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堵着一股气的周树英,连带着晚上分饭的时候,都只给那两个贱皮子分了清汤寡水。
菜只有青菜,至于鸡蛋?想都别想。
看着碗里的米汤加青菜,田玲玉像是习惯了一般,没说什么,低头默默的吃了起来。
余微看了一眼逆来顺受的田玲玉,忍不住叹了口气。
最后垂下眼眸,也吃起自己的饭菜来。
一碗水加青菜下来,余微根本没吃饱,就直接回房里去了。
见终于教训到了这两个贱蹄子,周树英别提多爽了。
想跟她作对?想屁吃!
另一边,余兰刚从山上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罐子,趁着天黑,她吃力地朝着家里走去。
上一世,她无意中得知,言邵谨的爷爷把金银财宝埋在了山里。
可她始终没找到,没想到这次这么幸运,她只是上山挖个人参而已,哪知道就被她挖到了这个罐子。
怀里揣着一颗百年人参,手里还抱着一个装着金子的罐子。
余兰双脚都有些发颤,心脏怦怦怦的直跳。
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赚更多的钱,而那人没了这些,他还能走到前两世那位置?
想起自己上一世,千辛万苦才爬到上层位置,可他轻轻松松就能做到,余兰就又爱又恨。
爱他那的才华和容貌,却又恨上天太不公平,他不就仗着祖上那点荣光?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来走到那个位置。
等她赚了大钱,她就不信他不会求到自己跟前来。
连续几次找他,都没得到一个好脸色,余兰心中怒气越来越盛。
现在拿到了这罐金子,余兰终于感觉出了口气,差点忍不住仰天长笑。
这次连老天都是帮她的,她才是那个被偏爱的人。
否则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机遇。
重生两次,哪个人能有这样的运气?
手里抱着金罐子,余兰进到村子里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这会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村子里的人都已经开始睡觉了。
只偶尔路过某些房子时,里头传来异样的声响。
余兰心跳得更快了,生怕已经的脚步声大了,把屋里头激战正酣的夫妻给惊醒。
像做贼一样,余兰踮着脚,一步一步朝着自家走去。
忽地,迎面走来一个人,本就有些心虚的余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面前的人身材高大,一张俊美宛如天神一般的脸,不是谢进又是谁。
见他目光向这边看了一眼,余兰心脏差点没停了跳动。
好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没被发现,余兰狂跳着的心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只是感觉腿有些发软。
待他走过去了,余兰才有心思感叹了一句长得可真好,可惜命不好。
余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反正两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更何况,空有一张脸,没有能力的,她也不喜欢。
两世,言邵谨都走到了首富的位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想到网上那些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评论,余兰心头得意得很。
也根本就不可能放得下那男人。
至于谢进?余兰根本没听说他混出了什么名头,只知道两世都早早死了,连个媳妇都没娶。
谢家哭天抢地的又怎么样?人死又不能复生。
忽地,余兰又升起了一个念头。
原以为上辈子把那小贱人嫁给陈应钦,她能尝一遍自己的苦。
可哪知道,她照样活得滋润得很。
后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陈应钦也收到自己裙下。
哪知道那贱人根本就不在意。
想报复,每次要么让她躲了过去,要么就被陈应钦给拦下,余兰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她做寡妇吧!
最好生几个拖油瓶,她就不信拖不死她!
打定主意,余兰心情很好的朝家里走去,一路上没有再碰见其他人。
跟余家别的孩子不一样,她自己有一个房间。
虽然不大,可好歹有了私密空间,余兰还特地配了把锁,确保别人进不了她的房间。
因此,罐子放在她的房里,她还是很放心的。
不过为了保险,余兰还是把罐子放到了床下的洞里。
等做好这些,余兰才松了口气。
忍不住兴奋的倒在床上翻滚起来,脑子里盘算着,怎么用这笔钱快点赚大钱。
这年头吃的穿的都缺,可都是辛苦活,余兰并不想做。
上一世她做的就是服装生意,从南边倒腾衣服回来这边卖。
累个半死不说,好几次差点被人偷了抢了骗了。
这一次她得想个轻省点的赚钱法子才行。
第二天,余微是被饿醒的。
肚子里空空如也,前胸贴后背,在床上翻了几翻,睡不着了,干脆就起床。
外头黑漆漆的,院子里已经有人起床了,余微没管,径直拿起牙刷牙粉就去刷牙了。
冷水洗了把脸后,终于感觉舒服了许多,可肚子饿得她手都有些发抖了。
余微刚起身,身后就传来周树英凶恶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就把衣服拎去洗,这么大姑娘了,养你有什么用?”
余微不做声,默默的拎起两大桶臭烘烘的衣服,朝着外头走去。
见终于把这贱蹄子制服了,周树英宛如六月天吃了块西瓜一般,爽得很。
还在后头叫骂道“洗干净点!”
“她奶,我来洗就好。”
看着余微垂着头,仿佛没了精神气的背影,田玲玉心如刀绞。
“洗个屁,你赶紧做饭喂鸡喂猪,家里的活不用干了?”
“她奶,大嫂五弟妹也能做。”生平第一次,田玲玉鼓起了勇气回了一句。
她的阿微,明明已经变得泼辣了,为什么现在又变回去了?
她怎么能接受?
万一阿微以后也像自己这样懦弱,可怎么好?
“你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还有脸说?不做可以啊,你给我滚回你田家去,我们余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
听到这话,田玲玉脸色变了又变。
嘴巴蠕动了几下,可那句“分家”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低垂着头,抹了抹眼泪,田玲玉默默的到厨房做饭去了。
身后的周树英笑得好不得意。
想反了天了!当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