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楚旭沅走了六十步,第六十一步,卒!
两人一起把棋盘的棋子捡到棋盒里去。
楚旭沅突发奇想地问,“景鸿哥,你跟我五姐下棋,谁能赢?”
唐景鸿顿住,&nbp;&nbp;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道,“我没有见清芷下过棋,下次有机会下几局再告诉你。”
楚旭沅双手一起捡棋子,“我五姐肯定更厉害。”
唐景鸿轻轻挑了一下眉梢,问道,“还没有下过,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
楚旭沅盲目信任道,“鉴于我五姐过往的能力表现,&nbp;&nbp;她要是会下棋的话,一定无人可以超越。”
唐景鸿笑了笑,“你这话挺伤人的。”
楚旭沅连忙解释,“景鸿哥,我不是针对你,你也特别厉害,只是我五姐更厉害罢了,不过我五姐是你未婚妻,她越厉害,说明你眼光越好,也代表你越厉害,嘻嘻。”
唐景鸿莞尔,“这倒是事实。”
两家继续下棋,一直持续到子时初。
唐景鸿把楚旭沅送到家门口,离开的时候,&nbp;&nbp;抬头扫了眼楚清芷的房间。
房间亮着,明亮的窗户上印着一个随着灯光微微闪烁的影子,影子伏在桌案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唐景鸿把手臂抬起来撩开衣服,&nbp;&nbp;露出胳膊上的金羽凤凰图案,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图案,低声道,“清芷,晚安。”
楚清芷刚刚回到房间,坐到椅子上,准备写自传,忽然手臂上传来异样,她撩开衣袖,犹如葱节一般的手指点了一下金羽凤凰图案,传来唐景鸿的话语。
金羽凤凰已经许久没用过了,听着唐景鸿的传音,楚清芷眼睛微微一弯,回复,“晚安。”
……
晨曦微露。
楚石安把被老鼠咬了好几个洞、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大门打开,抬头望了望天际那一丝光明。
苍老粗糙的脸上一脸的苦气,眼神略微空洞,&nbp;&nbp;好像看不到未来。
他弯腰低低咳了几声,身体不大好的样子,而后看了看杂草丛生的院子,叹了口气,弯腰拾掇起来。
不大一会儿,一个岁的小姑娘从屋里跑出来。
小姑娘衣服打满补丁,小脸蜡黄,头发枯黄毛躁,像一个野丫头,父女俩与整个楚家村富裕的气氛格格不入。
“爹,我来帮你。”楚兰儿乖巧地走到楚石安旁边,伸出粗糙的小手一起拔草。
楚石安愧疚地看了眼楚兰儿,不过眼里有了光,“兰儿,爹对不起你。”
楚兰儿乖巧又懂事,“爹,你又没错,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楚石安欣慰极了,“这地方太破了,先委屈兰儿住一段时间,爹立马去找活儿干,等有钱了,我们盖一座大房子。”
楚兰儿笑道,“爹,我也努力干活儿,很快就能住上大房子了。”
楚石安轻轻抱住女儿,心里非常难过,多好的姑娘,她娘怎么那么狠心呢?
楚兰儿乖乖地倚靠在父亲宽阔的胸膛上,“爹,都会好起来的。”小姑娘懂事得令人心疼。
楚石安拍了拍楚兰儿的后背,“对,都会好起来的。”
……
“清月姐姐!”吃过早饭,楚清月去县城学习刺绣,安排事情,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楚清月转过身去,打量着楚兰儿,小姑娘梳着两个小辫子,皮肤不怎么好,很瘦弱,眼睛看着很大,有光,“你是谁?”
楚兰儿回头指了指村里最破败的房屋,“我是楚石安的女儿,昨天刚回来的。”
楚清月抬头看了眼破屋子,她还有些印象,“楚石安是跟我爹一起长大的石安叔叔?”
楚兰儿见楚清月想起,很高兴,“嗯,就是他。”
楚清月看着楚兰儿,“你找我有什么事?”
楚兰儿把手里篮子的布揭开,递给楚清月,“清月姐姐,这是我绣的手帕,每一张都很好看,你收吗?”
她听隔壁的奶奶说楚清月在县城开了一家成衣铺,过来碰碰运气。
楚清月把篮子放到石头上,取出来一张张看,是用平针绣的手法绣的花,刺绣种类很一般,但是很好看。
“兰儿,我不收手帕,不过我可以帮你卖,晚上等我消息吧。”
楚兰儿紧张地等着楚清月的回答,听了楚清月的话,连连点头,“谢谢清月姐姐。”
“不客气。”楚清月提着篮子走了。
楚兰儿目送楚清月,眼里的光无限点亮,手帕那么好看,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青玉看到楚兰儿经过,叫住她,“兰儿!”
楚兰儿停下脚步,扭头朝李青玉看去,扬起笑容,甜甜地喊,“婶婶。”
李青玉给楚兰儿招手,“来,婶婶有话跟你说。”
楚兰儿不明所以地朝李青玉走去,“婶婶,什么事儿啊?”
“你等一下。”李青玉转身回了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这个你拿回去跟你爹爹一起吃。”
“谢谢婶婶。”楚兰儿想推辞,但是家里一点儿吃的都没有,推辞的话,她和爹就只能饿肚子了。
李青玉拍了拍楚兰儿的肩膀,“去吧。”
楚兰儿走几步看一眼李青玉,眼神满满的感激,就这样慢慢走远了。
楚清芷收拾好从屋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娘,她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李青玉叹了口气,跟楚清芷说了一下楚兰儿家的事。
楚清芷点点头,“娘,我去造纸作坊了,回来的时间不定,但是日落之前一定会回来,不用担心我。”
李青玉给楚清芷整理了一下包包带子,眼神关切,“中午要记得吃饭。”
“嗯,会吃饭的。”楚清芷给李青玉挥了挥手,离开了。
唐景鸿把今天空了出来,跟楚清芷一起去了作坊。
……
水云县,义诊区。
鲍林江把詹鸿钧拉到一旁,有些忧虑地说道,“明日师父要去京城了,我们怎么办?”
詹鸿钧给鲍林江招了招手,鲍林江配合地把耳朵凑过去,詹鸿钧道,“我们去京城义诊怎么样?”
鲍林江眼睛亮了,但有顾虑,“这样可以吗?”
詹鸿钧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投机取巧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皇上让我们出来义诊,又没有规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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