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上午八点钟,刑警队所有人员以及市局前来支援的警员全部围坐在一起。
吱,有人推开了房门。
一时间大家纷纷站起来,龚正短暂的迟疑片刻后紧跟着也站起来,一般这样的情况绝对是有领导出现,别管认不认识跟着做准没错。
此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留着一头短而干练的头发,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助理。
“王局长。”陆涛走上前敬礼称呼道,随后两个人握握手。
龚正一听局长,心里顿时一惊,这可是自己从警以来遇到过最大的领导了。
“老陆啊,你们继续开会研究,我就是来听一听。”局长语气平和的说道。
“好嘞。”
陆涛回过头来示意大家全部坐下,开始对葛玉红的案子进行研究。
葛玉红的案子目前最大的瓶颈就是无法找到卢志刚和陈小飞,这两个人的突然失踪让他们一度无法在继续进展。
现在摸排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全市,工作量只能用“巨大”这个词语来表达,可就是找不到他们的一丝踪迹。
葛洪涛和郭秀娟那边到今天为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前摩的说送的那个特别像陈小飞的男子经过调查确定了是跟他在同一工地工作的人,排除怀疑。
大家全部沉默下来,陆涛扭头看向局长。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局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找不到卢志刚和陈小飞那这个案子还是要从葛洪涛的父亲身上找突破口,实在不行把他带到这里来问话。”
“之前试”陆涛的手机传来震动声,“王局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我是陆涛,什么?什么时候?好好好,你们跟上,我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刚刚得到消息,葛洪涛的父亲突发重病被送到医院,龚正、肖红、杜强你们三个马上去市第三医院跟刘刚汇合,了解一下情况,密切监视葛洪涛,重点看一下有谁跟他接触。”快速做出部署。
“明白。”三人站起来做出应答,随后跑出去。
汽车疾驰在路上,龚正心里期盼着葛洪涛的父亲千万千万不要有任何事情,一旦他要是出了事那葛玉红的案子将会更加难开展。
陆涛这边的研判会结束了,大家根据分工继续开展工作,局长跟陆涛去了办公室。
“葛玉红的案子上面领导一直很重视,这个案子给当地百姓也带来了不小的恐慌,几乎每天都有人打电话咨询案子的进展。”局长扔给陆涛一根烟,“我知道这个案子的难度很大,我也不想给你们压力,实在不行就把”
“王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还是希望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我可以放开手把这个案子移交到市局,但是我得对得起他们。”陆涛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局长抽了一口烟,弹弹烟灰,他眼睛看着天花板沉思片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任何进展随时向我汇报。”他没有明说,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情况。
“是。”
陆涛站起来,高声回答道。
龚正和肖红还有杜强三人开车抵到市三院,停好车找到了刘刚。
“情况怎么样?”肖红迫不及待的问道。
“目前还不太清楚,人已经被送到iu了。”
“葛洪涛人在哪?”
“他在iu外面。”
“一个人?”
“是的。”
肖红点点头,随后让刘刚和杜强在iu附近监视葛洪涛,自己则和龚正去找医生了解确切情况。
“病人脑干出血,情况很不乐观,具体还要等脑t出来后确定。”医生非常简短的做出回复。
龚正并不太懂医学方面知识,但脑干出血这四个字他却非常了解。几年前自己的外婆就因为脑干出血去世。
“他有醒过来的机会吗?”龚正追问道。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很难,除非他的出血量很低,超过五毫升基本上就很难醒过来。”
肖红和龚正对视一眼,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涛电话。
陆涛听完他们的汇报后心里咯噔一下,情不自禁的攥着拳头锤击一下桌面。
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能让他们继续监视葛洪涛。
挂断电话后找到刘刚和杜强,四人进行明确分工,只能期盼着奇迹发生一下,哪怕只有一个小时或者十分钟也好。
龚正坐在车内看着葛洪涛家小区陷入了沉思。
时间不知不觉的从上午转到中午,在这期间葛洪涛回过一次家,在家里待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便匆匆离开。
嗡嗡,嗡嗡,肖红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
接通电话,简单几句沟通后挂断。
“葛洪涛带着他父亲出院了。”小声说道。
“啊?他不是刚刚住进去,怎么现在就出院?”
“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出血量达到毫升,救治的希望非常渺茫,葛洪涛放弃救治。”
龚正听完后深吸一口气,看来想要从葛洪涛父亲身上打开突破口的愿望彻底没有了。
准备扭头跟肖红聊两句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一个熟悉身影进入到小区,龚正立刻坐直身体“刚刚郭秀娟是不是进去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肖红早就已经注意到她。
一前一后从车上跳下去,快速通过马路,谨慎的观察着郭秀娟动态。只见她将三轮车直接骑到了葛洪涛家楼门口前,下车之前还很警惕的扫视一圈。
肖红见状立刻转过身用手拉着龚正“别往后看。”低声对他提示道。
两个人装成一副谈恋爱情侣向小区门口走,走出去几十米距离肖红停下来站在龚正面前,用手帮他整理衣服,透过他腋下的缝隙观察一眼郭秀娟“她还在看我们,走,先出小区。”
“好。”
郭秀娟并没有跟肖红打过照面,所以并没有引起她怀疑,看到两个人走出小区大门口之后从三轮车上下来,拎着车厢里面的一个布兜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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