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要一口一口的喝,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的太大会扯到,师爷诚不欺我。
庭院内,秦亦一瘸一拐的总算是把买来的东西安置好。
然后换成秦怡的装扮,向苏府走去,路过花园时碰巧苏艺二人在里面喝茶。
噗~苏艺看到秦亦一瘸一拐的动作,顿时一口茶完完整整的喷在了魏延脸上。
在旁边侍奉的下人,连忙递上手帕为其擦拭。
“又作什么妖?”魏延叹息。
“喝什么茶,给爷上酒!不醉不眠!”
苏艺摇了摇头,今夜又多一位无眠之人。
推开门,苏婉儿正在抚琴,秦亦扶着墙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良久,琴声渐歇,苏婉儿起身将琴收好,迈着莲步走到面前,给他整了整发簪。
“脸上的妆都花了!”苏婉儿声音温婉,目光款款的注视着秦亦的脸颊,用小指在脸上轻轻勾勒着。
“形若枯槁,心如死灰。心好累!抱抱!”
秦亦张开了怀抱,脸上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
苏婉儿以为他在外受了什么委屈,于是没有犹豫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顿时,秦亦满血复活,我心悠悠,寄于我手。
苏婉儿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秦亦顺势靠在她的怀里,静静的听着心跳,不过听不大真切。
“今日这是怎么了?”
苏婉儿抚摸着他的发丝关心道。
“没事!男人总归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
秦亦觉得此话有理,不过苏婉儿还是不同的,她比人间绝色绝一点,比人间绝色色一点。
为了听的真切些,秦亦搂住苏婉儿的细腰,再次贴了上去。
“轻一点!”苏婉儿拍了他的手一下,秦亦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累的话就早点歇息吧!”苏婉儿指尖在脸上划过,痒痒的很舒服。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秦亦表示睡什么睡起来嗨啊!
“总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苏婉儿眨了眨灵动的眸子,眼神中闪烁着狐疑之色。
“哪有!”秦亦连忙否决,扯到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他越是如此,苏婉儿越是怀疑,怪就怪太了解秦亦了。
苏婉儿从怀中抽身出来,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摸着洁白的下巴,脑海中闪过秦亦平时的习惯动作之类的。
片刻后,苏婉儿眼睛一亮,问道“你平时最爱盘腿坐,或者是岔开腿坐,今日为何并腿坐?”
秦亦大惊,观察的这么仔细的嘛!
眼珠子转了转,喉咙微动,秦亦解释道“那样坐实在不雅!扮演秦怡时容易被看出破绽!”
“是吗?”苏婉儿轻轻坐在他的腿上,下一刻,秦亦眉宇间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抱我去床上!”
苏婉儿用手点了点秦亦的唇角,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嗯…”秦亦脑子飞快转动,思考着该如何拒绝。
这时,苏婉儿突然起身,凑近了耳边,声音轻缓道“我给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来吧!”秦亦下意识的回答,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对上了那双狡黠的眼睛。
“真的不用嘛?”苏婉儿还想争取一下,毕竟少年上上下下就差某个地方就摸遍了。
“真的不用!”秦亦连连拒绝。
姐姐有三好摸身、沐浴、吃嫩草,都说姐姐好,但是架不住姐姐好色啊!
疑怪昨宵春萌好,因为昨夜上过药,所以第二日秦亦倒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一大清早的便离开了苏府,去休整庭院,顺便打探消息。
内堂,苏婉儿小口小口的用着早膳,苏艺突然凑到耳边问道“秦姑娘可是有了心上人?”
苏婉儿愕然,什么跟什么啊!
发现她一脸惊讶,苏艺换了种自认为委婉的说法,继续问道“秦姑娘的守宫砂可还在?”
苏婉儿沉默不语,她在思考,究竟是告诉苏艺真像呢,还是继续瞒着他,让其暗自伤神呢!
可是无论告诉还是瞒着都不太合适,感觉头疼,为什么女装的秦亦这么受欢迎呢?
