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声惨叫,秦亦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苏婉儿揉着胸口一脸气愤的坐在旁边。
你说你摸就好好摸,揉就好好揉,吸…咳咳,慎言,但是那么软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咬呢?
然而秦亦的回答让她忍不住打了他一顿,他的回答是馒头不就是用来咬的嘛?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按照如此理论是不是胡瓜就是用来咬的?嘎嘣脆鸡肉味?
于是苏婉儿给了他顿爽的,在打闹的过程中,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肚子,便出现了眼前哀嚎的一幕。
但是秦亦的演技属实拙略了些,被苏婉儿一眼看破,整了整衣裳,同时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别装了!”
看着她无所谓的态度,秦亦顿时傲娇起来,你越是不让我装,我偏偏就要装,只听哎呦一声,秦某人开始了三百六十度螺旋打滚,这是他从二柱那里学来的。
每当二柱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便开始撒泼打滚。
苏婉儿颇为无奈,伸手搭在了他的肚子上,指尖轻轻划过,瞬间秦亦老实下来,躺在那里舒服的哼哼唧唧的。
大清早的,秦亦很快激动了,激动二字敲重点。
“还疼吗?”苏婉儿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想让其这么舒服,要知道胸口还疼着呢。
“下一点!”秦亦眼珠子一转,继续扑腾起来,就像是条落在陆地上的鱼,渴求着水的救治。
苏婉儿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抹涟漪,趁其不备小手瞬间划到了小腹下方的位置,在某处轻轻用力,霎时间秦亦老实起来。
“好啦,我好了,不用了!就是想逗逗我的婉儿宝贝!”
秦某人嬉皮笑脸的想要把她的手拿开,然而苏婉儿冷笑一声,微微掐了掐,令其不敢乱动。
秦亦倒吸了口凉气,谁能想到你这么生猛啊!
“你…你想怎么样?”命运被掌握在苏婉儿的手中,秦亦也不敢再造次,连忙求饶起来。
“你不疼了,但我还疼呢!”苏婉儿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
“要不…我给你揉揉!”秦亦试探的眨了眨眼睛。
然而迎接他的是苏婉儿的一记白眼,趁其不注意手指弯曲轻轻弹了一下,搞的秦亦浑身一哆嗦。
乖乖!还得是你苏婉儿啊!城中一出戏,山民笑断肠!城会玩!
就在秦亦贼兮兮的胡思乱想时,苏婉儿将他踹下床,然后喝斥道“去给姐姐做些好吃的!否则…哼哼!有你的好果子吃!”
秦亦也不恼,拍了拍屁股屁颠屁颠的去了。
院子内很快升起一股浓郁的飘香,勾起了苏婉儿的馋虫,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吃饭。
苏艺和魏延嗅着香味走进了院子,此时吴德歪着脑袋,正在跟秦亦说着话,说话的时候面向另一侧,脖颈似乎是落枕了。
“秦小子快给贫僧弄一弄!”吴德对着正在忙碌的秦亦催促道。
秦亦耸了耸肩起身来到他的身后,一阵按压过后,秦亦嫌弃的洗洗手,吴胖子摸上去是一种油滑,苏婉儿摸上去也是滑,但是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吴德活动下脖子,感觉落枕被治好了。
“枕的太硬了,回头换个软的!”秦亦用手帕擦了擦手,随意叮嘱道。
“哦!你枕的是什么,我一会儿去买!”吴德一边端着碗筷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道。
“啊?我不枕枕头!”秦亦犹豫了一下,瞄了一眼房间门口身影,脱口而出。
吴德一脸疑惑,不枕枕头,枕馒头啊!话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看到苏婉儿从房间内踱着步子走出来。
“哦!阿弥陀佛,突然之间大彻大悟!贫僧真傻,真的!”吴德抬起那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贫僧单知道马车一般在城里开,贫僧不知道院子也会有。一大清早的,突然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模,坏事了,有两行马车痕划过……”
清和殿,百官议论纷纷,抒发着自己的意见,犹如菜市场一般嘈杂,听的魏启耳朵嗡嗡的。
“够了!”终于,魏启打断了讨论的百官,喝道“如今草原狼族部落,十万大山蛮夷部落,大晋的余孽西晋都在快速的崛起,对我北魏这一席之地虎视眈眈?尔等却执着于争权夺势,难道就不怕哪一日我北魏被打进来吗?”
