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巧暗自恨得咬了咬牙,却被两个老师盯着,却没办法不低头,“对……不起。”
宋星然这才灿烂地笑了笑“下次啊,想赢的话别做的这么明显,大家都不是瞎子,看着呢。”
最终,在两个老师的调解之下,这件事才告一段落,但米跑这一组,也没有成绩。其他的几个人也暗暗恨上了于巧,若不是她,她们的成绩又怎么可能作废。
运动会一共举行了两天,有的项目报名的比较少,几乎一场就出了比赛结果,有的分成好几组,每一组的第一再次竞争。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公布了各个班的得奖情况,不出意外的,她们七班是第一名,伴随着颁奖典礼,拿到了一张团体奖状,才结束。
欢乐结束意味着,又要重新进入高强度的学习之中了。
五六月份的天最是让人欢喜,尤其是盛夏六月,蝉鸣声声响起,窗外淡黄色的光线柔和地洒落进来,趴在桌子上午睡,像是最有代表的,青春的符号。
老陈这天拿了一张表,让大家想一想,填一下自己的志愿,方便下学期订教材。
看着自己名字后面的两个选项,文科和理科,林语兮征征地出了神。
这一天,还是要来了吗?
跟盛源同桌越久,就越舍不得跟他分开。
不想再去一个陌生的班级,认识新的人。
就想一直一直跟源美人同桌。
她看着发下来的单子,愣了好久,大脑像是在天人交织,毫不意外的,她偏头轻轻扫了一眼,盛源选了理科。
她张了张口,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若无其事道“源美人,你为什么选理科呀?”
刚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这不是摆明着的吗?
虽然盛源是全科天才学神,但是他的思维逻辑更强,还参加了数学竞赛,更爱数学逻辑类,所有人都觉得他就会选理。
如果真的选了文科才会问为什么吧。
她脑子一冲动,没想到问出了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刚想说自己说错了,就听到盛源坚定而又炽热的语气“喜欢理科,以后想学医。”
他目标一直很坚定,或许是从收养抹茶起,他就有种想要学医治病救人的信仰和渴望,顺理成章地报名理科。
竞赛如果不出问题的话,可以保送他要去的北城大学医学系,那也是全国医学专业最好的地方。
林语兮嗫嚅了一下唇,才小声道“哦。”
她喜欢文科,喜欢阅读和写作,大概以后……会当语文老师?
那他们注定要不再一个班里了。
“源美人,我大概会学文。”她平静地说,甚至嘴角还挤出一抹笑容。
紧接着半开玩笑地看着他,可实际上眼底深处却紧张极了,“分班后,你不会忘了我这个同桌吧?”
盛源意料之中,虽然他发觉到自己的心意,有些喜欢她,可却也尊重她的想法。
每个人都该坚守追求自己的所爱。
他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只是……一想到不能每天见到小姑娘灵动活泼的笑颜了,心头有点失落,空荡荡的。
林语兮闭上眼睛,心一横地在文科的后面打了对勾,交了上去。
最后的复习周,林语兮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失魂落魄。
宋星然神经大条的都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了,满脸担忧地问“语兮,你没事吧?”
“是不是因为文理分科?”
她也是选文科,跟林语兮一起。
冷离也是。
洛纹静因为家庭原因可能高二要转学走。
她点了点头,坦白道“我有点舍不得源美人,毕竟将近一年的同桌,说分开就分开。”
“星然,你说——人为什么要分别呢?”
她眼底满是迷茫无措,呆呆地抬头看着天,想哭又哭不出来。
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呀?
分别果然是这世间最痛的,尤其是已经习惯熟悉了之后,像是生生的,从你心里剜掉一块肉,疼极了。
临近期末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林语兮躺在床上,插着耳机听着《同桌的你》不由得哭出了声,想到往日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来越不舍得分别。
最后她是哭着睡着的,做梦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到了盛源的声音,一如当初军训结束,第一次遇到分别般,像是她的人生导师一样,开导着说“我们一定会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
渐渐的,似乎好受了一点。
第二天她刚到教室,就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小卡片,是熟悉的行楷字。
写着【林语兮加油啊,我们——顶端处见。】
后面还画了一只小奶猫,有点可爱,眼睛里却闪烁着灵动狡黠,让人不禁弯了弯眉眼。
恍然间,好像笼罩在心头的那团压抑郁闷全部消散了。
是啊,顶端处见。
不就是她一开始的想法吗?
让最好的她,遇见最好的他。
就算盛源在这两年,真的喜欢上了别人,那也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
何况,他那么清冷的性格,这几率几乎为。
暗恋是什么?不就是偷偷把心思藏在深处,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去努力朝向他的方向靠近吗?
这样,也不算有遗憾了。
她不该这样一直醉生梦死,哭着不愿意分别。
人生总是要往前走的,而不是沉溺于过去。
似乎有些想通了,林语兮复习的效率恶毒提高了不少。
就连最后,她都没想到,在考场上做题,也一直游刃有余,仿佛突然一下子融会贯通了些什么。
一直到最后一科考完的时候,她放下笔,静静地等待着最后一分钟,给自己的高一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她认真做了,全力以赴了,便不后悔。
收拾完书之后,她看着空荡荡的桌子,知道自己下一学期就要去别的班级了,不过目前还没分出来。
林语兮鼓起勇气,看着旁边正在收拾书的少年,轻声道“源美人,待会出去走走吗?”
她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盛源情绪一向内敛,不像她这么直白的开心或者难过,可实际上也是很不舍得。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清冷的五官上染上了几分淡淡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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