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好厉害，第二次就成功了！”
“同学：我感觉我又行了！大佬你放心吧！——砰！”
“哈哈哈跟我一样，脑子会了，眼睛会了，就是手不到位。”
看着教室内的一幕幕，屏幕前的水友们忍俊不禁。
他们确实是倒在了折纸术的第一步没错，但阴间的鬼怪们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嗯，他们会不会没关系，主播会了他们就挺开心的。
此刻，看着面前的各种折纸道具，倒也有心思做做手工了。
买都买了，也不能浪费。
见直播画面中，主播剪了个小纸人，不少水友也纷纷动起剪刀，剪出一个个小纸人。
一些厉害的，还剪了一连串手拉手的小纸人、叠罗汉……
参与感十足。
“第一次做手工，终于知道那些鬼为什么会手抖了。”
“哈哈哈我这个头都剪没了。”
……
江林一共剪了六个巴掌大的纸片人。
因为第一课的第二步是‘指令’，所以有头，有手有脚，要更方便些。
执行起来也更容易些。
看着面前的纸片人，江林脑海中回想起霍老师刚刚示范时的动作，以及解说。
注入鬼气是为了让纸片人动起来，
而指令，可以让纸片人按照主人的想法行动起来。
哪怕主人不在，也会继续执行命令。
“所以，是要让纸片人记住主人的想法？”
江林思索着。
可是纸片人要怎么记住？
江林思索片刻，突然想起讲课时，霍老师特别提醒过一件事。
那就是，一定不能用阴气来替代。
因为鬼气被炼化过，更精纯，也更容易附加上自身的意志。
自身的意志……
通过鬼气留在纸片人体内，并驱动纸片人的行为？
想到这，江林心中一下子明朗起来。
用鬼气操控纸片人的时候，其实本身就算是一种指令。
而且是更为复杂的指令。
只不过因为是直接控制，所以并不容易被发觉。
所以，这一步最为关键的就是，如何让鬼气所附带的想法，长期保留在纸片人体内。
六缕鬼气从江林指尖浮现，然后不断的旋转，首尾相接，形成六个小圆圈。
小圆圈的旋转速度逐渐加快，越来越快。
快到成了一抹残影时，突然微光一闪，形成六个了一模一样的奇异字符。
江林指尖轻点，那六个字符就分别飞入了六个纸片人体内。
最后消失不见。
和霍书的示范一样，鬼气不见了，但是纸片人却开始自发动起来。
在原地做起了下蹲。
六个纸片人排排站，然后齐齐蹲下，起身。
蹲下，起身…
……
一次就成功了？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霍书瞳孔微缩，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速度，有些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原以为，就算是天赋好，也至少要回去后再练一下，第二、三节课才能成功。
这江林，到底是什么境界的鬼？身上藏了多少本领？
眼看这节课时间差不多了，霍书转身离开。
霍书一走，教室内的学生们就开始活络起来。
心思不在纸扎人上了。
四下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上镜头没有，发型有没有乱？
偷偷往江林那边撇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咦？
江林面前的六个纸片人……他已经把第一课的内容都掌握了？
不不不，应该掌握了第一步的注入鬼气吧？
毕竟今天才刚学呢…
……
很快，下课铃响起。
教室里的各种视线就更明显了。
走廊里也开始聚集起鬼怪和各种纸扎人。
看那些纸扎人活灵活现的模样，似乎是连高级班的都来了。
甚至，还有鬼怪自己不好意思过来，派纸扎人拿着乐器进了初级班的教室。
问大家要不要听听曲子。
虽然这般问，但是问的时候却是站在江林的桌子前。
江林：“……”
北殿的这些同学太热情了。
不过，他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把今天的课程学会、学好。
问过隔壁的鬼同学后，说是可以回家了，江林来的时候，今天的课程就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既如此，江林也没多待。
收起自己的东西，跟隔壁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回东殿安排的公寓了。
回到公寓后，江林找了张桌子，把那六个纸片人放出来，继续刚才的实验。
六个纸片人被放出来的时候，依然做着下蹲。
一个，两个…
江林的指尖再次浮现出六缕鬼气，然后开始旋转，首尾相连。
他试着往纸片人体内加入一个新的指令。
不一会儿，六个奇异的字符形成，并钻入纸片人体内。
啪！
啪！
两个纸片人爆炸了。
还有四个留了下来，开始做起俯卧撑。
一个，两个，三个…
十个，十一个…
江林看着留下来的这四个纸片人，虽然成功的执行了新的指令，但下蹲的指令却好似消失了。
“不能共存？”
江林心中疑惑。
想要两个指令同时存在，并不容易。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北殿纸扎术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说明是可行的。
只是他方法没找对。
之后，江林又试验了好几种方法。
比如一开始就同时输入两个指令，
又或者，试着把两个指令融合起来，形成一个指令……
啪！
啪！
桌子上出现了许多的纸片人。
有的报废了，有的存活下来，执行着新的指令。
……
直播间里。
水友们看着主播认真专注的背影，想起了自己还未完成的工作/作业。
就算都做完了的水友，也不由得想起已经完成了的工作。
——或许，努努力，还能做得更好？
“每次看到主播努力的身影，就有些惭愧。”
鬼都比自己勤快。
而且，主播都这么厉害了，依然有一颗求学上进的心。
要是自己，估计早就躺平咸鱼了吧。
“我突然想找点事来做…”
“我也先做完作业再玩吧…！！卧槽，我刚刚才把作业拿出来，老妈就进来了，好险！”
“之前南殿的时候也是这样，主播一旦开始学，那就必定是要学好，学精！”
……
在报废了几张a4纸后，江林终于让几个指令在纸片人体内同时存在，并依次执行了。
看着三个纸片人动作整齐划一的做着齐步走、向右转、立正。
江林呼出一口气。
这纸片人探索起来倒是挺有趣的。
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费劲儿…
等找到衔接方法后，就容易多了。
抬头看到直播间弹幕，他这才想起还没有关直播间。
江林目光落在东殿安排的公寓上，想了想，道：
“带大家看看北殿的房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