“这…这…”百官哑口无言,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字。
“陛下多虑了,狼族与蛮夷皆是些未开化之人,而那大晋余孽更是成不了气候!”
李奉常上前躬身行礼,道“而北魏有陛下乃是百姓之福分,臣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四海之内,皆为属地。”
“是啊!是啊!”顿时朝堂上马屁声不断,听的魏启浑身舒畅,同时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常太尉在角落中眼看着这一幕,深深的叹了口气。
太尉乃是武官之首,掌管天下兵马,俸禄与丞相相同。由于太尉对魏启威胁较大,逐渐沦为虚职,职位虽高,但兵权并不在手。
终于常侍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躬身行礼道“臣有话要奏!”
“哦?”魏启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陛下,北魏如今已是千疮百孔,百官却不自知,但是陛下您要清醒啊!”
常侍一言激起千层浪。
“大胆!常太尉你是何居心?”猛地跳出一人指着他的鼻尖质问道。
“哼!老夫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也敢来质问老夫!”常侍眼睛一瞪,吓得那人连退三步。
“肃静!”魏启起身走到常侍面前,将这位老将扶了起来。
“忠言逆耳利于行啊,好话听的太多,却一直无人敢直言,常太尉此言并不是危言耸听!”
“朕收到急报,早在几日前,草原狼族召集十万骑兵准备攻打雍州?而你们呢?可知道这些!”
随着魏启的声音落下,朝堂变得寂静无声,仿佛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常侍!”魏启重新坐上龙椅高呼一声。
“臣在!”常太尉连忙跪倒在地,等待着魏启的命令。
“朕命你为北征大将军,带领二十万军队前往雍州,平定草原之乱!”
“臣,接旨!”
“退朝!”
吩咐完毕后,魏启大手一挥,转身离去。
鸾凤宫,殿内魏文坐在床边,侍女跪在其身前上下起伏着。
“滚开!”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叫声,魏文一脚将侍女踢开,穿好衣服打开殿门,发现心腹早已等待在门外。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魏文转了转发酸的脖子随意的问道。
“祭天之日便是那魏启身死之时!”
“哈哈!这皇位我那皇兄做的够久的,是时候轮到本王坐一坐了!”
一刻钟后,魏文回到殿内,收起了刚刚的笑容,脸上多出一抹阴沉。
“估摸一下时间,雍州安排的事情已经开始了吧!”
鸡蛋不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魏文肯定不会傻到等他去帮自己杀了魏启,先不说成不成功,就算是成功了,对于这位所谓的心腹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魏文善算计,为人阴险,心胸狭隘,虽然那人是他的心腹,但那只是表面上罢了,对于不知道底细之人,他自是不敢轻易重用的。
要不是其武功高强,办事利落,魏文连装都懒得装。
“呵呵,刻意接近本王,想要做什么呢?难道也是为了这皇位而来?”
想了半天魏文无法想到他的意图,但是心中对他升起了浓浓的戒备之心,思考着称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其杀掉!
在离开鸾凤宫后,那人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魏文早已怀疑他了。
雍州之事一日之间传遍京城,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目送常太尉带兵离去。
人群中,世人疑惑,常侍老矣,尚能战否?
苏府内,魏延为几人讲述着常侍的生平,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常太尉,此乃北魏真英雄也!”许久,苏艺深深感概一句。
未经世事者,方才向往英雄,历经世事者便知道,英雄这二字,一笔一划皆是用血写出来的,不是自己的血,便是别人的血。
常侍一生都在为北魏而战,在他的带领下,魏军气势高涨,任谁都不会想到半月后的结果。
从其一生中秦亦看到了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的坚韧顽强,看到了其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的不辞艰辛,看到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满腔壮志。
秦亦从怀中掏出铜钱为其卜上一卦,许久后,将手中的铜钱扔在了桌子上,负着手起身,遥望北方的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就在魏延疑惑其行为动作时,秦亦缓缓开口,声音铿锵有力。
“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年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常太尉…一路走好!”
众人闻声脸上皆是浮现出一抹悸动,从秦亦的话语中似乎是觉察到什么急忙问道“小亦…这是?”
秦亦摇了摇头,世人说北魏是弱魏,但是却有如此老将,镇守山河,只不过…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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