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营业模式,惹火的轻纱服饰,让鱼水欢的发展速度达到骇人的地步,每到一座县城便能引起风流浪子的趋之若鹜。
短短大半个月时间,鱼水欢在北方的份额占据了七成,营业时门庭若市,而其他的青楼则是生意冷落,愁云惨淡万里凝。
苏府,府前停留着数十辆马车,车上装备着许多的货物,苏岩准备带着家眷前往南方做生意,估计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都要留在那里,北方的生意被他留给了苏艺打理。
一开始其实苏艺想要去南方追寻心目中的秦姑娘的,但是被苏岩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后才选择留在了京城。
如今苏府所剩的家眷极少,大多数人都跟着家主苏岩前往了南方。
此时,一封书信跨越了千里距离,送到了相府。
郑世仁脸色阴沉的将书信看完,愤怒的撕成了碎片。
“苏婉儿!好一个苏婉儿!”郑世仁冷哼一声,总算是清楚了那秦亦为何如此陷害那不成器的儿子。
负着手走出房间来到花园中,郑世仁感觉憋屈的难受。
秦亦捏住了他的命脉,哪怕查出了理由又能如何?难道要动手去弄死他?可是他若是死了,郑观又岂能活?这豫州的百姓又会如何?
怕不是奏万民书上述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那时候奸臣之名坐实,谁也无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就在郑世仁为难之际,郑宽杵着木棍从房间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的腿已经彻底废了,这辈子没有痊愈的可能。
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郑宽的心情愈发的压抑,眼神中散发出强烈的怨念直冲云霄,似乎能够将乌云驱散。
他恨,恨的不是秦亦,恨的是郑世仁,恨的是那不争气的弟弟,凭什么,凭什么要让自己付出一条腿的代价去救那个废物。
对于自己的行事风格,郑观很早之前便预料到会遭到他人的报复,但是没想到的是报复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是在至亲点头同意的情况下,遭受到了报复!
他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于是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郑宽慢吞吞的挪动着步伐来到郑观的房间。
望着仍旧昏睡的郑观,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就是他!就是他害自己成了如今的狼狈模样,而他还若无其事的躺在那里!
这不公平!不公平!
郑宽脑海中的杀意疯狂的涌动,很快杀意战胜了理智,下一刻丢下了手中的木棍跪倒在床边,伸手死死的掐住郑观的脖子。
足足过去一刻钟,郑宽仰天长啸,眼泪从眼眶中不停涌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躺在床上的郑观早已没了气息。
骄傲的性格让郑宽接受不了这一切,在杀掉郑观后,他也彻底失智,陷入了无尽的癫狂之中。
花园中,郑世仁猛然间心脏揪在一起,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瘫软在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再离他而去。
“老爷,老爷,观儿去了!”萧夫人的哀嚎声响彻相府,传入花园中的郑世仁耳中。
撑着石桌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然后踉踉跄跄的冲向郑观的房间,在见到两个儿子一疯一死后,刹那间,郑世仁胸口堵塞,心跳慢了半拍,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然后那肥胖的身躯晃晃悠悠的随着眼皮缓缓闭上,一头重重的栽倒在地,三个儿子如今只剩一个,他郑世仁差点绝后了啊!而且剩下的一个儿子俨然成为了痴傻之人!
郑世仁这一昏迷整整昏迷了三天,失去了他的帮助魏启这几日的早朝并不好过,时常弄的焦头烂额的。
郑家两兄弟相杀的事情也不知从谁的口中传了出去,京城百姓闻言纷纷拍手叫好,直呼此乃报应,是上天对那奸臣的报应!
事情的大致秦亦也听说了,再得知郑观去世的那一刻,便知晓大事不妙,郑世仁去南方打听自己的事他一清二楚,然而仗着郑观的命倒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但是现在郑观没了,那么郑世仁的怒火会顷刻间喷薄而出,如果再留在京城恐怕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还未跑路,秦亦便被一队官兵抓获,送进天牢之中,然而在送往天牢的路途中,官兵被京城百姓拦了下来。
誓死不让其带走秦亦,在他们看来哪怕是当今圣上又如何,可有救过他们一命?但是秦亦却是实打实的救了他们,最终郑世仁迫于无奈放了秦亦。
哪怕他能立刻杀掉秦亦,那么接下来他的后果不会好上半分,万民请愿甚至能够换掉不被百姓认可的太子,皇后,更别提他这位宰相了!
相府,郑世仁双眼黯淡,曾经的黑发俨然全部变白,神情中透露着浓浓的死气。
陛下给他的一句话是,秦亦动不得!
“哈哈哈哈!”郑世仁仰着头笑着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整个相府给人一种悲痛的气息。
夜晚,萧夫人端来一碗米粥,放到了郑世仁面前“老爷…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他自从醒了后就没吃一点东西,哪怕肚子已经很饿,但是却被心中的悲痛压了下去。
“老爷!”萧夫人吸了吸鼻子,眼睛已经哭肿,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砰的一声!郑世仁将米粥打翻在地,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秦亦,秦明诚,这天下百姓保得住你?那他们保得住你那心上之人吗?”
“我要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感觉!”
郑世仁咧嘴笑着,面孔散发着恶鬼般的狠毒。
苏府,秦亦在思考着如何离去的办法,事发突然,郑世仁封锁了城门,任何人都可以进出京城,唯独自己别想离开。他有些搞不懂郑世仁的想法,难道是想要派人来杀了自己?
但是想了想院内的吴德,秦亦觉得应该没有几个能打的过他的,更别提来暗杀自己的了,毕竟吴胖子就连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时留意着身边的情况。
这时,苏艺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郑…郑世仁要给他那死去的儿子陪葬,陪葬之日正是苏婉儿与那郑观原定的时日……”
【作者题外话】终于赶上了,过什么节啊,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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