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你出了那么大风头，江城人人都知道了，还能为什么？”
顾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沓子照片摆在了叶凡的面前。
那照片一看就是连续拍摄的，孙庆一脸鬼鬼祟祟的痛苦样子，按下了属于三阶妖兽区域的按钮。
其中还有几张是带着孙庆的脸和监控画面的图片。
“怎么样？这不算证据吗？”
叶凡没有抬头，专注的盯着照片回忆那天的事情。
他记得那天孙庆开始是在孵化台上主持仪式的，还记得他躺在地上由二中的王校长扶着，可是后面他进去了御兽塔以后，就再也没看到他。
的确，或许孙庆会出于孙鹏的风头被抢了的原因，去作这件事情。
他们孙家就是负责御兽塔的看守工作的，能进去也不奇怪。
可是这不就等于实名制作案吗？
虽然那个孙校长平时在学校里纵容孙鹏，也没什么实力，可是也不至于蠢到自己做这件事吧？
同时，他注意到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好像都是在门口的位置拍摄的，更像是趴在地上拍的。
在做坏事的时候，不是应该避开其他人关着门吗？
怎么能被人拍到？
如果顾老板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叶凡都要怀疑孙校长是被人陷害的了！
虽然很不喜欢他们这家人，也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可是显然，这个事情无法让叶凡信服。
“这照片是怎么得来的？”
顾老板挑了挑眉，将那些照片从叶凡手里抽走，问道“这你就不用管了。确实是他做的。”
在顾老板的父亲和她这么多年来资助的普通人当中，除了一部分人确实没什么作用，可是还有一部分人总会在各个地方派上用场。
这照片，是那天负责监控室的公会工作人员拍的，也是曾经她资助过的人。
当然，动用这些手段，可不仅仅是为了拍这个东西，这件事不过是顺手的罢了。
叶凡笑了笑说道“好吧。我信，只是……”
然后他开门见山的将其中的疑问全部指了出来，但是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说就算他也不喜欢孙家人，可是也不想冤枉了谁。
“你很聪明。我果然没有看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拍照片的，孙庆没有想过防着。”
在整个孙家的权力结构当中，毫无疑问孙祥那一支才是最有希望和最有资格的。
可是出于对好孙儿孙鹏的期望，孙庆在私底下借助这位顾老板偷偷做了一些事情。
再就是提炼灵药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品质不过关的，也都拿到这里卖了。
不然她黑市上交易的那些灵药都是从哪里来的？
有一部分就是这孙庆倒卖出来的，可是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敢让家族里的人知道。
或许是因为那个公会工作人员曾经作为中间人，在顾老板和孙庆中间倒腾这个。
所以孙庆在支开那个人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会被他利用自己的御兽暗中拍下图片。
而且，现在顾老板打算踢开孙庆这个人了。
不过这些事情，涉及到各种利益链条，顾老板自然不愿意和叶凡多说什么。
叶凡听到这里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过也确实可以解释得通，既然之前王五说他资助了很多像他一样不起眼的人，那么或许这就是她可以和别人利益交换的原因吧。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顾老板竟然在御兽塔那边还有路子？
总不会是孙家招募的御兽师吧？
那这就有点细思恐极了。
“那这些照片……？”
叶凡其实想问，他是不是可以带走，可是也没有抱希望。
顾老板笑了笑，果然收回了那些照片，然后说道“这个你不用着急，我会处理的。”
收好了东西，她又继续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想法加入我们这边？”
叶凡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原因。
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对于加入其他家族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想考虑。
可对于这种搞黑市随时有可能被清理掉的人，他也不想加入。
不过，对于这个人，他不能得罪。
“谢谢您看得起我。能不能让我考虑下？不过有一笔交易，不知道能不能和您谈谈？”
“哦？交易？”顾老板上下打量着叶凡。
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叶凡的家庭条件她是一清二楚的。
甚至就连他姐姐叶晴都接受过她的资助。
她不相信，叶凡除了自己本身的能力之外能提出任何的交易。
不过，她是个生意人，她倒是愿意听听。
叶凡和系统沟通了下，然后从系统的仓库里提取了一瓶灵药放到了帆布包里。
等到他拿出来的时候，顾老板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她接过了那瓶灵药，闻了闻味道，立刻察觉出这东西可比孙庆倒腾的品质好多了。
“这是从哪儿来的？”
“您有您的路子，我有我的路子。”
见叶凡不说，顾老板倒是也能理解，来路不明的东西她又不是没卖过“你开个价吧。”
“就按照行市规矩吧。在这基础上，给你打折，用来交换另一样东西。”
顾老板还从没有看到过主动降价的事情，不过听到还有交易，点了点头。
“我需要一份购买御兽蛋的票据。”
“这个价格可不便宜。不过我可以做到。”
二人达成交易后，叶凡拎着足可以塞满半个帆布包的票子留下了灵药，还约定等票据的手续办好了以后由王五送上门去。
等到叶凡出了门以后，书架的后面闪出了一个人。
黑长直、皮肤白皙的脸、笔直的身材，正是姜璃。
她对着顾老板冷冰冰地质问道“你还想打他的主意？”
顾老板瞟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组织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你选择跟我们合作，那除了合作的事情，其他的最好谁也别管谁。”
“上一次的东西，我不太满意。这一次我和你们一起去。”
顾老板正愁除掉孙庆的时候没有背锅的人，这下正中下怀，她举着杯子笑道“只要多付点钱，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那不许你们碰叶凡的事呢？”
顾老板脸上一阵错愕，可还是笑盈盈地答应了，反正很快这合作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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