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开口,就见冷老爷子,突然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小伙啊,听苦修大师说,你的观想之术已经登峰造极,远在苦修之上啊?”
“呵呵,那都是苦修大师过奖了,其实我也就是会点皮毛而已,要说这方面的专家,还得是苦修大师啊,唉?老爷子,你咋突然想起问这个?”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说兄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啊,就算我求求你了,就帮我们这一回吧!”一旁的王浩情绪非常激动,直接就朝我跪下了,我终于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看来这次大伙让我过来,我这份力是非出不可了,只不过要论观想之术,总得有一个观想的对象,对方可以是一个人,一只动物,甚至是一个物体。
只要对方身上存在一定灵性,那么观想之术,就能达到一个好的效果。可是,我并不清楚,他们这次让我观想的究竟是什么。环顾四周,茅草屋内,
除了眼前这伙人,唯一比较特殊的,就是躺在草席上的陈法德,陈大队长的尸体。目光扫视,最终落在了陈法德的尸体上,让我不由得心里一凉。
妈了你个爸爸的,难不成这些人要我对着这具尸体进行观想吧?
“哦?呵呵呵呵,看来叶施主,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意图。”苦修和尚,就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似的,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小伙啊,由于陈法德的情况特殊,老乞丐我建议你,最好快去快回,帮我们找到真凶。”冷老爷子眯着眼说着,目光深邃似乎话里有话。
“是啊,当然,叶旅,如果你能顺便帮我们找到山洞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一旁的林强插嘴说道,话才说半句,却被一旁的胡梓平,白了一眼,戛然而止。
见状老乞丐是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此时我看了看众人,个个都是大眼而瞪小眼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门外的高氏兄弟,就跟放哨似的,不断的在茅草屋外头来回走动。
唯独王浩一人,一屁股坐在了陈法德的尸体旁,已然哭成了泪人。
“唉?我说,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我告诉你啊,赶紧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然我可不会插手啊!”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的王浩,
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嘴里哽咽着,说着什么,我也没听太清,赶忙上前扶住他。
“唉?小王,你冷静一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见状胡梓平,也是赶忙过来搀扶,我俩正好是眼对眼,打了一个照面儿。
我用一种近乎狐疑的目光,盯着胡梓平,而胡梓平,却还是面不改色,淡然自若,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我。
“呵呵,小伙啊,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你的神态跟他倒有几分相似。”胡梓平笑着说道,转而是叹了一口气,
目光深邃,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没一会儿,突然回头看向我,转而一字一句的说道“叶旅,不瞒你说,这次我们让你过来,除了想让你帮我们找到,
杀害陈法德的真凶以外,还得请你帮我们一个忙,那就是,帮我们找到通往圣域的山洞!”当胡梓平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几乎就是冒着金光。
听到这里,我是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让我观想死人也就罢了,还让我帮他们找什么通往圣域的山洞,我是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叶旅,难道你没听说过,二十年前,陈家人进去过的那个神秘的山洞吗?”
话到这里,我顿时就来了兴趣,开手示意胡梓平继续往下说。要说这陈法德陈大队长,还真的算是一个作死小能手。
这不上回,据说是特殊部门,花了一番功夫,总算是将陈法德的怪病给治好了。没想到,陈队这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再一次偷偷摸摸的,自己孤身一人进入了黑竹沟。这一下子又是失踪了好几天,大约在两个礼拜后,一个上山采药的农民,在距离黑竹沟,
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山坡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陈法德。庆幸的是,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后,陈队终于是苏醒过来了。可是当这陈大队长,刚一开口,
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在场的所有人给怔住了
“他说什么了?”我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打断问道。
此时,胡梓平的眼神显得格外空洞和深邃,仿佛像是能连通黑暗深处“他说,只有灵魂纯净的人,才能到达圣域!只有灵魂纯净的人才能到达圣域”
没错,根据当时在场的人,描述,陈法德在醒来后,就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而当胡梓平一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与其进行交流,试图问清,陈法德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
所经历的事情,可令人意外的是,平时一向沉着冷静的陈队,在面对大家询问时,却显得格外慌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还时不时会念叨着什么,
天火降临山洞罪与罚的审判,之类的字眼,很难想象,这些神神叨叨的话,居然会从一个终极无神论者,陈大队长的口中说出。
而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陈队的精神状态,变得非常糟糕,时长会表现得心不在焉,说胡话,无法与人正常交流。
最后经过医生诊断,确定陈法德患有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这让所有人都颇感意外。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遭遇,会让一个平时心理素质很强的刑侦大队长,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据说在陈法德入住精神病院的当天,其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电流,弄得医院的好多设备全部失灵。
更怪异的是,就在这种现象持续了一个星期后,陈法德突然开始表现出身体抽搐,全身痉挛,皮肤大面积溃烂的情况。没等医生们想办法挽救,
陈队就在发病的第二天,窒息而亡。整件事情,听下来,让人觉得疑点重重。怎么听着总感觉和陈家的人,脱不了干系,难不成又是陈家做的某种实验?
谁知我刚有这个念头,却被老爷子上前一步,说出的一句话,给怔住了。
“小伙啊,其实这事儿,我也怀疑过是陈家的人干的,不过不过你可知道,就在陈法德死的当晚,陈家上上下下,连带远房亲戚,好几十口人,居然全部暴毙而亡。”
根据老乞丐的回忆,据说当时陈老爷子的豪华别墅,被数十名警察,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就看见抬尸匠,将屋里的尸体,一个个抬出来,
引来无数人围观,有意思的是,陈家的这些人,死状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毫无例外,呈现出了,一副窒息死亡的样貌。每具尸体的面部都极为狰狞。
特别是那张嘴巴,被撑得老大,看上去像是在拼命的试图,往里吸气,可又吸不上来的样子,皮肤更是白得吓人就跟纸糊的差不多。
听了胡梓平和老爷子说的这些事,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却发现脑海中是一片混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对陈法德进行观想,
看看会不会有所收获,因为从外表上来看,如今陈法德除了死状怪异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怪异的能量波动。
只能先尝试一下观想,我示意大伙都在屋外等候以便于,我全神贯注的进行观想。可就在我的手触摸到陈法德的身体时,
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电了一下,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可能是静电,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闭眼进行观想的一刹那,
眼珠突然就是一颤,仿佛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我的视线带入其中,紧接着我在观想之境里,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一个无比巨大的黑色漩涡,就像是黑洞一样,把我在观想之境中的整个意识,全都吸了进去,顿时,我突然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
然后,我猛然发现,自己此时居然身处在一个似乎没有边际的,巨大黑色金属管道中,不断的被吸入,向着管道更深处进发。
管道内蜿蜒曲折,此刻我就像是自来水管道中的,一片树叶,跟随着水流就要通往某处。在巨大的黑色金属管道中,大约穿行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突然就觉得眼前一亮,就看见周围的场景骤然发生改变。右侧是高高的山壁,左侧则是没有护栏的悬崖,在隐约的雾气中,可以淡淡的看到左侧若隐若现的村庄。
此时我正走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区公路上,遥看前方,雾气朦胧,十分迷离。我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场景竟是那般熟悉,
这这不就是当初我和小陈开过的那条山路么?这样说来,山崖下的村庄就是当初那个废弃的村庄,那么陈一天,会不会还在那里呢?
正这么琢磨着呢,刚想迈开腿往前走,却惊讶的发现,如今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唯一能够动弹的也就只有头部。
我发现此时自己正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着,再看眼下身上穿着的衣服,竟是一套黑色的警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