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还能如此自信满满的待在顾景宸的身边吗?话到嘴边,白廷却没说出口。
转身离开治疗室。
他还是放心不下苏婠。
迈着步伐,直接朝苏婠和禹城所住的酒店赶去。
刚回到酒店的苏婠,翻找出急救箱,打开箱子,拿出生理盐水清洗着手掌上的伤口。
在摔倒的那一刻,她的手掌被磨破了皮。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苏婠赶紧把药箱收了起来,迈着步伐,来到门口。
“顾景宸!”
他不是送许芫去医院了,怎么又跑到她这里来了。
神情冰冷的他,越过苏婠直接走进了这间套房,看着里面的装修和摆设,他嘲讽道,“这就是你牺牲我,换取来的品质生活?”
她什么时候牺牲过他!
沉默中,苏婠看着不请而来的顾景宸,语气淡淡的问,“话别说那么酸,有什么事,直说。”
停下脚步,收回自己打量的眼神,他的目光落在了苏婠的身上,“告诉我,离婚协议在什么地方?”
“你来,就问这个。”
“不想说也可以,我可以重新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只需要你签字就行。”
“离婚?”她的脸色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轻呢重复道。
沉默了一会儿,清澈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固执的脾气再次袭来。
“想离婚可以,让许芫求我。”
只要许芫当着她和顾景宸的面,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磕头道歉,她可以考虑与顾景宸离婚。
否则,她许芫永远名不正言不顺的待在顾景宸身边。
顾景宸眉头微皱,看向对面的人,“你不签字也可以,我可以诉讼离婚。”
“好啊,我随时等候法院的通知。”
顾景宸的眉心一跳,压住心底的那股躁意,嗓音淡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又如何?”
此时此景却让她响起了当初,那一幕幕画面交撞重叠,让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别以为失去那几年的记忆,就能得到重生。
不可能。
现在的她不再是过去的苏婠,而他也不再说顾氏集团,一手遮天的顾景宸。
想要离婚,就必须像她一样付出代价。
顾景宸的眸眼漆黑,像是蕴沉着无尽的怒意和寒冷,厌憎的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说“在我这里,还轮不到你欺负她,你也别认为我失去了一切,就对你没辙。”
“你也别忘了,没我的一句话,苏轩依然是有罪之身,即使他装疯,也无法逃避。”
苏婠指甲深深陷进手心,感觉不到半点疼痛的她心系精神病院的苏轩。
与其跟许芫斗,还不如与顾景宸做交换。
“好,我答应和你离婚。”
只见顾景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苏婠才缓缓补充了一句,“我要你撤销对我哥的控诉。”
“好。”
不料,顾景宸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一脸错愕的苏婠无法看透他的想法和思路,语气不轻不重的说,“我要先看到你撤销控诉。”
到现在她想到自己答应离婚,到最后顾景宸还是没放过苏家,在没有见到苏轩离开精神病院,她绝不会轻易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好,别忘记你说的话。”
“我可不是你,一旦说出口,就不会食言。”
门铃清脆响起。
是白廷,他来做什么?
惊诧的打开门,门外的白廷却一拥而入,紧紧地抱着她,“婠婠,你没受伤吧!”
她能受什么伤。
推开白廷,维持一定距离的回眸,看着屋内的顾景宸,“我这里就不招待你,请自便。”
顾景宸明白,没有任何的挣扎或者暴怒,一身轻的离开。
白廷傻眼了。
关上门,苏婠看着白廷,有一件事她的确需要白廷帮助自己。
“我答应跟顾景宸离婚了。”
“真的吗?”
白廷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想要拥抱她,却又顾忌她的感受,只能把那份高兴压制在心底,表现出一副严峻的态度,问着,“你让我进来,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嗯。”点了点头,苏婠声音有些低沉的说,“在顾景宸撤销对苏轩的控诉,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将所有的资料递交上去,我不能让顾景宸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原来苏婠同意离婚,完全是为了救苏轩。
不管她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只要她与顾景宸没有半点瓜葛就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哥就拜托你了。”苏婠语气再次沉重的重复着。
白廷虽然想抱一抱眼前弱不禁风的女人,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安静离开。
走出酒店,他高兴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婠婠和顾景宸终于要离婚了,他的机会来了。
这一幕恰巧被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看到,车内的人嘴角一扬,阴寒之气瞬间布满了整个车里。
“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游艇的邀请函发送给他们,前提必须带上女伴,还有把那个女人也带上船。”
“是。”
收敛笑容,男人离开了酒店。
翌日,按照约定她与顾景宸在酒店的咖啡厅见面,望着他手上的文件,不用说,她也知道那份文件是什么。
“拿来吧。”
签字之前她一定要好好看一看内容,要是里面有一条对自己不利的条款,她就算哭死也没用。
“放心,我没有资产,你也没有,至于妞妞到底是谁的女儿,你心里很清楚。”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承认过妞妞的存在。
有些心痛的苏婠面对着冷血无情的顾景宸,赶紧催促,“好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拿起手机,顾景宸带着趣味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放在耳边,轻言细语,“我要撤销对苏轩的控诉。”
太好了,苏轩终于没事儿了。
不知道白廷有没有抓紧时间?为了给白廷争取更多的时间,她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再放下时,她只问顾景宸一个问题,“你有真的接受过我吗?”
话说出来,苏婠又嘲笑自己。
他都已经忘记了五年前所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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