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自然资源因为人类的聚集而开始巨减,其实也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办法还是江渚根据祸在一些精力丰盛的险地留下种子想到的。
若是每次采摘药草的时候都能留下一两颗药草的种子,这些种子未必每一颗都能在自然环境中活过来,但只要少部分成活,就又丰富了这片土地。
取之于大荒,用之于大荒,现在又以这种方式让大荒的自然资源维持一个相对平衡。
药草种子分为两种。
第一种由江渚提供,人参何首乌三七这些种子。
价格不贵,况且狩猎队每次也采不到几株药草,按照每采一株药草扔下两颗种子来算,花费并不大。
这一点种子钱江渚都不必收费,因为实在太微乎其微。
地球和大荒是有一定联系的,在地球上有神宫有不死民迦楼罗甚至神尸,在大荒其实也有一些地球类似的东西。
比如人参何首乌三七黄精之类,江渚就看到很多摊位上在卖这些药草。
不同的是在地球上,这些药草可以人工种植,主要用作药用价值,而在大荒,这些东西必须种得十分分散才行,它们的作用更多的是吸收土地的精力,巫师用它们提升精神力。
看上去就像是地球上的这些药草退化了,失去了原本它们的功能。
江渚现在将这些种子稀稀拉拉地撒进山里,肯定没有原始生长的好,但也是对自然资源逐渐消耗的一种补充。
再说,经过无数的岁月之后,这些人参何首乌等说不得又恢复了它们在大荒以前的效力。
当然,最重要的药草种子是第二种,江渚让狩猎采药的人有意在采集草药的时候收集药草的种子。
原本这些种子因为大荒药草的独特性,很少能在同一块区域并行生长,很多种子都浪费掉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种子分布开,让自然资源更加平均和丰富。
江渚的最终目的,是让采药队形成一种习惯,边采药边撒种。
长期以往,才能让周围的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
江渚叫来了各秘族的话事人。
一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以前他们大部分人没有这样的习惯,有些人或许曾经也做过将种子撒下的事情,但绝对不是习惯,而是凑巧。
江渚也知道,平白让这些人突然意识到采药后要留下种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习惯培养,风俗的形成,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江渚还是为这个计划找了一个由头。
“今日我撒一粒种,方便后世万万人。”
“只要我们形成这种习惯,以后狩猎队都不用爬山涉水去太远的地方,因为周围就有满足我们所需的物资。”
狩猎范围越远,意味着得不到好的休息,越疲惫,还有环境的不同,这些不确定因素都会给狩猎队带来更大的风险。
而在周围狩猎,要是遇到意外,还能想办法往焦土跑,进行避难。记
当然,有人要说,他们撒下的种子,不知道多久才能长成成熟的药草,到时候他们自己肯定都采不到,这样的药草对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是啊,他们可能采不到他们亲手撒下的药草了,但他们也有可能采到别人撒下的药草,概率大增。
这就是一种相对公平,由大环境来造就的平衡。
江渚慢慢讲诉着,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为自己秘族的后人种树,让子子孙孙可以乘凉,子子孙孙又将这种习惯延续下去。
事情并不难,其实也就是随手为止。
江渚让各秘族的话事人领了一些药草种子,以后采药时就随手扔一点,其实看上去也就这么一回事。
习惯的养成,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形成的。
但江渚也没有放弃宣传。
于是,玄圃丘的街道上,经常能听到什么“我为后人种药草”的话题。
“自然资源可持续再生。”
特别是一群背着小书包的小孩,说话特别有意思。
“大荒的水哺育了我们,大荒的山养活了我们,我们也要回馈大荒,就从撒下一粒药草的种子开始。”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大荒种药人。”
“就像我们开垦耕地种的庄稼一样,以后山里的资源也会越来越多。”
江渚听到的时候嘴角都是一抽一抽的。
这些娃平时经常往旅馆跑,和江渚生肖他们混得熟悉了,老是能说出一些怪腔怪调。
关键他们说得还一本正经。
等他们长大了,应该就是江渚这个计划的最得力的执行者了吧。
江渚本来是准备回旅店,结果路上遇到一个刚回来的狩猎队,狩猎队的人抬着猎物在街上逛了一圈。
