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顺挪揄地笑了笑,“盛哥,您就别卖关子了,大家都知道了。”
盛源……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傅顺旁边一个热情活泼的女生看不过去了,走过来直白地大声道“就是——源神您跟林同学亲了多久啊?”
盛源手指一颤,显然是没想到会被这么问。
林语兮还没来得及坐下的身体,也惊悚地晃了晃,差点直接摔倒。
这他妈——谁跟盛源亲了啊。
她倒是想!她敢吗呜呜呜。
“谁在造谣?我们清清白白。”林语兮没忍住,扶额澄清道。
“就——翠花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啊。”
刘翠花刚从厕所回来,也没想到,锅一下子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立刻吓得摆了摆手,“我说的是看到了源神跟林同学站在一起。”
然后——班里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这个鬼样子。
说是校草大人正在跟他的同桌在楼道里激吻,还难舍难分,不知亲了多久。
林语兮吓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源……源美人,我是真没想毁你清白。”
这么一朵高岭之花,是她一个傻白咸能采摘下的吗?
盛源扯了扯唇,见她这幅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心头有几分不适,脸色都难看了些许。
林语兮还以为他是被这事气的。
“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她又强调了一遍。
盛源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你还不清了!”
林语兮……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某个神经大条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盛源那慢慢的,细小微末的,转变的态度和情意。
毕竟,在她看来,盛源不可能会喜欢她这件事,已经刻进da里了。
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可能不会主动低头喜欢上一个人。
盛源见她一副迷茫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跟你计较。”
反正,这辈子,他也就只愿意跟她扯上关系了。
清不清白的,没那么重要了。
开学第一天,林语兮恰好是这天的值日生,负责擦窗户。
经过了一个寒假,窗户上都落了些许灰尘,她去外面湿了湿抹布,开始先努力擦着低的部分。
盛源座位的旁边,也有个窗户,她轻轻挪动着步伐,伸着脚够了够高处的,紧接着轻轻地擦了起来。
而一旁的盛源,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防止小姑娘突然摔倒。
“林语兮,抹布给我吧。”他见她翘起脚来,去擦高处的,不由得皱了皱眉道。
林语兮眨了眨眼睛,也没推辞,笑眯眯地递给了他,“源美人,擦干净点哦。”
盛源无奈地笑了笑,“好。”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那纤尘不染的校草大人,拿着抹布开始干起了活来。
甚至有人小声议论纷纷,“说源神跟他同桌没有关系,我都不信!”
“对啊,能让我们高岭之花亲手帮着干活,也就只有林语兮了吧。”
“校草就是校草,擦窗户的样子也好帅。”
林语兮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些小声的讨论,不由得有些囧。
他……他就是看在自己是同桌的份上,才主动帮忙的,这都传成什么样了啊。
林语兮摇了摇头,既然盛源都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她更没必要耿耿于怀了。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盛源把他们这边这块玻璃,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是他的风格。
林语兮笑着开玩笑道“源美人,你干活能力挺强的啊,以后都有点想雇你来我家做家务了。”
“不过——我可能雇不起。”
她调皮地笑了笑,纯净姣好的脸上满是笑意,精致的眉眼弯成月牙儿,让人也跟着牵了牵唇角。
“不用雇。”他清冷地说了一句,眼底深处隐藏着丝丝情意和纵容。
她想要的,他甘愿付出。
林语兮撇了撇嘴,一想源美人这么高贵出尘的人儿,肯定不可能伺候他,况且自己本来也是开玩笑的。
晚自习的铃声一响起,老陈就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一个假期没见,他似乎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一点,只不过还是一样的慈祥和蔼。
“大家好,新的学期已经到来了,这学期的课很至关重要,甚至快结束的时候,你们高二就要文理分科了。”
“大家好好利用这一学期,弄明白自己究竟喜欢文还是理以及擅长哪一方面,好好深思熟虑一下。”
“经过上学期大家应该也逐渐适应了高中生活,早起晚睡是常态,这学期要好好反思一下上学期的一些错误,并且好好展望一下未来……”
老陈巴拉巴拉地说了大半个小时,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也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表,七点了,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窗外的月色明亮且皎洁,盈盈的银光轻轻洒落下来,带着几分静美柔和。
林语兮低头认真做着题,脑海里边思考着,源美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选理科。
而她——只能选文科。
她喜欢也擅长语言文字类的东西,数学物理一塌糊涂。
只是……这样的话,要分开了啊。
不能在一个班里,不能每天都见到了。
一想到这儿,她突然有些怅然若失,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快要流失似的。
她抿了抿唇,在纸上写道〔源美人,你喜欢文科还是理科啊。〕
盛源接过来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笔,笔尖开始在纸上轻轻滑动,用标准又洒脱的行楷字写着〔理科吧。〕
果不其然,她苦笑了声。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她问出那句不太敢问的话,索性是纸条写,比直接说出口少了几分尴尬。
她继续提笔写道〔那你……会考虑在高中喜欢别人吗?〕
写完之后,有些纠结,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她想了想,又补充地加了一句玩笑话。
〔我就是好奇,大校草,高岭之花会主动跌下神坛吗?[调皮]〕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好几遍自己写的内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想到分科后,两人都不在一起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自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才悄悄地,把纸条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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