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包包后,她准备拉开拉链,却被桑念制止。
桑甜将包往旁边挪了挪,她生怕桑念反悔给收了回去。
“里面有好几件饰品,你不妨闭上眼睛盲眼摸,摸到哪件今天就戴哪件?”
桑念点了点头,赶紧闭上眼,拉开拉链,迫不及待伸进手去。
一团腻乎乎的东西在手上游走。
她睁开眼,正看见包里一团蛇对她吐着蛇信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桑甜失声尖叫,将包丢了好远去。
包里的蛇受了惊吓,从包里爬了出来,圈成了一团。
一条蛇向桑甜爬来,她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赶紧朝着花园跑去。
不料,人家蛇蛇最喜欢那地方了。
全部跟着她,爬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桑甜前脚刚出,后面跟上了十条蛇的画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蛇啊,把这些玩意弄出去啊!”
佣人管家后知后觉,赶紧拿着捕蛇工具过来。
桑念倚靠在大门,撑着下巴观赏着这一幕。
蛇捕完后,桑甜见到幸灾乐祸的桑念,气得鼻子发歪。
“桑念!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好心给我送礼物,你原来是想吓死我。”
“不过十条蛇而已。”桑念走了过来,靠在桑甜耳旁,眯眼冷笑。
“根本抵不过那四个人和六匹狼。”
桑甜脸色煞白,她听懂了桑念的话。
忽然,她突然大哭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吓我?呜呜呜。”
桑念“?”
下一秒,桑念听到身后一声怒吼。
“桑念,你好大的胆子!”
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一阵疼痛。
身子猝不及防向地上倒去,她扭头看见脸气得发红的桑宽。
“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居然抓蛇吓你妹妹,你活够了吗?”
桑甜满眼泪水,靠在桑宽怀里。
“爸爸,你别怪姐姐。都怪我,若不是我抢了姐姐的位置,姐姐就不会恼羞成怒。”
宁雨兰瞧见桑甜哭得发肿的眼,心肝疼得厉害,满眼失望看着桑念。
“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过分?!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桑宽“桑念,我们生你下来,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伤害你妹妹的吗?”
“你瞧瞧你,能有什么用?让你说服你先生注资完资金你都办不到?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甜甜的位置?”
桑念饱含泪水,看着那夫妇心疼桑甜,记恨于她的模样,桑念心生生发疼。
刚刚被桑宽那一推,手臂旧伤复发了,很疼。
可再疼,也抵不过所谓亲生父母的言辞疼。
她,亲生女儿,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夜,他们都不曾去看过一眼。
哪怕是一句关心。
而这个假千金,随便受了点惊吓,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是十条蛇,哪比得过那六匹嗜人血,啃人骨的狼。
桑念自嘲笑了笑,她忍着疼从地上缓慢爬起。
“好一个供我吃供我穿!试问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有用过你桑宽一分钱,吃过你桑宽一口粮?结婚那天的婚纱是我自己花钱租的,婚鞋是我自己以前的布鞋。我先生预付给你的钱,该够我在三楼那破烂的顶阁里住上一阵子吧?
试问桑总,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报答你?”
桑宽恼羞成怒,“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能嫁给京城的暴发户?”
在桑宽心中,桑念的新婚老头儿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
“呵,有本事你别和我先生合作啊!别用我先生的钱啊!”
“你——”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桑甜瞪着桑念,“你对我不满意,我现在走就是了。为什么要用几条蛇来吓我,来扰乱我家的安宁?”
宁雨兰也是满眼的恨铁不成钢,“念念,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的蛮狠不讲理。你这样,要让我们桑家怎么承认你?”
听听,这是亲生母亲会说得话吗?
血亲骨肉比不上一个冒牌货,到如今她桑念还需要桑家承认进门了?
“呵,桑家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家族,我不稀罕你们承认。”
桑念揉了揉手腕,“上次回去,我先生见着我脸上的手掌印,恼羞成怒才没给桑总注资的。”
她拿出手机晃了晃,“桑总今天这出戏,我可是全部录了音了。”
“你——桑念,你这个狗爬的白眼狼!”
桑宽气得脱下鞋子,向桑念砸去。
桑念躲闪开来,头也不回地出了桑家的门。
桑宽急得发汗,赶紧吩咐身旁的助理。
“赶紧派人去截住那狗东西,万万不能让那老头儿得到这段录音。”
桑家能不能打入全国一百强,全靠那老头儿了。
出了桑家大门,站在桑家门庭下,桑念看着这幢大洋楼,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她很渴望与亲生父母见面,对未知的亲生父母崇拜敬佩。
但现在——
有的只是无穷的失望。
从她今天踏出桑家大门的那刻起,她再也不会犯傻,犯傻去期待阖家欢乐的日子。
今后,她要靠自己,靠自己在京城闯入一番成就,靠自己打桑家的脸!
回去的路上,正要拦出租车,一群人围住了她。
“桑念小姐,麻烦把你兜里的手机给我。”
桑念一愣,这人不是刚刚站在桑宽身旁的助理吗?
“我离开也不过几分钟,桑宽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我劝你识相!手机给我!”
桑念冷下脸,经历丛林大战六匹狼的事后,她变得冷静从容了许多。
“滚开!”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几人围攻了上来。
桑念眉头微微蹙起,她胳膊小腿依旧犯疼。
桑宽助理拳头到达桑念鼻尖之际,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
截住桑宽助理,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
那助理疼得大叫。
又听见一声低沉醇厚的声音,“给你们三秒的时间,滚!”
知道对方不好对付,那助理不得已撤退人散去。
桑念抬眸看去,正撞见一双深情迷人的桃花眼里。
薄卿铉眯了眯眼,双手揣在兜里,慢悠悠吐出一个字,“蠢!”
桑念刚想说话,小腿却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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