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云霄多日内力的调养下,原短刀帮帮主庞简的伤势和实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巅峰状态或许还没有恢复,不过打个寻常八品武者问题不大。
短刀帮如今有武者五十六人,其中帮主庞简为九品武者,三名舵主加上小帮主庞策在内,一共四名八品。其余还有七品武者二十一人,六品武者二十五人,五品以下武者五人。
在庞简受伤之前,短刀帮帮众约有二三百人,被铁鹰帮加蛇虎帮连日打击,加上人心离散之后,就只剩下目前这么多。
何云霄倒也不在乎。这次庞简受伤,看似大大削弱的短刀帮的实力,但其实也是一种“洗粉”的操作。
经历过短刀帮低谷仍愿意留下的兄弟,才是帮内真正的骨干力量。
何况这一波“洗粉”,洗掉的大部分都是低阶武者,高端实力损失不大。短刀帮本就是纪律很好的帮派,由他们当骨架搭建一个巨大势力,再合适不过。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何云霄真正当上短刀帮帮主之后,才知道供养一个势力需要多少钱财。
六品武者每月基本工资三两银子,比在江南布织工作的红奢工资略高一点,七品十两,八品三十两,九品武者一百两。再加上五品以下的武者。光是工资这一项固定开支,短刀帮每月都得吃下五百余两银子。再加上帮派福利,伙食,器材损耗,药材消耗,因为分散居住带来的房屋租金
头疼。
不过,培养势力还是有好处的,首先是女主们的安全有了一定保护。梓弱和音韵那边便一直有短刀帮的兄弟暗中看守,大齐银行也不怕有人闹事。其次是有人打下手,比如去抓只鸟什么的。
何云霄此时正和庞简商量尹京江湖的情况。
据姜姐姐的情报显示,尹京城的江湖势力,被燕国渗透得蛮严重,一旦开战,燕军兵临尹京,搞不好会突然多出许多内鬼。这点不得不防。
二人正说着,屋外就有兄弟求见。
何云霄放他进屋后,这小子二话不说对庞简喊道:“帮主!你要的白鹭我给你抓来啦!”
庞简怒道:“放肆!何兄救我短刀帮于水火之中,你还叫我帮主岂非忘恩负义之徒?”
那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帮主已经换人,先是愣住没说话,之后又被庞简骂了,才不情愿地跪下,便给何云霄磕头认错。
“帮主恕罪,小的”
何云霄起身将此人扶起来,掸了掸他因为赶路肩上落下的灰尘。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做什么?”
“小的做错了事。”
“做错了就改,伤害了别人就想办法弥补,我何云霄既不是天地,又不是天子父母,不需要你跪。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好好做事。我相信现在还肯待在咱们帮里共生死的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小事,不算什么,起来吧。”
何云霄拉起被他说得泪流满面的小伙子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大声道:“帮主!我叫陈小龙!”
何云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我有个发小也姓陈,走带我去看看白鹭。”
尹京偏北,白鹭冬天会飞去南方,这小子找一只白鹭,恐怕得骑马飞驰,废不少功夫。
一只白鹭被关在笼子里。笼子上盖着一层薄被保温。
何云霄不是鸟类爱好者,他也看不出这齐国的白鹭,和现代的白鹭有什么区别。
就是大白鸟嘛,长得都差不多。
他费尽心机找人抓这只鸟来,其实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那便是白鹭待在近贤院会怎么样。
南珠老婆说,“奇毒:白鹭”出自白鹭鸟的粪便。
既然出自粪便,那就说明这毒在白鹭体内是存在的,不然也不可能从粪便中排泄出来。凡是毒药都必须涉及计量,如果白鹭体内的毒药计量十分稀少,不影响白鹭的健康,平时自然也察觉不到。
假设梦宝和白鹭情况相同的话
梦宝不是忽然中毒,而是一直中毒,只是再某种情况下,毒素不知为何忽然变多
梦宝一直无事,直到在近贤院中才忽然中毒,这个变量,便是让梦宝两次中毒的近贤院!
一般长公主的成人礼并不是什么重大的典礼,最多就是父母亲朋参加一下的小型聚会。
不过孟清浅不同,她身份在这,满朝文武加之各路商贾都想方设法地在她面前混个脸熟,原本好好的成人礼也就越弄越大,最后差不多到了去年太后寿辰的规模。
孟清浅坐在寝宫的桌前批奏折。
她原本可以靠着茶桌旁懒懒散散地看的,但自从和何云霄混在一起之后,她的时间愈发不够用了。每次看折子必须全神贯注加快速度,不然根本看不完。
明日成人礼在即,需要她处理和吩咐的事情骤增,一时间奏折如山,越忙越乱。
孟清浅心中又把何云霄骂了一遍。
若不是他天天没事找事,老说什么“想梦宝了”,自己也不至于天天去近贤院陪他耽搁时间!
全是何云霄的错!
孟清浅气得手上写字的力度都大了很多,单从她充满杀气的字迹中,不难想象今晚又有一名大臣会在胆战心惊中彻夜无眠失眠。大臣怎么也想不到,长公主充满杀气的回帖其实并不是处心积虑地要针对他,仅仅只是被狗男人气到了而已。
正当孟清浅反复鞭尸何云霄时,一只不起眼的小鸟从窗户外飞入,落在她的桌边,安静地站着。
这只小鸟,也是皇宫内,唯一一只能飞入长贺宫的小鸟。
因为是何云霄送的。
孟清浅看着红哨鸟落到桌上,心中更是生气,她不用看就知道何云霄给她带了什么话。
无非就是那几句。
孟清浅有心处理政事,便不把红哨放在眼里,专心回复奏折。
红哨鸟呢,不吵不闹,站在桌上左看看右看看,不时啄桌面两下,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
自从红哨来了,孟清浅便心里痒痒,虽然有心专注政事,可怎么样也无法集中精神。批改奏折的速度断崖下跌。
她面带怨怼地看着红哨,仿佛红哨就是某人。
叹了口气,孟清浅取出一个精致小盒,捏了一把小米撒在桌上,然后把鸟腿上的信件取下来。
摊开一看,她一直冷漠的脸颊便无法控制地羞红起来。
“梦宝,想你了,a!(3)。”
这个混蛋!
孟清浅红着脸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