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有两首？”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
“就是，慧姐的实力不用怀疑。李呈，有曾姐这个buff在，怎么着也能跟慧姐打个五五开。”
“害，你们要相信我牺牲了几根头发拿到的情报！”
男子撸起袖子，脸上满是不服。
“别的我不敢保证，起码我确定我看到了a纸上留下的歌名不止两首，看标点符号我还能看错？另一首歌有个爱字。”
话说两头
林枫跟张冰钰来到曹震的办公室，很默契的把位让给了林慧。
对面，刚一坐下的曹震摆了摆位置，他抬头看向林慧，说道，“林慧啊，其实这次甲方在曲目的选择上，你的《不值得》跟李呈的《缺憾》拿到的并不是优先级。”
曹震话音刚落，林慧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总监，有话你直说，不用绕弯子。”
说罢，林慧用余光探了探林枫跟张冰钰。
结局很明了，如果自己跟李呈的曲目没拿到优先级，那么优先级就在身旁这两人身上。
良久，她脸上挂出一个笑容。
这是很无奈的苦笑，输给专攻词曲的大牛她也就认了，可身旁这两个都是半道出家的制作人，她实在有点想不通。
别看张冰钰也顶着音乐制作人的头衔，实际上她拿手的是钢琴的伴奏，这转职成为制作人的年限，连一年都没凑满。
“行，既然你说了。”曹震在办公桌上翻了翻，找出三张新到泛光的a纸，将它推向了林慧三人。
“你们自己看吧。”
“林老师，给你！”
林枫上前接过文件，分发给了林慧二人。
这？
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林枫的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地球曲库的实力终究没有让他失望。
身旁，林慧也是柳眉轻蹙，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文件，这是甲方回执信息的格式，一字一句的复印在了a纸上。
我司对贵公司发来的作品十分满意，《不值得》与《缺憾》无疑是众多曲目中的佼佼者，已然符合我司对曲目的各项要求。
但在与电影的契合度上，林枫与张冰钰联合创作的《如果爱下去》更合适。
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如果爱下去》的演唱者音色太过平淡，略显稚嫩，缺乏故事性，不符合影片要求。
出于对一个组合的尊重，我们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无奈，《如果爱下去》实在太过优秀，令人遐想无限。
若曲目提供者同意将演唱者更换为音色更成熟的艺人，我司将选用其作为片尾曲，放弃最初甄选的两首，并给予贵公司七日的延期作为工时补偿。
如若不能，我司最终的选择将放在《不值得》与《缺憾》上。”
办公室里的四人，除了曹震脸上隐藏着喜色外，其余三人神色均各不相同。
胜败乃兵家常事，林慧对自己的落败反倒没有太多的失落。
再次看向林枫二人的她也对这首歌的deo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其中。
最难过的莫过于张冰钰，虽然歌曲被甲方看上，但那不留情面的吐槽也让她备受打击。
平淡，稚嫩。
半晌，憋了一肚子气的张冰钰郁闷的跺了跺脚，以发泄心中的不适。
曹震看向林枫，见识过《领悟》以后他更愿意相信这首林枫所作，询问道，“林枫啊，你们怎么看，要换个人唱吗？”
诚然，他对林慧与李呈的曲目也很满意。
但满意归满意，从公司的角度出发，最终充当质检员的是华夏数以亿记的民众，并非是甲方，也不是他个人。
凭借着敏感的觉察力，他很清楚，三首歌放一块投到市场会引发什么。
林慧的《不值得》无疑能掀起几波专属于华夏碧海的浪潮。
李呈+曾怀柔的《缺憾》同样具有潜力，可两者都有一个通病，打不了持久战。
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会淡出曲库。
可林枫呢？曹震不敢保证，他只知道这首歌必定能在暗潮涌动的一月里站稳脚跟。
并疯狂的掠夺市场的份额。
换不换人？
林枫没有过多的犹豫，他看向曹震，说“为什么要换？再不济咱们单独发行也可以。”
说完他便将手搭在张冰钰肩头上，两人这段时间在楼奋战了这么久。
他做不出将队友踢出局这种事情。
“换！干嘛不换！本来我就不适合唱情歌！”
张冰钰咬着唇，不服气的说道，哪还有一点被打击过的模样。
“我能听听你们的deo吗？”林慧看向张冰钰。
态度上林慧不同于曹震，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张冰钰主导出的作品。
“问你呢！”
张冰钰没好气的用胳膊顶了一下林枫。
这是实打实的真顶。
肋骨吃痛，林枫咬着牙，眼泪差点没飚出来。
“你妹的！我没招你惹你吧？”林枫咧着嘴，在手机里调出了式deo，将手机递给了林慧。
“p模式？”林慧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林枫揉着肋部，解释道，“这是我们私下交流存的版本，wav在电脑上，也是无损，没多少差别。”
林慧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从兜里拿出一根有线耳机接了上去。
前段是一段长达二十秒的伴奏，紧接着是张冰钰的混音响起，林慧微微挑眉，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突兀。
但当主歌响起，她的脸色有恢复了正常。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
听到这里，林慧捋了捋耳畔的发丝，罕见的在脸上挂出了笑容。
她发给甲方的只有作曲跟编曲，词她还未开始填，全是以拟声词代唱。
就听觉感受而言，比张冰钰这版差的不止一点。
并且她也明白了甲方为什么对张冰钰的音色不满意。
情感，意境，这是张冰钰的嗓子里缺少的东西。
这也使得整首曲子听起来缺乏一种流畅感，就好像一个小孩在骑着成年人的寸单车。
不过真正让林慧震惊的还是这歌的词曲水平。
她创作时习惯将作词留到最后，为的就是让作词更契合编曲。
现如今，在听了林枫的deo后，她自诩即便给她几天的时间，也未必能做出比《如果爱下去》还要契合编曲的作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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