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直到被白崖退回洞中,董二宝才算是争回控制身体的权利。
一声大叫中,就心有余悸的看着身边徐义道:
“师哥,你怎样了?”
“……”
“呼!!”
目中同样闪过一丝后怕。
徐义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道:
“方才鬼云中对咱们出手的,必是真君境的大鬼王无疑!!”
“若光凭你我遇到这东西,此刻恐怕已成了其腹中的血食了!”
两人对话之中。
白崖身影,也从洞口那黑暗中轻松步入。
瞧着两人停在洞口,&nbp;&nbp;就嘿嘿一笑道:
“两位且向后退些!”
“等一下,就有一场好戏可瞧!”
“……”
“好戏?”
听着白崖那话,徐义与董二宝齐齐一楞。
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白崖以法力带着,向后退了足足数十丈出去。
“要我俩远离洞口?”
见白崖特意将两人带离洞口。
董二宝神色一动,就朝洞口看去。
也正是此时。
那原本漆黑一片的洞口,&nbp;&nbp;就有一只恐怖手指。
直接戳入。
“还真敢追进来?”
瞧着那根足足数十丈方圆的巨指。
白崖目中一动,&nbp;&nbp;就轻佻道:
“不瞒二位!”
“外头云中那白骨真君,和我是老朋友了!”
“正是每次被我调侃之后,都要暴跳如雷,直接追进来!”
“简直记吃不记打!”
白崖这调侃声中。
洞中,便有个银森森的恐怖声音,反复回荡。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洞中躲到何时?”
白骨真君气怒无比的威胁声中。
白崖就是眉眼一挑道:
“是吗?”
“你若想对我下手,不如先问问我门口两位门神是何说法?”
“……”
“你!!!”
听着那白骨真君最后发出一声怒吼。
董二宝就瞧两个原本一动不动的石像,瞬间动弹起来。
手中看似巨石雕砌的重剑正是高高举起,直接朝着那白骨真君伸入洞中的手指斩去。
几乎一瞬之间。
那溢散着晶玉之光的巨大指骨,就被两柄重剑直接劈断。
白骨真君怨毒声音,也是再度响彻起来。
“你等着,你等着啊!!”
“迟早有一天,本王要将你生生嚼碎啊!!”
话音落下。
白骨真君被斩下的半截指骨,就化为无数菁纯阴气遁出洞口。
两具刚刚剑斩真君的石像,也在“轰隆隆”的移动之中再度归位。
“好!”
轻轻一合手掌。
白崖才过头望着徐义与董二宝道:
“今日又戏耍了一番这老魔,就叫人念头畅快!”
说罢,似是想起什么正事一般。
就露齿一笑道:
“对了!两位方才不是问我,要如何引出远古玉髓吗?”
目中隐隐生出一丝古怪。
白崖就苦笑道:
“好叫二位知道!”
“那远古玉髓生而有灵,&nbp;&nbp;最喜听生灵高歌!”
“当日我遇见远古玉髓时,她正是缠着我……要我唱歌与她听!”
“……”
“什……么?”
听着白崖这话。
董二宝目中闪过些呆滞,就急忙追问道:
“然后呢?”
“白兄可是,可是为她唱了?”
“……”
“哈!”
直视董二宝,白崖就自嘲一笑道:
“我平素里,更是五音不全!”
“当日初陷秘境,更是心中惶恐!又如何会有那般雅兴?”
“当日不过是被其缠的厌烦了,才随意哼了几声糊弄。”
说到这,白崖就是重重一叹道:
“却没想到,我那敷衍几哼,就让那远古矿髓满足的很!”
“当时,便给了我造化!”
复又重重一叹道:
“可惜当日我并不知她便是远古矿髓!”
“否则,倒是要好好想想法子,感谢一下她!”
“……”
“歌声?”
听着白崖所言办法。
徐义目中泛出些思索,就同样苦笑道:
“这可难住了我!”
“我与我师弟,从前都是江湖上讨生活的糙汉!”
“又如何懂什么音律?”
徐义这话落下。
一边董二宝,反而就面色古怪道:
“师哥,若是别的事儿……师弟我或许帮不上忙!”
“可若论唱歌,&nbp;&nbp;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见董二宝一副笃定模样。
徐义就皱眉道:
“二宝,你从小连尿布都是我换!”
“你有几斤几两,&nbp;&nbp;师哥莫非不知?”
“还是说你出去这几个月,竟是连这诗词歌赋……都学会了?”
听徐义在白崖面前揭自己短。
董二宝脸色一黑,就道:
“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罢,似是不想再给徐义更多机会揭短。
直接就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玉盒来。
“嗯?”
见董二宝摸出个玉盒。
徐义与白崖,就纷纷将目光投去。
正是以两人神念之力,都看不透这玉盒之中,究竟盛有何物。
将玉盒摸出,董二宝面上才浮出一丝伤怀道:
“不瞒师哥!”
“我此行去南疆,正是受人所托,要寻一件东西!”
“……”
“受人所托,寻一件东西?”
猛的听董二宝这么说。
徐义目中,便不由自主泛出李由那仰头灌酒的不羁模样来。
此刻,就是嘴唇哆嗦道:
“莫非,莫非是李由公子?”
“……”
“唉?”
听徐义突然提起李由。
董二宝倒是摸了摸头,面露古怪道:
“师哥,到了你我今日修为境界!”
“莫非还看不透吗?”
这一句话说完,董二宝摇头道:
“不论李由公子究竟是何想法。”
“咱们兄弟两个一身造化,也都拜他所赐!”
“若非如此,咱俩如今……恐怕还在京城左近,如苦哈哈般用命刨食呢!”
这一番话,董二宝说的端正至极。
正是让徐义目中,都泛出无穷思索来。
“好了!”
见徐义似乎若有所思。
董二宝就将手中玉盒一掀道:
“当初李由公子要我去南疆,寻的便是这玉盒!”
“方才,我却是存了私心,未曾将盒子给他!”
说着,董二宝就看着徐义露出丝窘迫解释道:
“不是师弟我贪恋宝物!”
“而是此时盒中,正有我两位朋友修养!”
“此去南疆,一路上就凶险至极!”
“若无她俩,我能不能到南疆……都是未知!”
“当日取盒子,她俩正是受了重伤!非得要这盒中生气滋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