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青点头向掌门道谢,然后便以养伤为由辞别了二人。
但他这一走,白眉老头看着凌虚子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掌门师兄啊……”
“这样真的好嘛?”
凌虚子摇了摇头,“师弟啊,我这也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
白眉老头叹息一声,“但玄青他毕竟道行尚浅,若是被那东西的邪气侵染,该怎么办?”
凌虚子抚了抚长须,“你应该相信他。”
“因为他是你的徒弟。”
白眉老头眉头一皱,“但掌门师兄你也不是不知道,压在太虚剑眼下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这些年来咱们一直在不断的加固封印,但那东西的邪气也在不断的增长!”
凌虚子看向远方,“那邪气可激发人内心最深处的,作为磨练心性的历练场所最为合适。”
“师弟你不用担心,如果是其他弟子,本座肯定不会放任其进入太虚剑眼。”
“但你仔细想想,师侄他甚至能完成这连你我都不敢尝试的天道筑基!”
“可以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区区太虚剑眼的邪气,又怎能阻阻挠的了他?”
“你应该相信师侄。”
白眉老头摇了摇头,没有在多说什么。
“师弟啊,你现在,也变得这般瞻前顾后了……”
“若是放在三百年前,谁又能想到,曾经生死看淡的擎天战神,也有这样的一面。”
白眉老头苦笑了两声,“岁月不曾催人老,是我的心老了。”
“曾经我孑然一身,但现在,谁让你这个老东西,给我塞了个好徒弟呢。”
“还有什么,是比收个徒弟更催人老的。”
……
峨眉峰上。
陈玄青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同时闭目养神。
细数他现在主修的功法。
《九虚无瑕功》五层。
五卷《万兽卷》全部圆满。
《九重金身》二层。
《九劫皇雷真身》一层。
大部分都是肉身横练的功法,而九虚无瑕功的前期又属于幻术一道。
可以说,陈玄青是一本气修的功法都没有。
“既已突破筑基,那也是时候修炼一些气修功法了,顺便,再去选一本剑诀吧。”
“炼器天赋也已加上,该为自己炼一柄本命飞剑了。”
“另外,太虚剑意还是没有头绪,还是暂且放到一边吧。”
暂时敲定了一下近期的计划,陈玄青就宣告闭关了。
……
自此,三个月过去了。
这三个月里,众弟子们奋发图强。
纷纷以陈玄青为榜样!
其中,金凰仙子也已练气十二重的修为突破到了筑基期。
听闻陈玄青筑基之日何等不凡,金凰仙子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地道筑基。
随着她踏入仙途越来越久,她开始万事求稳,不急不躁。
就任由门派弟子们说她不如陈玄青,不配当这个大师姐,她却也无动于衷。
凌虚子对她的表现甚是满意,但对于陈玄青,他却开始变得越佳忌惮了起来。
陈玄青这收服人心的手段。
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长此以往下去!
恐怕……
凌虚子摇了摇头,如果真的不可避免,那他,就只能用那招下下之策了!
那就是让陈玄青与金凰二人结为道侣!
听起来很不错是吗,将两个天灵根绑在宗门?
凌虚子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
他只能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
他绝对不会用这招!
因为这样做有很大概率,会让陈玄青继任掌门之位!
凌虚子曾在陈玄青筑基之后以寿元为代价,而施展过一门卜算之道的神通!
当时的他犹豫不决,也有将掌门之位传给陈玄青的想法!
毕竟陈玄青的天资与才情都摆在那里!
而且相比起金凰,在整个门派中,他的呼声也是最高的!
但当凌虚子施展完卜算之后,他却直接掐灭了这个念头!
万不可将掌门之位传给陈玄青!
若是让陈玄青继任掌门之位,则太虚将亡!
他会使整个太虚仙门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才是整个太虚仙门的心腹大患!
但凌虚子又下不去那个手。
陈玄青是何等才情,乃是当之无愧的绝世天骄,凌虚子,怎么能忍心杀他?
可不杀他,太虚仙门就有可能走向灭亡!
面对如何取舍的这个问题。
让凌虚子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境地。
直到两日前,他赶赴了一趟中神州,不远万里的来到了天机阁,只为求天机阁阁主!
给他一个答案!
但天机阁阁主却恰好在此时闭关不出。
但他好像早就知道凌虚子会来一般,专门给他留下了几句话,命门下童子传达给他。
“有时候,为了大局,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俩样东西,这东西有可能是尊严,有可能是面子,也有可能……”
“是生命!”
“就如人间所言的忠义两难全,是为忠,还是为义,都在于个人的取舍。”
凌虚子听闻这一番话后恍然若失,自此回归门派后,就直接对外宣布闭关了。
至于掌门具体什么时候出关,谁也不知道。
……
玉仙楼前。
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上,陈玄青靠在树枝上闭目养神。
路过的弟子行色匆匆,终日都在繁忙着。
但也有那么几个例外的,竟然在……
谈情说爱?
“师妹,这法器你用着可还顺手?”
“师兄炼制的法器,师妹用着极为顺手,师兄真不亏是炼器堂执法弟子。”
“哈哈,小意思,师妹若是还想要什么法器,可以随时跟我说,师兄只给你一个人炼器。”
“真的吗?!”
“谢谢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当然是真的!”
“对了,师妹的灵石可还够用,师兄我这个月做了不少任务,换了许多灵石,可赠予师妹修炼!”
“这怎么好意思呀。”
“唉,师妹莫要跟师兄客气,如今你还是练气期,正需要这些灵石早日筑基进入内门!”
“太谢谢师兄你了!”
“师兄对师妹真好。”
“嘻嘻。”
陈玄青闻言缓缓睁开双眼。
“怎么到哪儿都有舔狗?”
嗖!
随着一道破风声袭来,老瞎子突然出现在了梧桐树的另一个枝杈上负手而立。
“小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陈玄青打了个哈切,“差不多了吧。”
老瞎子咧嘴一笑,“既然如此,你也是时候该报答为师了,我的好徒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