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叶啸天见状,急忙站出来朝萧军道“萧军,韩烈身份非比寻常,你要是动了他,你就真的完了!快放开!”
“当初龙国在太平洋的基地被偷袭,人员和舰队集体撤离,只是我一个人留在太平洋上完成任务。你们可曾询问过我的安全?”
“我为了完成任务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里?”
“我被人剖开肚皮,差点死在海里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萧军一手捏住韩烈的脖子,直视着叶啸天,怒道“得到岩石核心后,也有人曾向我出高价,许我一世荣华富贵,让我把岩石核心给他们。我念着家国情怀,顶着无数舰炮机枪,回到龙国,只为了把岩石核心送回来,可你们呢?”
“你们当初和我的约定,可曾兑现了吗?”
“没有!非但没有,你们甚至从未没过我朋友兄弟的安全,任由香山会柳二对他施以辣手。既然指望不上你们,那我就自己解决,把柳二给屠了,你们去要我不能杀!”
“呵!只需别人欺负我,就不许我报仇么?”
“现在我把岩石核心给你们,换取我的自由,你们还要颠倒黑白,势要把我置之死地,我到底是功臣呢,还是罪犯呢?”
说到这,萧军手上一用力,就听“咔”的一声,韩烈的脖子立刻凹陷了进去,鲜血不断的从他口鼻里冒里出来。
韩烈紧紧的抓着萧军的手臂,壮硕的身体拼命的挣扎着,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游上水面一般。
“萧军,你放手,不要乱来!我们让你走,你随时都可以走,我答应绝不为难你。”
看着韩烈的样子,叶啸天慌了,急忙道。
韩烈可是内阁成员,不过今天死在萧军手上,那么这事情就真的没法收拾了。
萧军却冷笑一声,道“好啊!我可以放了韩烈,也可以将岩石核心给你们,但是两者你们只能选一个,是要岩石核心呢?还是要韩烈的命?”
“你……”
叶啸天脸色彻底变了。
他突然感觉到,此刻的萧军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陌生是因为,叶啸天从来没有在萧军身上,见到过这样狂暴且不择手段的气势。
熟悉是因为,萧军此刻的气势,叶啸天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过,这个人就是当年的“护国龙神”林烨。
“怎么?不想付出代价,就想什么都要?这世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萧军淡淡的笑道“好,既然你不选择,那我就帮你选!”
说着,萧军就要一手捏断韩烈的脖子,便在此时,突听背后林萧的声音道“好了,都把枪放下,这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
说着,林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施施然来到萧军身边。
他似乎对此刻处于狂暴状态的萧军毫不畏惧,伸出一干枯的手掌,轻轻搭在萧军的手腕上,然后将萧军捏住韩烈的手慢慢掰开。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似乎生怕伤到韩烈,又似乎怕伤到萧军一般。
看着这个气度不凡,面带和蔼笑容的老人,萧军心中那股狂暴的怒意,竟然被他慢慢的压制了下来,一点点化作虚无,紧绷的神经也跟着一点点放松。
“放开吧。”林萧微笑的道。
萧军手一松,韩烈立即失去支撑,摔在地上。
两名和韩烈一起过来的军士,急忙上前将韩烈扶了起来,拉着他远离萧军。
“叶老,韩将军,这岩石核心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都很清楚。”
林萧救下韩烈后,负手站在萧军面前,面对着叶啸天等人,面容冷淡道“萧军既然愿意把岩石核心给我们,那么此时便当一笔勾销,柳二之死所造成的损失,也自此可以抹平了吧。”
此刻林萧脸上的表情变了,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和蔼可亲,而是换做了一副冰冷严肃的神态,宛如神庙里庄严肃穆的神像一般,充满了一股威严霸气。
“是!我的听阁老的。”叶啸天低头道。
林萧又看了看韩烈,淡淡问道“韩将军,那你呢?”
韩烈的脖子骨有一部分已经被萧军捏碎,疼的厉害,嘴角都还在流血。
虽然不情愿就这么放过萧军,但他韩烈还是道“阁老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
林萧点点头,转过身来,朝萧军伸出手,道“把岩石核心给我吧。”
不知为何,萧军看着这个老人时,心底里总上起一股压抑感,这种压抑感仿佛是来自血脉的压制,令他提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萧军将岩石核心取出,递给林萧。
让萧军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这块岩石核心虽然只有巴掌开大,但份量却足有几百斤,可林萧却只用一只手,竟能直接捧起,似乎丝毫不费力气。
他捧着岩石核心走到叶啸天身前,将岩石核心递给叶啸天,道“拿着吧,这东西很重,你小心点,别伤到了自己。”
叶啸天郑重其事的伸手,接过岩石核心。
虽然得到了林萧的提醒,可落到他手上时,叶啸天双手仍是支撑不住,岩石核心一下子从他手上滑落,“嘭”的一下,重重的砸在地面的一块石头上,那石头瞬间被砸得粉碎。
围观的众人,以及站在萧军身边的布利斯,见状眼睛都是一眯,满脸的惊讶。
林萧瞪了叶啸天一眼,一挥袖子,出言打发众人离去,道“那就这么定了,若你们觉得不妥,明天一早尽可把此事呈上内阁,交由其他内阁成员论断。现在你们退一下吧,我跟萧军还有一些话要说。”
在两名十字营成员的帮助下,叶啸天这才终于把岩石核心重新捡起,最后回头看了萧军一眼,神色中净现哀伤,最后带着受伤的韩烈,向着山下走去。
叶啸天一走,其余人也不敢过多停留,跟着离去。
萧军今夜威压十字营,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柳二,又逼着叶啸天和韩烈不得不屈服。
今晚的一场风度就此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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