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的跑进屋里,把抱在手上的东西放下,恰好这个时候锅里的水也开了,将刚刚泡好的米洗干净放在锅里。
又跑出去把刚刚踢翻的篮子拧了进来,还假模假式的征求一下许沾衣的意见“我看外面有些松丝菌,这玩意儿难弄的很,不如今天我顺便也收拾了放锅里吧,还省了你的功夫,你说是吧。”
许沾衣……
你都拿在手上准备开动了了还假装问一问,难不成他有同意之外的第二种选择?
不过中午的饭还要靠吴忧这丫头做,还是少说两句,免得可劲儿的霍霍缸他的家底儿。
“嗯,都行。”
意料之中的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吴忧喜滋滋的开始她曾经在脑海里想过了千百遍的肉味儿的闷饭。
玉米和豌豆洗干净放在一边备用,然后用开水把松丝菌给烫软了,清洗干净,时间刚刚好,滚水下锅的米恰好粒粒分明,用筛子把水沥干。
找到许沾衣藏猪油的罐子,毫不心痛的在油罐子里挖了一下,热锅里一滚,豌豆玉米放下去,加上有限的调料炒入味了,将米铺上去,上面再盖上一层松丝菌,腊肠切成薄薄的片贴在锅的边缘,最后再指挥着许沾衣用文火焖十分钟左右。
结果这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空气里就被一种诱人的香味给占领了。
虽然还没有吃进嘴里,但是吴忧已经无比的确定了,这顿饭和她设想的一样完美。
甚至一向稳得一批的许沾衣都坐不住了,主动去把桌子搬出来放在那棵巨大的桦树下面,吴忧在后面非常自觉地把板凳给拧过去了。
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见到他们的样子一定会感叹一句这二人太默契了。
飘的到处的是的香味在疯狂诱惑他们,但经验明明白白的告诉二人,可给等着吧,可还没熟呢,两人难得都有些眼巴巴的。
虽然二人觉得他们等了很久,可实际上也就那么一会儿罢了。
许沾衣将这碗放了各种好东西的焖饭捧在手上的时候,难得有些感叹“没看出来嘛,你的手艺这么好。”
吴忧翻了个白眼,心中嘀咕也不看看我放的都是些什么,不过嘴上可是一点也不是示弱的"那不是肯定的吗,我做饭一向这么好吃好吧。
嘴上正吹着牛,下一秒钟就看见小路边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仔细一看那不正是自家老爸吴长发的吗?
不用问也知道等他过来发现自己在别人家蹭饭,蹭的还是难得的好饭,铁定要想村子里的大婶儿一样说她。
吴忧一双茶色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下,再看了下碗里没多少了的喷香肉味闷饭,三下五除二全扒拉了到嘴里了,也顾不的噎,反手将碗撂开,蹿到吴长发面前去了“爸,你怎么来这边儿了。”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何况还是火眼金睛的吴长发了,只是他眼看着自家闺女和这个小知青关系不错,摆明着许沾衣乐意喂自家傻乎乎的闺女,也就懒得说什么了。
原本看在这小子教女儿识字的份上就该去打个招呼的,只是不巧,人家在吃饭了,这年头的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在饭点上人家门。
支使女儿去打了个招呼就往家去了——一大家子都还在等这个倒霉闺女回家吃饭呢,结果哪知道人家本事大着呢,已经吃好了。
不仅吃好了,还吃的麻麻香的。
吴长发路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要唠叨闺女两句。
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气度了,简直就和村口的七大姑八大婶没什么区别。
但有什么办法吗,谁叫这个男人是她老爸啊,也只能乖乖儿的听着了。
也幸亏路不远,不大一会儿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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