给周元星送行,他都不知道贾琼安得什么心!
这是打算让周元星死不瞑目吗?
今日周元星被处刑,中州王府一个人都没来,他的父亲周明也没有来。
可是他的仇人贾琼却提着一壶酒和几个小菜来给他送行。
这事儿看上去是那么的怪异。
“贾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现在你如愿了!”
周元星看到贾琼出现的那一瞬间便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语气狠狠的说道。
“诶,周副将,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却一见如旧,我今日见你落难特意好心前来送行,你怎么却如此啊?”
贾琼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站在贾琼身后的向南和卓凡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自己家的长官也太杀人诛心了,明明是他一手算计把周元星送到这里的,还亲自来送行真是绝了!
“贾琼,你不用假惺惺的,成王败寇,我既然输了,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向你认输低头的!你要是想羞辱我尽管来吧,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周元星状若疯癫的嘶吼着。
“周副将,休要暴怒!”
贾琼从向南的手中接过食盒当中的小菜一样一样的摆在了周元星的面前,然后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周元星都斟满酒。
“你到底想要耍什么手段!”
周元星死死的盯着贾琼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到底在想算计什么。
但是若他能看的穿贾琼,他现在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下场。
“来,满饮此杯!”
贾琼没有马上回答周元星的话反而是端起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酒递到了周元星的嘴边。
周元星没有说话也没有张嘴只是死死的盯着贾琼。
“怎么,不敢喝吗?”
贾琼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朝周元星晃了晃,让他看到自己把整杯酒全都喝下去了。
“呵呵,我都要死的人了,有什么不敢喝的!”
周元星虽然知道贾琼使用的是激将法,但是他现在顷刻之间就要人头落地了,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说罢,只见他微微一仰头,贾琼的手往前一送,一杯酒便被他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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