时间匆匆如流水,两天时间眨眼就过去。
如今庭院休整好可以住人,房间的那条密道直通苏婉儿的闺房,以后再也不用走苏府正门,秦亦甚是欢喜。
房间内,秦亦将无名书籍用火焚烧殆尽,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上面的东西已经被刻入脑子里,像一些低级的纸咒可以轻易的完成。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否则他不打算利用这些手段去对付郑观。
正如吴德所言,里面牵扯太多,而秦亦所知又少,容易招惹祸端。
经过几日的打听,秦亦也算清楚的知道郑观是个什么样的人。
百姓对其深恶痛绝,甚至是骂其祖宗十八代。
如此一来,秦亦也就无所顾忌,准备实施一系列的计划。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去往天然居,今日是殿下设宴的日子,作为天然居的东家,还是要到场的。
“贫僧跟你讲,在南方的时候,爷曾经一夜大战十三次,人送外号枫林晚十三郎……”
院外传来吴德吹嘘风流往事的声音,在他对面坐着一老实巴交的青年,面向平平无奇,远远望去有钱。
青年名为范咸,就是粮商范昀的那个望父成龙的大孝子,也不知吴德是怎忽悠上他的。
世人皆认为他是草包,但是范咸却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懂自己的人。
就在苦苦等待时,范咸遇到了一个胖和尚,两人相当的投缘。
就是字面意思,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一个是卤蛋,另一个是长了毛的卤蛋。
在胖和尚的一番言论下,范咸感觉找到了知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范咸看上他的“才能”,吴德看上他兜里的钱钱,二人各怀心思。
等到吴德吹嘘够了,范咸一脸真挚道“吴大师,您对如今生意上有何看法?”
吴德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眼珠子转了转,他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主,能有什么看法。
眼见吴德沉默,范咸生怕他觉得自己没有诚意,继续说道“我是真的向大师求取经验的!”
吴德咂了咂嘴,还得把眼前这位爷伺候好了,毕竟跟他混在一起,吃喝玩乐样样不用花钱。
故作深沉的闭上眼睛,摇头晃脑思考着如何忽悠。
良久,吴德睁开双眼,手指在地面上画了个竖道。
“什么意思?”范咸皱眉,不太理解这是何意。
吴德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这种事情要靠你自己去悟!”
范咸挠了挠头思索起来,院子内陷入一片安静。
“差不多得了!”秦亦看不下去了,从窗前提醒吴德一句,眼看着都快把人家忽悠瘸了。
“也是,差不多得了,如果你无法理解,那么证明还不到时候啊!”吴德借坡下驴,准备今日就此作罢。
忽悠是一门艺术,就像是钓鱼,需要慢慢来,操之过急容易让鱼跑了。
范咸用力的拍了拍脑袋,自己为何如此蠢笨,大师都提醒的这么多了,竟然还不能理解。
竖线的一方朝东,另一方朝西,东面有一颗柳树,已经长出嫩芽,远远望去,青绿色一片,西面则是天然居酒楼。
霎时间,范咸涕流满面“大师,我悟了!“
吴德一脸懵逼,你悟什么了,贫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感谢大师提点,为表心中谢意,我想拉大师入伙,咱们两个定能干成一番大事业!“
“还是不必了吧!”吴德连忙摇头表示拒绝。
“哎~大师不必推辞,相信在你我二人联手之下,定能名留青史!”
当然,此青史非彼青史,青史青史,青楼历史。
范咸兴高采烈的回家找那不成器的老爹要钱去,准备做北魏最大的青楼头子。
“人家当真了,看你接下来怎么办?”秦亦嗤笑一声准备出门。
“别冤枉好人,贫僧可什么都没说,都是其胡思乱想的!”吴德手里把玩着着佛珠,起身舒展了下身子。
“你要去哪?”
“天然居!”
随着声音消失,秦亦出了庭院。
“等等我,贫僧也去!”
吴德自是不会错过今晚的天然居设宴。
宴会设在傍晚,等到秦亦来到酒楼,里面已经布置完毕,看的出来布置的颇为用心。
“辛苦了!”秦亦对掌柜的招呼了一声,走到楼梯口又补充一句“以后工钱涨一成半!”
“小人多谢东家!”掌柜欣喜的行了一礼,目送秦亦二人上楼。
临近傍晚,秦亦趴在窗前向下观望,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入酒楼,楼下传来嘈杂的交谈声。
就在此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天然居门口,周围候着几十位士兵,掌柜的恭敬的迎了上去,显然是皇宫里的大人物。
秦亦转身下去,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吴德早已不知去向,估计躲在某处偷看漂亮小姐姐去了。
秦亦下楼,听到楼梯口处正有几人在闲聊着。
“京都不愧是京都,就拿这天然居来说,足足比在下家乡的天然居大了数倍!”
“是啊,某游历过数座城,大多是一座酒楼,高两层,然而京都的天然居是三座酒楼连成一体的三层建筑!”
“要说天然居的东家倒是真君子啊,救济百姓,心系天下,实乃吾辈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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