江渚看了看,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抬着的猎物是野猪,也就是当康。
当康是兆祥之兽,传说当康出现的地方就会丰收。
其实道理很简单,当康多以谷物为食,它出现的地方周围肯定有谷物,丰收之说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又比如毕方,毕方是兆火之兽,所过之地必见火灾。
其实江渚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毕方到处喷火了,也亏得玄圃丘都是石头质建筑,不然可不得经常发生点火灾。
这些野兽飞禽的神话传说,仔细研究的话,其实都和它们的生活习性有关系。
抬着代表见之就有丰收的野猪招摇过市,这是在表达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兆祥。
江渚买了老大一块野猪肉,回到旅馆,生肖等人正穿着雨衣准备去雨国的巫师白塔上课。
倒不是今天下雨,而是……生肖等人每次去上课,那可都是泥林弹雨,跟干仗差不多了多少,一天回来都弄得小脸脏兮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去泥里面打滚了而不是去学巫术。
但有了雨衣之后,现在变成生肖一天开始逗那些顽皮的河童蛊,从一群河童蛊中间走过,跟身穿神器一样得瑟。
姜盛也在。
姜盛的脑回路&ap记确有异于正常人,他发现真正的好药草,那些狩猎的人根本不愿意拿出来卖。
因为……有一定粮食基础后,秘族的人更乐意将能让巫师变得强大的药草留给自己族人使用。
所以姜盛有空就带着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旅馆蹭饭。
吧台上放着一只小鱼缸,里面的青蛙吞云吐雾。
江渚“……”
难怪他一进旅馆就感觉雾蒙蒙的,原来是这家伙在作妖。
姜盛似乎特别快就融入了大荒的生活之中,这样一天乐呵的心态也是没谁了。
其他学生的情况也都不错,至少还没有出现想要放弃留学交流的学生。
玄圃丘似乎已经走在了一条有预见的道路上了。
那些美好就在眼前,不光是江渚能看见,其他人也能看见。
知道眼睛一睁开就能知道今天过得肯定比昨天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来到这里的人,以前恐怕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现在……走在大街上的每一个人脸上那种满足感看上去都特别治愈人。
最先来到这里的秘族,切身体会到了好处,才来的秘族,同样是不愿意离开。
现在还能看到周围依旧有不断开荒耕地的人。
他们庆辛能来到这里,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再晚一些,焦土说不定真会被各秘族的人将民居修得满满当当的,周围的耕地也会有开垦完的时候,耕地要是离得太远,打理起来就麻烦了。
所以他们不仅要加把劲开垦耕地,他们还要赶紧在焦土内修房子,将位置先占着。
亏得大荒没有房地产的概念,江渚也不想让一群连温饱都没有得到满足的人变成一辈子的房奴。
所以,焦土内建设民居,只要按照他的规划来,不建设得乱七八糟,他都没有管。
玄圃丘应该是一个走在时代前缘的开放之地。
但……其实这里还是有一个问题。
现在的玄圃丘人流太大了,以前那些秘族种植的农作物在突增的人口前面,又显得稀少了。
而且,江渚同上面达成的交易大米的协议是有上限的,不可能无限制的让江渚购买大米送来大荒。
平时,大米看似不起眼,但到了关键时刻却是战略储备。
粮食的流通,特别是大额粮食流通,一向都有监管,有钱也未必能买。
也就是说,哪怕丰沮之门的运输量不受限,江渚也不可能拿出满足整个玄圃丘的粮食。
江渚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是在温饱线挣扎”
当然这说的是新来的秘族,对于那些来得早的,家里面的木桶可是早早储备好了粮食。
“想要快速提升整个玄圃丘的经济实力,还是得多去大荒的其他古国那里打打秋风。”
夜晚,神山。
江渚正手拿青铜长矛追赶着一只五彩雉鸡。
这座山岳记太特殊了,上面神宫叠嶂,更有丰富的猎物,其实是一个绝佳的狩猎场。
只是无论是秘族还是古国的人都称这山是神禁之地,他们不敢上去。
这就便宜了江渚,恨不得将整座山的资源都吞进肚子,当然肯定得拖着祸一起才敢上山。
江渚的身形在不断进行着空间跳跃,每一次出现都刺出一矛。
这是江渚融会贯通后的打猎方式。
就像山涧之中掌控空间的精灵。
可以说每一个巫师都有自己独特的路要走,此时,江渚勉强算是摸索出来了一条适合他的巫师之路。
