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恒很快买了甜饼回来,然而当他重新返回牢房时,却看到令他心碎悲伤的一幕……司士江自尽了。
“爷爷,爷爷……”
司宇恒伤心悲痛地呼喊着,跪在司士江面前,手里的甜饼滚落了一地。
司士江为了不让司宇恒犯傻,结束了自己的命,&bsp&bsp否则以司宇恒的性格,劫狱这样的事他是干得出来的。
司宇恒很久很久才离开牢房,外面一片光芒,大牢里一片黑暗,同一片天空下,两个极端。
“爷爷……”
司应宗站在大理寺外面等司宇恒,&bsp&bsp“宇恒,跟我去水云县吧?”
司宇恒仿佛在这一刻长大了,稳重了很多。
他点点头道,&bsp&bsp“叔叔,我想等爷爷这个案子结了,把爷爷安葬了再去水云县。”
司应宗自然是同意的,十分欣慰道,“好,叔叔在水云县等你。”
……
客栈。
楚旭锦已经把楚清芷借的士兵和五个捕快都安排回了水云县,这会儿只有他和葛黎华在客栈了。
林婉宁没人可以问,只能拦住楚旭锦,“旭锦哥,哥哥在哪儿,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楚旭锦一脸为难,“你为什么想见他?”
林婉宁豁出去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想嫁给哥哥。”
“咳咳咳……”楚旭锦被自己的口水呛道,他五妹是姑娘,&bsp&bsp怎么娶另一个姑娘?
林婉宁给楚旭锦拍背,&bsp&bsp“旭锦哥,&bsp&bsp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冷静冷静。”
咳得难受,楚旭锦倒了一碗水喝,“婉宁,你别抱太大希望,他不会娶你的。”
林婉宁心里一沉,就问,“为什么?”
楚清芷从葛黎华的房间出来,下楼,“因为他是女的。”
林婉宁回头看着楚清芷,“姑娘,你是谁?”
楚清芷对林婉宁没有对红儿的顾虑,红儿身世太可怜,她不忍心伤害她,但是对林婉宁,她直接就说了,“我就是救你的那个人,你口中的哥哥。”
林婉宁当场石化。
楚清芷走近林婉宁,打了一个响指,&bsp&bsp“回神了。”
林婉宁接受不了,&bsp&bsp直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是姑娘?他明明就是男子,他是男子。”
楚清芷淡淡地问道,“是女子就不能救你了吗?”
林婉宁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姐姐不要误会,我离家出走就是想嫁给哥哥,现在哥哥变成了姐姐,我……我无家可归了。”
楚清芷,“……”
扶额,她真是太有魅力了,扮一个男子就有姑娘想嫁他。
楚清芷觉得林婉宁也挺可怜的,有些不忍心,“你可以嫁给别人。”
林婉宁低下头,失落又无奈地说道,“姐姐,我这样的姑娘,谁愿意娶,没人愿意娶我的。”
楚清芷道,“这么妄自菲薄做什么,我看跟你一起来的司宇恒就不错。”
林婉宁一愣,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人保护,在外面行走太艰难了,楚清芷鼓励道,“好好把握。”
林婉宁回神,下意识回道,“是,姐姐。”
……
奉新县郊外尼姑庵。
小尼姑把几页纸双手奉给辛嫔,“娘娘,这是我调查的结果。”
辛嫔沉着脸看完纸上内容,眼睛含泪,没想到她儿子的一切都是被人害的,还害得这么惨,那林大夫人更是佛口蛇心,最是恶毒。
她好后悔,为什么要把孩子放到林家?为什么要让他吃这些苦?
辛嫔道,“你去通知应岷,让他收拾好东西来见我,以后再也不回林家了!”
她要去为她儿子争取应得的东西,她要让林家付出代价。
小尼姑低头应道,“是,辛嫔娘娘。”
……
司士江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入唐景鸿的耳朵里,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司士江知道的东西已经和盘托出,生死不重要了。
现在他已经掌握了所有三级头目的名单,正在暗中抓捕,京城的“云”一共有五级,再有两级就可以抓完了。
皇帝十分关心这件事,半天就派人问了三次。
此时宫里毒熏香已经尽数清查出来,詹鸿钧正在带人秘密摧毁,毁掉后,皇宫的危机就算彻底解除了。
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
……
长乐宫。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宫殿里点起一盏盏灯火,映照着微微晃动的水晶珠帘,透着几分璀璨。
长乐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恼恨地想当即撕碎楚清芷。
她的脸已经包扎,左边脸全部擦伤,右边脸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毁掉一个女子一张脸,无异于毁掉她半条命。
长乐公主握住簪子,一簪子凶狠地插到桌上,簪子没入桌面一大截,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再无公主的端庄美丽,只剩下可怖的狰狞。
“楚清芷,本公主一定要杀了你!”
站在宫里的宫女们纷纷低下头,连看都不敢看此时的公主。
……
客栈里。
陆梓明把好不容易拿到的地图小心翼翼地展开,他细细看着地图上的线条,脸上的神色几近疯狂。
只要拿到另一半《奇志录》,他就会拥有无尽的宝藏和财富,到时候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被人看不起了。
他脑袋里畅想着找到宝藏后的美好场景……
这时房门被敲响。
陆梓明立马收起地图,放到床单之下,然后坐到桌边,装作喝茶的样子,“进来。”
一个披着白色披风,带着帽子的女子走进来,“梓明,好久不见。”
女子三十几岁,圆脸,长得很有福气,穿着朴素,但气质却不似一般人。
陆梓明见是女子,不由站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女子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陆梓明重新坐下,“过来坐。”
女子脱去披风,搁到进门的椅子上,然后才走过来坐到凳子上,“你一去东陵十几年,这突然回来,怕是有什么事吧?”
陆梓明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女子,“先喝酒,叙叙旧,一会儿再谈正事。”
女子把酒喝了,搁下酒杯,试探着说道,“我听说辛夫人上吊自尽了?”
陆梓明恰到好处地吃惊,“她自杀了?她怎么会自杀?在瑞王府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