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天空中缀满了繁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银河斜躺在天宇之上,大地已经沉睡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炭火声劈里啪啦的燃烧着,偶尔传来一声犬吠,热闹的院子却是与之大不相同,谈笑风生,欢颜笑语,好不热闹。
院中,秦亦烤的专心致志,苏婉儿看的一本正经,诱人的香气传遍在整个院子里。
村长那个不要脸的又来了,并且自带碗筷,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苏玉生。
两个人来了半个时辰后,三叔和七叔公也来了。
为什么会这么巧呢?
其实就是三个老家伙想着法子促进两人的关系,他们先派出了村长和苏玉生打探消息,结果愣是一去不复返,于是两人一琢磨还是亲自出动吧。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村长为什么会带碗筷这个问题,三叔也很奇怪,问了问苏玉生这才明白。
在村长距离秦亦家两百米左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珠子转了转道“玉生啊,你先去哈,村长我去拿个东西!”
然后村长拿着碗筷就来了,真是流水的狗鼻子铁打的村长。玉生乎,这不比狗强?
吴德袒胸的坐着一旁吃的满嘴流油,一只眼站岗,一只眼放哨,视线不停的在阿悄身上划过,是心动吗?不是,是鸡动。
虽然一顿饭签了十年的卖身契,但是他觉得值,要是以后天天吃这些,就是让自己嫁给秦亦都行。
秦亦对吴德表示鄙夷,为了吃的连尊严都不要了吗?要不还是说没见过世面呢!
“我大抵是喜欢上…你了?”秦亦微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婉儿,嘴里塞得鼓鼓的,还不停的吃着。
哪有魏延说的那么高不可攀啊,京都第一才女,呵呵,或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吧!
“你说什么?”
虽然秦亦的声音很小,但是苏婉儿还是听到了些。
“我说,闰土,我想你了!”秦亦轻笑了一声,顺手加了些炭火,令火堆燃的更旺些。
“你找茬是吧!”苏婉儿白了他一眼,最近她在秦亦那里学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词汇。
“没错,我就是找猹!你愿不愿意被我逮住?”
略略略~苏婉儿冲他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找阿悄去了。
秦亦双手撑在地上,仰头望着夜空,心中暗暗对着月亮许愿,希望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至于那个丞相之子该弄死弄死,拖出去喂狗,秦亦专门编写了一本书,书名叫做某某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为什么没有名字,简单来说,他不配!
月色如水,不知怎得,村长喝成了烂泥,三叔扶着七叔公回家了,苏玉生晃晃悠悠的跟在身后。
秦亦本想将村长送回去,谁知他竟抱着石桌不撒手,这可怎么办啊!
“哼,不要管我,我就要睡书房!”村长流着哈喇子紧紧的抓住石桌不放。
院子本来就不大,总共只有三间房,一间是药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睡觉的房间。
如今苏婉儿住在了他最初睡觉的房间,而秦亦搬到了书房,现在又多了个吴德,给他扔在药房就行。
秦亦
你睡书房我睡哪?秦亦心中有些无语。
等等,秦亦瞥了瞥苏婉儿,心中恍然大悟。
村长啊,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以后您老有事直说,我要是眨一下眼,那我秦亦简直不当人子!
阿俏犹豫一下“要不,婉儿和我住吧!”
“不用!不用!我和吴德挤挤就行,只不过他这伤势我害怕一不小心给他再弄出血什么的!”秦亦一副深沉的说道。
吴德一听这话,赶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如今是伤员,需要好生修养!”
“没事!婉儿可以……”
阿俏还想说些什么,村长急忙用力的咳嗽起来。
秦亦顺势说道“行了,别站在这了,回来村长受了风!那个阿俏,你赶紧回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你可是该出阁的大姑娘了!”
听到这话,阿俏终于转过弯来,脸色微红,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走了。
“村长啊!咱们去睡觉吧!”秦亦拍了拍村长的肩膀道。
“呼~我就要睡…书房!”
“好,我们去书房睡!”
待到秦亦说完这句话,村长的胳膊才松开了石桌。
将村长安置好后,吴德已经去休息了,院子里只剩下秦亦两人。
“那个……”
秦亦有些腼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你进来陪我聊聊天吧!”苏婉儿站在屋前,狡黠的眨了眨眼道。
“啊?”秦亦疑惑的挠了挠头,剧本有点不对啊!
不应该是他装可怜,比如去外面借宿一晚,然后苏婉儿勉为其难的让他进屋吗?
不对,不对,这剧情不对!
不知为何,秦亦总感觉自己有种上当的感觉。
“房间里很暖和哦,你真的不进来吗?”
嘶~秦亦的面部整个纠结在一起了都,进,不进,进,不进。
“你要不要看看你画的画卷呢?”苏婉儿继续蛊惑道。
秦亦有些麻爪,于是小心翼翼道“咱们说好了啊,只是聊聊天啊!”
“嗯嗯!”
得到了苏婉儿的保证,秦亦迈动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南丰城,刺史府。
书房内,李维宗正在翻看着书籍,下一刻,管家敲门走了进来。
“老爷,有一人求见!”管家恭敬道。
“让他明日再来吧!”李维宗头也没抬道,这大晚上的谁来啊,也不嫌惹人清静。
“老爷,他说了一句,小姐还好吗?”
李维宗放下书,皱着眉道“什么意思?”
“小人也不知道!”
李维宗站起身来,将书籍放回原处,问道“他现在在哪?”
“就在府外!”
府外,李维宗在管家的带领下见到了来人,身体隐藏在一身黑衣之下。
“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嘿嘿!大人就别管那么多了!敢问小女可好啊!”
黑衣人的声音嘶哑,显然是经过处理,听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与你有何干系?”李维宗大手一挥,不想再理会眼前的这个家伙。
“自然与我有关!如果我不来的话,小女恐怕活不过今夜!”
李维宗眼神中充满着怒火,死死的盯着他道“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
李维宗浑身就像抽干了力气一样,闭上了眼睛“你想怎么样?”
“只要大人配合,小女自是无碍!”黑衣人将一个瓷瓶扔给了李维宗。
“有人拖我给大人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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