雉鸡,也太能跑了,躲避攻击的敏捷程度难以相信。
在崇山峻岭之中,这样灵活的猎物很容易被跟丢。
也亏得这雉鸡五彩斑斓,在月光下特别显眼。
江渚提着被戳了一个窟窿的雉鸡,背上背着药篓,手里拿着青铜长矛,看见的人恐怕都无法否认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大荒巫师。
刚才的争斗让江渚出了不少汗,但收获还不错。
雉鸡,肉质鲜美可口,是《大荒兽经》上记载的真正美食,食之能平胸中五气。
巫师平时吃的东西太杂乱了,很多气息混合在了一起,而这雉鸡的肉就有将这些杂乱气息调和在一起的功效。
祸看了一眼正抗着猎物擦汗的江渚,然后向山上走去。
江渚一愣,赶紧跟了过去,每次这个时候祸都能找到好东西,跟着金主爸爸走准没错。
山腰,是一池冒着白色烟雾的水池。
应该是因为温差的原因,导致了这样如同温泉一样的景象。
江渚摸了摸水温,果然是热的。
没想到在这山上居然还有这么一处温泉。
令江渚惊讶的是,这处温泉旁边还修建着巨大的石质阶梯。
这里竟然有生活过的痕迹。
江渚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里真是一个洗澡池,就是不知道以前使用和修建它的是什么人。
在烟雾缭绕的水池旁边,有一口古老的青铜刻碑,时代太过久远,连永不腐朽的青铜石刻都模糊了。
江渚“……”
上面隐约可见的刻痕应该是这个池子的名字。
哪怕以前江渚进去过的这座山的神宫都是没有名字的,没想到一个洗澡池反而有了名。
江渚不由得打量了起来。
水温十分的舒服,仅仅是伸手进水里就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刚才狩猎的疲惫似乎都消退了不少。
江渚看向祸“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这洗澡吧”
祸点点头。
这池子的效果不错。
江渚“……”
若是能洗去身体的疲惫自然是好的,他打猎时舒展开了筋骨,此时洗一个温泉,想想都挺美。
江渚将猎物背篓青铜长矛放在一边,开始下水。
记
这水温也太舒服了。
只是瞟了一眼祸,祸居然侧过了身。
江渚“……”
他有穿大裤衩好不好。
就像在泡温泉的地方,谁不是这样的打扮,当然有钱人的个人私浴不包括在内。
江渚嘴角都上扬了一下,没看出来啊,祸居然还会害羞?
人长得少年,还害羞,若不是知道祸悠久的寿命还有这大荒之上那些无尽的传说,江渚都以为遇到了个懵懂少年。
用手划着水。
世间月色,此间最好。
祸教江渚巫术,从来不急不慢,似乎江渚能学多少算多少,甚至学不会也没什么。
一开始,江渚还有些感叹,这样的老师也太放任野蛮生长了。
但稍微一想,江渚就知道了大概原因,因为在祸眼中,江渚用一天一年或者一百年学会一个巫术都是一样的。
时间对祸没有任何意义。
江渚甚至觉得,祸对时间的概念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泡着澡,这池子的效果就开始显现了。
一开始,江渚也以为仅仅是缓解疲劳,就像是药浴。
但随着侵泡,江渚的身体开始散发淡淡的白光,如玉一样透着光泽。
惊讶地摸了摸手背的皮肤,就像是从来没有用过面膜的人第一使用面膜后的触感。
江渚“……”
怎么看上去皮肤的状态变年轻了?
而且这水似乎在滋养着皮肤。
江渚最近都没怎么吃弱水天河里面的鱼了,为什么?
因为吃了没啥效果,浪费,是鱼失去了效力吗?不,它的效果一直在,而是江渚的体质无法更进一步了。
但现在,温润的泉水冲击着四肢百汇,就像将他的经络打开了一样,将体质上限提升了上去。
江渚“……”
这才是这一池子泉水的真正用途吧。
真是好东西。
若说世上有奇遇,其实江渚现在就算,人的体质受基因种族影响,江渚是地球人,体质上限要比大荒人差很多,要打破这个禁锢很难。
但这池子水做到了。
江渚靠在池边“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第六座神宫到第七座神宫之间。”
“都没进神宫,在山里面就已经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道再往上面走会是个什么情况。”
江渚发现,这座山越往上,东西越珍贵稀奇,真不知道这山岳之巅是何景色。
赶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江渚又泡了好一会儿,等换好衣服,整个身体跟轻松了一大截一样,就像那种很久很久没有洗澡,突然畅快淋漓的洗了一次。
洗去了一身的铅华和尘埃。
还有他的皮肤“……”
巫师不应该黝黑黝黑的吗?毕竟每天爬山涉水。
但又看了看祸,或许也不一定。
“变年轻了。”江渚嘀咕了一句,他甚至在想,祸老是用兜帽遮住脸,是不是就是因为他那张小奶狗脸的原因?
