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韶伸手掐住李元安的下巴,眼睛里闪过一丝丝杀意,“承蒙你看得起,但我还没有那个能力,李元安,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他甩开李元安,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bsp&bsp随后将手帕扔到地上,“带走!”
李元安瞪着李元韶的眼睛凶恶狠毒,宛若最毒的毒蛇,要是可以,只怕李元韶身上已经多出了两个洞。
两个小厮压着李元安跟着李元韶,回了王府。
回王府之前,&bsp&bsp李元韶喂了李元安一颗药丸,&bsp&bsp药丸让人浑身无力,防止李元安逃跑。
去灵堂看了一眼,&bsp&bsp李元韶又立马离开了王府,来到一座茶楼。
茶楼一间包间里等着现任北疆府尹。
他是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中年男人,在此之前接到一份没有署名的信,约他到茶楼包间见面,否则就把他那些罪证一一公布出去。
暗地里是暗地里做的事,暗地里做的事放在明面上,那是会闹出人命的。
抱着惶恐不安的心,他立马来了茶楼。
他已经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可是还不见对方过来,他心里越来越慌了。
此时府尹坐在茶桌边,手指不安地在桌面敲动,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整个一度日如年。
“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耍我的吧?”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下一秒传来了脚步声,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府尹立马起身看去,当看到那张如玉般俊美的脸时,诧异无比,&bsp&bsp“是你!”
李元韶微笑着淡然自若地走进包间,颇有些八面玲珑地招呼道,“府尹大人请坐。”
府尹一阵惴惴不安,现在的李元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感觉非常恐怖,“七王子有事请直说。”
李元韶倒了两杯茶,把把其中一杯端起来放到了府尹的面前,“既然府尹大人要我直说,那我便直说了。”
府尹紧张得心跳加速,耳边都听到心脏砰砰砰回荡的声音了。
李元韶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说话,御人先御心,这么多年,他学会的技巧很多,“一会儿会有人到府衙告状,希望府尹大人能秉公处理。”
只要秉公处理,李元安便必死无疑,根本不用做手脚!
府尹满头冷汗,“我不太明白七王子的意思。”
李元韶自顾自端起茶抿了一口,继续他刚才的话,“来府衙告状的会有很多人,但他们告的都是同一个人。”停顿了片刻,“这个人叫李元安。”
府尹心里一沉,擦了擦额间的汗,“七王子,这王妃刚死……”
李元韶不急不缓道,“我知道你是王妃的人,但现在王妃已经死了,你不得另谋出路?”
府尹有种被看透的心惊感。
李元韶轻轻瞥了眼府尹,“难不成你想投靠王爷?还是你想步上一任府尹的后尘?”
府尹惶惶不安,不知所措。
李元安继续说道,“王爷培养私兵,已经被朝廷察觉,你觉得皇帝会放任他这条猛虎不管?”
顿了顿,“其次,那对师兄弟还在北疆,最看不惯的就是欺压百姓的官,你若是继续为虎作伥,估计也只能死于非命了。”
谷惸<spa> 府尹细细思考李元韶的话,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可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病秧子,难道要让他投靠他?
“如果我抓了世子,王爷回来杀我怎么办?”
“他回不来了。”
府尹看着李元韶,明知故问,“七皇子为何这么说?”
李元韶凝视着茶盏里微微起伏的茶叶,道,“王爷豢养私兵,现在驻军异动,明眼人都知道,他已经准备起兵造反了,试问,这样的北疆王还回得来吗?”
府尹心里涌起一阵寒意,起兵造反,一旦失败便是诛九族的事,“七王子如何得知?”
李元韶说一半藏一半,显得极为深不可测,“我自有我的渠道。”
说到这里,府尹也明白李元韶的意思了,明确问道,“七王子说这些话,是想让我转投你的麾下?”
李元韶不动声色,“可以这么说,但我还是更希望你真的做好一个府尹。”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北疆这片天,黑太久了!”
这话让府尹有了一丝触动,他回忆起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想着考科举做一名好官,但是进入官场,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后来沉沉浮浮,他的心已经被现实蒙蔽,挣脱不开这其中的枷锁,索性明哲保身,便随波逐流了。
他盯着李元韶看了一会儿,或许现在他可以尝试一下找回初心。
他起身,对李元韶郑重地行了一礼,“七王子,下官愿意搏一搏。”
李元韶有些意外,这么容易就把府尹说动了?
“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大人。”
府尹面露羞愧,“七王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北疆确实需要一些人来做些事情了。”
李元韶微微愣住,随即站起来,对府尹行了一礼,“北疆之福!”
……
两人之间的会面,以及谈论的话,很快被暗卫禀告给了唐景鸿。
唐景鸿听了之后,有些诧异,有些欣慰,“现在看,北疆也不是完全没救,你继续盯着他们。”
“是,将军。”
……
在府尹审理李元安强抢民女,致使好几名女子自杀的案子时,唐景鸿这边收到了铁器去处的消息。
他和楚清芷一起赶了过去。
这是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在秦府南方三四千米的位置,表面看着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村子,同样的,村子里没有人,只有一些狼狗,家家户户都放满了大箱子,箱子上了锁,里面全是兵器。
楚清芷和唐景鸿赶到村子的时候,最后一批兵器已经被假北疆王的人运走,不知所踪。
唐景鸿飞上屋顶,展望四方,周围都是山峦,植被茂盛,“一定要想办法追回来。”
楚清芷查看四周的痕迹,“景鸿,对方一开始是抬着走的,没有用车,看不到痕迹。”
唐景鸿点点头,飞下来,“清芷,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朝哪个方向走?”
四周全是山,对方又那么警惕,特意善过后,楚清芷暂时没什么头绪,“景鸿,要不我们分四路去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