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外面根本没有办法知道里面的情况,老爷子病情怎么样了,是治好了还是持续恶化,这些都没人知道。
原本霍月媛是坐着的,坐着坐着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四处的踱步。
珠明玉看着心烦,数落她两句“月媛,你走来走去做什么?难道还不嫌乱吗?”
“我担心爷爷。”霍月媛直言不讳。“不是我不信任墨白,爷爷进去那么长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最让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是,老爷子在里面治疗,这个墨白居然不联系霍寒霆,只让她们两人陪同。
“不行,我得给七叔打个电话跟他说明一下情况才行,万一出事情怎么办?”思来想去,霍月媛还是拿出手机准备给霍寒霆打电话。
手机拿出来后,霍月媛惊愕的发现居然没有信号,她又拿了珠明玉的手机发现也一样。
“你们这里装了信号屏蔽器?”霍月媛紧紧皱眉,拉住了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女人问。
女人一点点移开霍月媛拽紧的手,脸上保持着微笑解释“我们这里有很多精密的仪器,如果不这样做容易对仪器造成影响。”
“是怕信号对仪器有影响还是怕有人知道你们的位置?”霍月媛拔高了声音,“霍家人可不是你们装神弄鬼就能糊弄过去的。”
“霍小姐你想怎么样?”面对女人那双犹如针尖一般锐利的视线,女人丝毫没有惊慌,笑着问。
“把你的手机给我,或者解除信号屏蔽,要不然,我就曝光!”
“我的手机也是一样的。”女人把手机递给霍月媛看,和她一样都是没有信号。
霍月媛又想往房间里冲,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门忽然打开,墨白从里面走出来。
墨白冷冷看向霍月媛,语气清冽“另请高明吧,救不了。”
珠明玉一听,吓的腿软“墨神医,我公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连你都救不了。”
墨白并没有正面回答珠明玉的话,而是把视线投向霍月媛“我最讨厌有人在我工作的时候在外面对我的事情评头论足,我不治了。”
原来不是救不了,而是墨神医的脾气上来,不治了。
“墨神医,是我们家月媛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别不治啊。”珠明玉慌了,连忙把霍月媛拉到面前,“还不快给墨神医道歉。”
霍月媛心不甘情不愿,想到墨白是自己辛辛苦苦寻找了这么久才找过来的,如果因为自己脾气不好,墨白撂担子不看病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对不起墨先生,我这两天没有休息好,说话的语气可能不是非常好,还请墨先生不要介意。”
“墨神医,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们一定安安静静的在门口等着。”
“把手机交给她吧。”墨白指着助手说,“省的到时候霍小姐一个不高兴曝光我。”
说到这里,霍月媛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不过那是因为本来准备联系霍寒霆,但是却发现信号都没有这才一时没忍住生气了,现在那阵子气消了之后,霍月媛也为刚刚幼稚的行径感到后悔。
她二话没说,直接把手机上交给旁边的助手。
墨白再一次进入工作区域,霍月媛这才松了一口气。
珠明玉在一旁提醒“月媛,你可不要再任性了,我看这个叫墨白的脾气的确很古怪,别到时候前功尽弃。”
“妈你放心吧,我刚刚也是气在头上,现在早就已经回过神来了,我们在外面等着吧。”
……
一天后
“琬琬,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叶枭端着泡好的茶过来,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在这期间孟琬没有吃没有睡,连上厕所的频率也很低,这不由让他担心,怕孟琬的身体会吃不消。
“不用休息。”孟琬还在聚精会神的替老爷子诊治,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也很焦虑,“叶枭,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了,你去隔壁的隔间里休息一下吧,我不想被打扰。”
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她刚刚对老爷子进行深入催眠,现在必须要链接脑电波把自己也催眠进入到老爷子的梦境中才行,孟琬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在这里跟叶枭说那么多。
叶枭也很明白,把茶放下之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准备仪器。”孟琬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精密的仪器已经准备就绪了。
等到孟琬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已经进入到了老爷子的深层精神空间之中。
像这样的深度催眠以前孟琬没少做,但老爷子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严重,并不是简单的深度催眠就能解决的。
“琬琬?”就在孟琬考虑应该从哪里着手时,一个中年男人朝着她招手,“你怎么来了?”
孟琬认出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霍老爷子,这应该是他在梦中给自己塑造的形象,孟琬也没有直接拆穿,主动跟他打招呼“叔叔,我过来看看你。”
“寒霆还没回来呢,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不回来,你看这玫瑰我都浇了好几次水了,可就是活不了。”说罢,老爷子指着一旁已经干枯了的玫瑰花说。
这里原本应该有一大片玫瑰园,不知道是土壤还是别的问题,玫瑰园里的玫瑰全都凋谢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
孟琬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玫瑰园里永远没有办法浇活的玫瑰可能就是老爷子的症结所在。
一般在梦境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有具象话,孟琬调查过老爷子之前的病例,他年轻的时候和霍寒霆的母亲种过一大片玫瑰花田,后来因为种植不当玫瑰花枯死了,再后来,陪伴了大半生的太太也离他而去,如果孟琬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霍老爷子的执念。
“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这些花救活?我都试过好多种办法,浇水施肥,除虫都没有用。”
“叔叔,如果把它们都烧了呢?”孟琬忽然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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