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周昌愣了愣。
不会吧不会吧，虽然不知道凌烟嘴里的修行是什么，但这只干啥啥不行偷懒第一名的孩子嘴里居然能够蹦出“修行”这样的带有努力色彩的词语就足以让周昌感觉到这个世界都不对劲了。
“是我们鬼族的修行，对你们人类也没有用。”
看到周昌似乎对她的修行很感兴趣，凌烟立马警惕起来，“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修行的，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不不，我只是对你居然会修行很感兴趣。”
人鬼合作这么多年，尤其是现在鬼怪出现越来越频繁的时候，人类都没有普及修行方法。但是这一点就能让周昌知道，不是鬼族严禁传出方法就是这种方法人类根本无法借鉴。
周昌虽然有些好奇，也到不了非要不可的地步。
又好奇地打量了凌烟一会儿，看得她就要毛躁起来的时候，周昌这才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屋内。
“叮铃铃铃铃铃……”
凌烟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酷似火警铃的急促铃声，又是突然给凌烟吓一哆嗦。
“老周的，接一下。”
周昌没良心地笑了两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示意凌烟接电话，语气中带着不少期待。
凌烟瞪了周昌一眼，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将手机砸到周昌脸上，看到来电提醒显示的周舟二字，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周局长，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们门口，开一下门……”
因为开了免提，所以凌烟和周昌都能听到门口传来的与手机中近乎同步的话语声。
“？？？”
凌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茫然地看向周昌，不知是该开门还是不该开门。
“开门开门~”
周昌倒是勤快，先将凌烟按在沙发最好的位置上，挂掉电话，然后小跑到门口去开门。
“哟，可爱的老周，我们又见面了。”
开门就是一个熊抱，让周舟中年人的脸上充满了无奈。
“这次准备去玩多久？”
“两天吧，今天去明天就回来，也不耽误事。”
“那事情呢，全都交给余申了？”
“也不是。”周舟抓了两下并不富裕的头发，“之前稻草人来了，所以现在他能坐镇决定，我就能出来转两圈。”
将周舟引到最边上的单人座位，周昌也顺势坐在一旁，准备好好聊一聊关于自己升迁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稻草人”的事情。
周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与周昌一等栽种师并不相同，他能作为局长也只是因为这里需要一个人来监护这些拥有了特殊力量且年纪不大的的孩子们。
毕竟仅仅从周昌现在工作的地方来看，年纪较轻的人数量明显更多。若是让这些拥有特殊力量的年轻人拿主意，有极大可能性会犯下不小的错误。
“‘稻草人’，是什么？”坐定后周昌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她在这里没有问题吗？”周舟指的自然是凌烟。
她是鬼族，就算现在算作栽种师，在周舟看来也不应该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之中。
凌烟自然是乐意看到这种场面，这种谈话她躲还来不及呢。
抬起脚就想跑，却被周昌按回了座位上。
“当你们把她安排到我们（栽种师）这边的时候，不就是已经想到了这种结果了吗？”
周昌倒是很轻松，虽然不知道鬼族现在的情况，但是鬼族重视自身成员的名声还算是响亮，能让他们将自己极为重视的真正年幼的一代放入栽种师中锻炼，就已经能够看出鬼族的决心和鬼族与人族定下的未来道路了。
“就我所知，我们这边应该也没有什么是需要贪图的才对。”
“哈哈哈，也是。”
虽然这话说得屈辱，但是知道这一段历史的人都不会说人类能从当年的的混乱中幸存下来是靠着自己的奋斗和努力…那是名为施舍的行为。
也正是这抹历史上的“施舍”，让人族与鬼族近年的交流充满了火气——没有人希望在施舍下活着，尤其是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反抗的力量的时候。
“改变要从我们做起，就这么说罢，凌烟也应该听听外面的事了。”
“喂！明明我才在你这里住了一个月，怎么你就好像变成了我老爹一样。”凌烟不满地敲了敲沙发。
“那你想听秘密吗？”周昌准备吊一吊凌烟的胃口。
“不听！”
说完凌烟又想跑。
“不听也得听！”
单手将凌烟镇压下来，周昌转头看向周舟，给出了一个略含歉意的笑容，“我们继续吧，之前说到了‘稻草人’。”
“你是真的没有看过资料吗……”
周舟摸了摸长出小胡茬的下巴表情一言难尽。
“那里面写了的啊…算了，你也别看了，我简短给你说一下。”看到周昌站起身就要去翻找凌烟的口袋，而凌烟拼命躲闪口中还叫嚷着这里有外人之类话语的模样，周舟只觉得自己脑袋疼，连忙制止周昌的行为。
看到周昌坐回座位后才松了一口气。
“‘稻草人’就是一个机构，因为管的很杂所以不好说是什么机构，不过……”
“比我们还杂？”周昌插话。
周舟无奈，“半斤八两吧，我们只是因为现在只有这一个机构，之后体系建设起来了就好多了，现在的人类还是太薄弱。”
“而‘稻草人’是真不知道做的什么，只知道他们权限高，拿的资源也多，之前也见过一面，脸上带着不知几层面具，连正脸都不露出来，大概做的是某些比较隐秘的事情吧。”
看到周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周舟也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了也不能说得很清楚。
“那你还放心让他帮你守着那片地儿，不怕出点什么事吗？”周昌笑着调侃，心中也知晓，都是人类，都为了同样的目的做事，哪还能闹出什么来。
却见周舟笑着说，“这就要涉及到关于你的另一件事了。你要知道他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考教一下你和余申的情况。”
“还记得之前让你去救火吗？”
周昌也笑了，“怪不得那次的情况就离谱的紧，那么弱的一只火灵，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你的想法不应该是这个吧？你就不好奇他当时是在哪里？”
“除了当时缩成鹌鹑一样的那一堆新人，还能在哪儿？”周昌嗤笑出声，“处理一只鬼怪，还说是上个什么课，你们是实在没有借口了吗？”
“他的想法，我只需要尽力配合，鬼族那边倒是反常地没有异议。不过我的话，说难听一点和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力量，在他们面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语权，是这样的。”
周舟显然神色有些落寞，他毫无疑问是局中的异类，甚至……
“不要想太多了，新来的菜鸟少了你可是完全过不下去，比起那些笨蛋小子，你可厉害多了。”
“怎么样，来自局里的认可，是不是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