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家伙将结印完成的中品灵石,按特定的方位,圈住了一分灵药田。
田中药草如果全部长成,估计能够十份的“养识丹”炼制之用。
又将五百块儿下品灵石,堆起来,圈起了另外的一分地块儿。
最后一个更加复杂的结印手势打出,灵石顿时灵光大闪,浓郁的灵气,如同冬天人们呵出的白雾,往所圈住的灵田的上方聚集。
灵气聚而不散,围观众人眼见田中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尤其是中品灵石围成的药田,涨势更加明显。
六个时辰后,中品灵石的灵气耗尽,药草居然奇迹般的刚好成熟。
低品灵石药田里,药草成长虽比中品药田略慢,但众人据其成长的速度推算,有两天的时间,应该也可以成熟了。
这样算下来,倒还是这低品灵石更划算一些,如果不考虑时间和人工成本的话。
叶掌门跟方师祖如同捡了天大的宝贝,并不压制对阵法的渴望,将求助的目光一齐投向了——李星河。
李星河在皮皮结印的时候,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以早用“化繁”神通将阵法简化完毕。
他是看的明白,此阵并不复杂,一共十种结印手法,加上最后的那一下,一共十一种。全部学会,就可以掌握此阵了。
此刻,他施施然站起身形,要给众人演示。
突然叶掌门伸手下按,冲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喊了声
“等一下。”
然后就与方师祖,叶清玄,叶振儒等商议了起来。
商议的结果是
李星河每教授一种结印手势,就有十名天机谷的高阶修士进来跟着一起学;教完一种,再换十名进来。
最后一种手势,更是只掌握在了原来就在院中的几人手中。
李星河暗暗点头,知道这是必要的宗门保密手段。
叶掌门命人从宗门调来大量的中品下品灵石,百名天机谷修士分开结印。
完成结印的一堆堆灵石,被送进一座圈起的大型屏蔽阵法中。
此阵由方师祖亲自出手打造,阵中阡陌纵横,“养识丹”所需的各种药苗,散发着盎然的生机与活力。
一个月后,宗门发布消息
叶清扬早些年收的一名弟子,失踪五年的风月白,重归宗门。
同期一起失踪的天机谷长老林子凡,与其一同归来。
据风月白讲述,林长老为搭救他,不惜深入险地,九死一生。
凭借林长老扎实的阵底,两人耗时五年,方才破阵脱困。二人也因之在此险地中获得机缘,修为更加精进。
二人归来后,宗门在明月殿举行了不大不小的欢迎仪式,并昭告全宗,鼓励所有弟子,即使在最危机的时刻,也不要轻易言弃。
明月宫重地,淬剑峡。
深入地下不知几许的山洞里,是明月宫铸剑阁的重要兵器铸造区。
李星河与古丰年早于数日前,就预定了一座最高规格的铸剑室。
室内有宗门最炽热的地心熔火,用来锻造兵器,事半功倍。
有阴寒无比的地下寒潭用来淬火,还居然有地下暗河水流做动力的铁锤,用来锻打材料。
李星河围着水流动力锤瞅了几眼,撇了撇嘴道
“不行,力量太弱了。用来锻打五色砂,根本没有可能啊。”
古丰年铸器世家出身,一身壮硕的筋骨肌肉多是干这个活儿练出来的。
豪迈的拍着胸脯
“没问题,不是还有师弟我嘛。交给我来。”
李星河将几箱子五色砂扔给古丰年,拿起锤子比划了几下,告诉他详细的锻造流程,就一边去捣鼓他的瓶瓶罐罐去了。
之前冲击玉湖境之前,他将所有的月牙谷得到的各类毒药,全部逼出体外,盛到了乾坤玉瓶中。
主要是他在与易剑一的对决中,发现用毒还是蛮有效的一种手段。
如果能够更进一步,对更高阶的修士都形成杀伤,那才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的不二法门。
有星体的“测灵”灵目在,他对自己调配毒药的能力极有信心。
哪种更强,一看光晕的颜色就可以知道了。
在藏书阁的药理系统学习,让他更增加了理论基础。
配上各种至毒的毒草之后,他的数种毒药都已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此时他手上一只精致的琉璃瓶中,乌黑光泽的液体,散发着低调而又奢华的光泽。
他心中暗忖此时只需要这么一滴占到身上,怕是十个易剑一也得当场殒命。
“化灵散”药方也已补充完毕,一张完整的丹方里,他只缺高品的灵蛇毒和碧蟾素两种毒物了。
其他的药草类,在宗门内就已基本找齐备足了。
吭哧吭哧的砸了几个时辰,古丰年光着膀子,汗流浃背。
“古师弟,过来喝口水,收工了。”
李星河左手持着一本书,右手端着一碗茶水,目光仍然停留在书上,冲他喊道。
古丰年过来拿起茶水,咕咚咕咚几口灌完,不解的问李星河道
“怎么才半天要收工了呀,我辈修士体魄强劲,就算锻打个三天三夜也没有问题。不瞒师兄你说,你师弟我从小就爱砸这个,这刚刚才砸上瘾……”
“哦,下午用机器砸。”
李星河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很奇怪还有人愿意自己费劲,而不愿用机器的吗?
“机器?不是你说不能用机器的吗?”古丰年还是不解。
“嗯,是的啊,这里的机器不能用,所以我让方师兄他们抓紧造了一台新的。”李星河嘴角一抽,一丝坏笑漏了出来。
“那你还让我用锤子砸了半天?”古丰年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从小爱砸这个嘛,再说我也没让你去砸呀。哈哈哈哈。”
李星河的坏笑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变成了声震洞府的哈哈大笑。
“你……”古丰年无语了。
“李师弟又在欺负丰年玩儿啊?”
门外一个白衣如雪的青年施施然走了进来,嘴角笑吟吟的,正是方云生。
他的手上托着一台奇形怪状的金属机器,如同托了一座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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