下山的路上,一缕散发白光的飞絮从江记渚眼前飘过。
江渚“……”
那发光的飞絮是一株蒲公英的花絮,绒绒白光,还挺好看,长在一道石头缝隙里面。
江渚“……”
被他看到了就是他的。
采摘之后,撒了点人参种子,以身作则。
月色正浓,下了山,江渚坐在老鳖背上学习。
随着他精神力变得比以前强大,他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就是坐在老鳖背上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息。
这种气息有别于精力漩涡,似乎更加的浓烈神秘。
“以前没啥感觉,但现在想无视都不行。”
“该不会大荒流传的歌谣,在这老鳖背上坐一坐真能增加三千寿长?”
江渚摇了摇头,有祸这个永生的存在,对一些大荒上长寿的神话传说就算不相信,也少了质疑。
江渚认真学习了起来,时不时还能和祸唠嗑两句,当然基本都是江渚在讲,祸在听。
分享欲是一种十分奇怪的东西,很多时候人是需要分享的。
苍茫天地,无尽天河,远古的神兽托着两人悠闲的溜达,江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江渚本以为他今晚要学习到天明,结果,深夜时分,一座小山峰向焦土靠了过来。
离得远的时候,真的很像大地上移动的山峰。
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巨大的石头蜗牛。
巨大的蜗牛壳散发着矿石的幽光。
在蜗牛的背上,生活着人。
江渚看得一愣一愣的,大荒生物的神奇,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一个生活在蜗牛背上的秘族?
等江渚好奇地跑去打探一番才知道,不是秘族,而是……一个生活在蜗牛壳上的古国。
大荒对古国的定义十分奇怪,和现代的概念完全不同,并不是疆土多么辽阔,也不是族人的数量必须达到多少。
而是……有没有巫师白塔。
这是判断古国唯一标准。
比如,江渚在祸那里了解到,大荒之上有一古国,此古国一共只有一人。
一人是一国。
当然这是特例中的特例。
江渚看着那只蜗牛,难怪壳高得跟一座小山峰一样,离得近了才发现它的异常来。
蜗牛壳上是一座塔,一座断裂的巫师白塔。
不少人在议论纷纷“被人毁去了巫师白塔的古国?”
“有些惨烈啊,你们看那塔断裂的切口,应该是在剧烈的争斗中被硬生生掰断的。”
“他们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江渚听得懵懵的,这小山峰一样的塔还是被折断过后的?
要是完整的巫师白塔,那得是一副什么景象?该不会也是直入云海之中吧?
江渚脑海中升起一幅画面,大地之上,一只托着高耸入云的白塔的蜗牛,行走在山海之间。
记大荒之景,实在壮观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这只蜗牛也挺厉害,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托起一座巫师白塔和上面整个古国的人。
那断裂的巫师白塔,看上去有些苍凉。
特别是蜗牛背壳上的人,脸上悲伤到了极点,因为他们将不复古国之名,作为古国根基的巫师白塔,被毁了。
斩断的毁灭的,是他们祖祖辈辈的荣耀和生存的信念。
江渚眼睛直打转,他正愁去哪里找其他古国,没想到就送上门来一个,还是一个到处移动的古国。
大荒地广人稀,漫无目地的寻找太难了。
蜗牛停在了焦土外,他们在巫师白塔上远远地看见了这里的灯火,所以寻着灯火过来。
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他们需要一些食物。
在那场大战中,他们的物资基本被毁掉了,不然古国有大巫,他们又能到处移动,还不至于落到这地步。
他们自从来了这片区域后就发现,这里的猎物似乎比其他地方还要少还要难以生存。
江渚“……”
人聚集太多了,可不仅仅是药草这样的自然资源在减少。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这个古国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一点都不怕,若是以往遇到古国的人堵门口,肯定第一时间担心的就是自己秘族的安危物资之类。
但现在……他们就爱看热闹看稀奇。
蜗牛背壳上的人也有些愣,这些人……不太对劲。
和各族之间互相猜忌争斗的人完全不同,他们……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热情
江渚上前招呼“古国的朋友,欢迎你们的到来。”
蜗牛背上“……”
一片沉默。
欢迎到来?
从未见过有人欢迎一个古国来到身边的。
他们也观察了一下这个灯光灿烂之地,规模足够大,人也足够多。
但这是没有意义的,在大巫面前,人多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优势。
蜗牛背上,一青年走了出来“我叫青蜗,我们想在这里休整并换取一些食物,你们这……谁是话事人?”
青年心道,从服饰上来看,不像是同一个秘族的人,这么混杂的居住在一起,能有一个共同的话事人?
青蜗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诡异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同秘族之间的芥蒂是非常深的,不相互捅刀子就十分难得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江渚。
要说他们这能让所有人信服的,也就祸和江渚,但祸一般不开口,也没人敢去找祸搭话。
青蜗也看向了江渚,这一看愣了一下。
这么年轻的话事人?
