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几天,粥粥突然来到叶瑞院子中,向他请教关于那颗药丸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苗家在小城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所以在城外添购十来亩两天,并把祖坟迁移到良田当中。城外的那些良田是苗家老辈人传承下来的,为的就是防止苗家败落下来以后,苗家的子孙露宿街头、孤苦无依,同时也是为了能够让祖坟添些生气。
每年的清明时分,苗家的老辈人就会带着苗家子孙前去祭奠烧香。可是有时候遇到大雨天或者有大雇主大生意的时候,就去不了了。这时候,苗家就会吩咐下人出城去见阿吉。
阿吉是个和苗勇祖父同辈的老人,可是由于经常劳动锄地的缘故,显得格外精神矍铄。他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一道道皱纹里藏着过往辛酸的痕迹。可是现在他算是可以稍微放心点了,因为眼看着他的孙子就要长大成人。
他已经替苗家掌柜这十几亩良田和祖坟已有三十几年的时间,阿吉和苗家老太爷是故交,所以这些年苗家对他也没有收取过多的粮食收成,只拿走他收成的一半作为租金。为此阿吉常常在家教导儿子、孙子要学会感恩。
因为若不是苗家老太爷心慈,那么他到现在说不定也不能盖起这座他引以为傲的院子。这座院子花费他几十年积蓄的银子,盖得相当的漂亮结实,这块地皮是苗家老太爷赠送给他的。所以每逢过年过节的,他都必定亲自上城带着东西来拜年和老太爷说说话。
可是今年过年的时候,苗家的老太爷并未见到阿吉的身影。苗家老太爷和阿吉都是大半截身子都要进黄土的人了,所以彼此说些往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总算能够感慨高兴一会儿。
苗家老太爷心里有道坎,他知道必定是阿吉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就缺席不来。就在苗家老太爷刚想派人去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阿吉就弯着腰、神情疲惫的慢吞吞走进来。
“是阿吉啊。”苗家老太爷黯淡的眼,明亮起来。
“请帮帮我吧。”阿吉见到老太爷,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膝盖就想跪在地上,幸亏老太爷拉住了他。
阿吉老泪纵横的进屋,坐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急急的叙述一遍。
……
临近年关的时候,阿吉的孙子生了一场大病。最开始的时候阿吉并未在意,只到城郊的药铺拿了几味药去吃。可是几天过去没见成效,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于是,赶紧吩咐儿子带着孙子到城中的药馆去看。
可是在接连看了七八家医馆之后,那些大夫都摇头束手无策。这可急坏了阿吉一家人,最后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子陷入昏迷沉睡中,而没有任何办法。阿吉这才想起城中苗家老太爷,于是就急匆匆的赶过来拜年求助。
……
苗家老太爷听了阿吉所说的事情,二话没说,就派自己儿子去请退隐下来的好友薛表前来。阿吉是听说过薛神医的名头的,知道若是他能亲自出马的话,那就必定手到病除。
不长时间,薛表神医走过来,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没有任何拖延,他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照这样的情形,的确是怪异的很。我需要回去准备下,同时要带着另外一个人一同前去,或许可能有救。”
阿吉是个典型的庄稼汉子,耳朵听到有救这两个字,内心狂喜不已,花白胡须微微颤动起来。
“先坐下来,没吃饭吧。先吃口饭,然后跟着薛神医一块回去,应该问题就不大。”苗家老太爷见到事情已经解决,就开始张罗着让阿吉吃饭。
阿吉的确是从清晨出门到现在滴水未沾,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简单的吃了三碗面以后,就看到薛神医后面跟着一名年轻后生走了进来。
“他叫叶瑞,在医术方面,他的造诣也很高。”薛表见到老友苗老太爷眼中疑惑的神情,就把叶瑞介绍出来。
苗老太爷心中一惊,没想到那名年纪轻轻的后生竟然会得到薛表如此的评价,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薛表能够被称作神医,那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存在。可是眼前的这名年轻人看上去并不大,可是却能得到这样高度的评价,可见其人的造诣天赋的确是高。
……
叶瑞和阿吉和苗老太爷简单打完招呼之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于是,阿吉、薛表神医、叶瑞三人就雇辆马车,急匆匆的朝着城外而去。
苗老太爷叹息一声,转身回屋躺着,觉得很疲惫。
……
这是一辆四匹高头骏马拉着的马车,马车里面坐着阿吉、薛表、叶瑞三人,自出城以后,顺着宽敞官道飞驰而去。阿吉平常是喜欢走路到城中的,因为距离也不算很远,十几里地而已,也能省些碎银留给儿子孙子们。可是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竟然雇佣一辆四匹马车,虽则快稳,可是耗费的碎银也比平常要高出十几倍之多,可是阿吉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就这样,这辆马车很快就抵达阿吉的院落前。
一座很漂亮古朴的院落出现在叶瑞的眼中,虽然叶瑞不能动用灵气,可是凭借着多年的习惯还是隐约感觉到这院子妖气冲天,很诡异。
“回来了,快进屋。”一名体型健壮的老妇人白发披散,脸上疲惫不堪,对着自家老头子说道“昨天夜里两三点的时候,小孙就开始莫名的笑,咧着嘴笑,当时可把我给吓死了。幸亏你今天回来了,要不是我真不知道今天晚上该怎样度过?”
阿吉简单安慰几句,就对老妇人说“这两位是城中来的神医,你去烧些好的饭菜,我们这就去检查小孙的情况。”
薛表神医本来想要拒绝,看完之后想要离开。可是叶瑞却拦住他的动作,对阿吉老人恭敬说道“如此便多谢了。”
薛表神医和叶瑞之间的关系在阿吉眼中看来是师徒,可是在叶瑞和薛表彼此看来,是朋友,尽管看上去年纪相差很多。
昏暗的屋子遮挡的严严实实,一名大约七八岁的孩子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双手双腿都被铁链拴在床角上。
“也不知道小孙到底得了什么病?有时候也会突然醒过来,双眼通红的像头野兽,不得已只好把他锁起来,免得他到时候控制不住。”
昏暗的房间中,阿吉看着叶瑞和薛表神医走到床榻前,屏住呼吸……
薛表神医看到病榻上的小孩,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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