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地界上,有背景的人大有人在,少有人敢这么嚣张。
戈柔停下了脚步。
“这人是谁?”
苏培盛也不知道“奴才这就去打听打听。”
其实也不用特意打听了,苏培盛刚说完这句话,铺子门口便聚集些人,开始说起来了。
“好像是那个李夫人?”
“哪个李夫人?”
一个更加细微的声音道“就是那个李夫人。”说着,那人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刚才问的那人恍然大悟“是她啊!”
苏培盛对京城各家府上的事多少知道一些,这佟家如今算起来也算是戈柔正儿八经的母族,只是戈柔没当回事,佟家倒是想上赶子,但是拉不下来面子,戈柔也没给他们机会。
所以对于百姓讨论之事,戈柔一时还没反应是哪个李夫人,苏培盛便小声道“回主子,是隆科多的小妾。”
戈柔纳闷,隆科多这人她知道,作为康熙的表弟,要说才干也有一些,但是为人行事她不喜,不怎么接触,。
佟家是康熙的母族,因为当初康熙的额娘成了太后没过几天好日子后便不明不白的去世了,康熙对母族恩宠有家。
这些年,佟家无论在朝堂还是在京城,都有一席之地,一般情况下,没人愿意惹佟家。
宗亲皇室碰到佟家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碰得过。
只是佟家再有权势,隆科多的一个小妾,在这个地界,这么大呼小叫,也不怕折的福分。
“他的小妾一直都是这样?”
看周围百姓的反应戈柔也看出来了,里面这位李夫人就不是省油的灯。
“回主子,隆科多的这位小妾,在京城已经如此许久了,真正能压住的人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跟隆科多对上,如今京城又没多少真能不管不顾不怕隆科多的人,奴才听说,隆科多曾经为了这个小妾,差点整得一位官员家破人亡。”
说白了,不怕这个小妾的人多,不怕隆科多的人也不少,佟家再又权势,也不是隆科多一个人的,只是隆科多为了这个小妾太疯了,他是真敢为了一个小妾不管不顾。
别人之所以这么“避讳”跟他的小妾起争执,是因为为了一个女人,惹得隆科多发疯不划算。
“隆科多这个小妾是什么来头?”
“回主子,据说是隆科多岳父的小妾,叫李四儿,被隆科多看中抢回去的,原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说到这里,苏培盛想了想继续说道“奴才还听说过一些事儿,隆科多的福晋赫舍里氏,也是隆科多这里二八经的表妹了,如今已经许多没出来应酬了,听佟府下人传出来的消息,似乎被隆科多的小妾折磨的已经快要不久于人世了,是真是假,奴才就无从得知了。”
这番话苏培盛原本可以不说的,只是想到隆科多在他还没有成为戈柔贴身太监时差点随口要了他的命,他一直记着呢!
太监有仇,不报不了。
或许隆科多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年少时差点让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没了命,但是苏培盛可一直记得呢!
从前隆科多是皇上的表弟,只要不犯皇上忌讳,便是犯了错也只会小惩大诫,自家主子对自己也有恩,苏培盛从前不做什么,但是如今,佟家比起主子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苏培盛看的分明,主子对隆科多似乎看不上,那么这便是机会。
要说苏培盛利用戈柔,也说不上。
今日若是戈柔用的上隆科多,即便苏培盛心里有恨,也会忍着恭敬隆科多一番,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帮着提醒几句,但是主子用不上隆科多,处置一个隆科多而已,这些年佟家在京城的做派,未必让皇上心里舒坦,只要不动佟家根基,一个隆科多,皇上不会在意。
戈柔没再停留,她一个亲王,虽然心里已经决意要插手,但是不会开口对李四儿做什么,没必要,掉价。
边走戈柔边说“回头去查查隆科多福晋怎么样了。”
“是,主子。”
约见人聊的还是比较顺利的,能让戈柔约见的人,本就是提前调查过的,总不至于太差。
回府后,戈柔想了想,把白天遇到的事说给了胤禛听。
“你可知隆科多有个宠妾,名叫李四儿?”
戈柔闻言脸色就变了。
别看李四儿就是一个妾,但是能让胤禛都听闻,还是很不容易的。
当然了,这事还是上辈子的事。
“你碰见她了?”
戈柔点头“莫非她做过什么?”
以戈柔对胤禛了解,他可不是什么人都上心。
“上辈子的事情了,你不说,我也想不起来这么一茬,你说了,我倒是记忆犹新。”
看来事情应该不简单。
能让雍正帝记了几百年,李四儿也是个能耐人,做妾做到这份上,难得啊!
胤禛继续道“李四儿是隆科多从岳父那里抢来的,宠的不得了,宠妾灭妻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做到隆科多这份上的确实不多,李四儿在隆科多后院被称为李夫人,满人妻子称福晋,汉人妻子称夫人,李四儿这称呼不合规矩,但确实隆科多先这么开口的,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自古以来嚣张跋扈的妾氏虽然少,也不是没有,不合规矩的事就是皇阿玛也没少做,但是李四儿不一样,她不仅嚣张跋扈,还十分狠毒,隆科多的福晋赫舍里氏,还是隆科多娘家的侄女呢!也给隆科多生儿育女,赫舍里氏被李四儿关了起来,日日虐待,最后还做成了人彘,最后被虐待致死,这事爆出来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上辈子九龙夺嫡正是紧要关头,隆科多是皇阿玛亲信,动他不得,这事也是一笔糊涂账。”
说起来这事胤禛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了,隆科多在他上辈子登基后也没多少好日子,但是想起这事,胤禛就是一阵憋屈。
“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彘吗?”
人彘是指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也有没在行刑过程中死亡的,没死的就被放在厕所里做成了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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