甚至都有些以为自己想错了,看了一眼他旁边的一个老者,老者闭目,什么也没有说,应该是这个古国的大巫。
江渚上前“你们想要换取粮食?可以,但你们用什么换。”
青蜗以及蜗牛记之上一片安静。
他们损失太严重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物资来换取粮食。
堂堂古国竟然走投无路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问倒是将他们问住了。
江渚看了一眼蜗牛背上破破烂烂的巫师白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么惨烈之景,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应该差不多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江渚也不等对方回答,而是直接道“我可以换给你们粮食。”
这个古国不似雨国的人口众多,江渚能将粮食供应上。
青蜗等人都愣住了。
什么都还没有说,就可以换粮食给他们?
那可是粮食。
但看周围的人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在说谎。
连蜗牛上那位大巫都睁开了闭合的眼睛,苍老声传出“什么条件?”
哪怕苟延残喘,也得让年轻人活下去。
江渚一笑“的确有条件。”
“不知道你们的巫师白塔愿不愿意接受学生?”
“我有些学生想要进巫师白塔学习,我将以粮食来作为学费的结算。”
江渚的第二批留学生计划其实已经开始了,只是这一期的留学生计划有些特殊,针对的是江渚以前建立的巫师群里面的人。
巫师群里面的人不是学校的正式学生,但江渚曾经收取过他们学费,还手写了录取通知书。
也不能就此不管。
而且,齐浩吕一顾上虞几人正好想要来玄圃丘取景拍电影,刚好随便进巫师白塔留个学深造一番呗。
不得不说,有些有远见的导演看到玄圃丘独特的地方,在这里取景拍电影的想法怎么拦都拦不住,正在申请以剧组为单位的特殊签证。
江渚心道,说不得玄圃丘以后会变成电影取景圣地,变成一个独特的横店也说不定。
江渚原来那个巫师群里面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这个蜗牛上的古国也不大,正好合适。
青蜗等“……”
在说什么
江渚开始招待了起来,既然各有所需,那就表示可以谈。
青蜗和那个大巫对视一眼,走下了蜗牛。
江渚直接将两人往旅馆带。
两人“……”
这个蜗牛上的古国名叫天蜗古国,以那只远古神兽为名的古国。
江渚也问了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唠嗑嘛,互相了解一下情况。
天蜗古国也算倒霉,他们遇到了迦楼罗,神亲手制造的迦楼罗,不是那些现在天空中飞着的普通的人面鸟身的家伙,而是更遥远的时代,由神亲自缝合。
那只迦楼罗巨大无比,它有九张脸,每一张脸都属于在远古时代横行一方的大巫。
它的身体来自远古的巨兽。
神将它们缝合了起来,形成了这么一只能撕裂苍穹的迦楼罗。
天蜗古国的巫师白塔就是被这只迦楼罗硬生生的拦腰抓断的。
如果说,天蜗古国遭遇到神造迦楼罗已记经足够惨了,但绝对不是最惨的,因为所有的古国都会面临被不死民袭击被迦楼罗肆虐的风险。
巫师白塔被抓断了虽然可惜,但总有修复它的可能,哪怕历时久远,但也有期盼。
对于天蜗古国来说,他们最惨的是遭受了这样的袭击后,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他们又被其他古国攻击了。
神民之国,以天蜗古国不敬诸神,居然和神的造物争斗为由,发起了毁灭性的攻击。
那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他们的巫师白塔上的那些战斗痕迹,更多的就是那个敬奉神明的古国造成,并给了他们致命一击,作为天蜗古国根基的巫师白塔中的一株通天碧玉藤被毁了。
当然说全毁也不对,那通天碧玉藤还剩下一节老桩几片绿叶,但已经无法供给整个巫师白塔了。
古国的根基是巫师白塔,巫师白塔的建立需要依凭这样独特的天地之精形成精力漩涡。
江渚“……”
还真是断人根基。
这应该就是大荒之上,人与神争,人与人争的普遍现象吧。
青蜗他们现在的确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那一节残余的老桩是他们挣扎着走到现在的希望了吧,他们在等待老桩从新长起来。
江渚感叹了一番然后说道“等待是一个漫长的时间。”
“在这漫长的等待时间内,诸位不如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其实,我已经有很多学生进入雨国的巫师白塔学习了,你们在这多呆几天就会知道。”
天蜗古国的巫师白塔大不如前,但江渚要送去的人这次也不多。
继续聊,不怕天蜗古国的人不答应,只是条件合不合适的问题,天蜗古国的人需要等待他们的老桩重新生长,这期间帮他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