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发抖的她,咬紧牙,始终无法弯曲食指的她,充满恨意的将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让大卫睁开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东西。
一直暗中观察她成长的大卫,就知道她心地善良,情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
弯下腰拾起地上的东西,大卫慢慢靠近她。
“这个就放在您这里,如果您还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用这个解决我。”抓起她的手,大卫再次把东西放在她的手心上。
也明确的告诉苏婠,她的离开就是他的祭日。
“你神经病。”
把手抽回来,苏婠丢下了大卫重新放在她手心里的东西,直接朝大门处走去。
门口的保镖一见到苏婠,立刻挡在了前面。
“走开。”
“小姐,管家已经吩咐,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这里一步,请原路返回。”
双手背在身后的保镖,生怕自己的行为伤害到苏婠。
气,气死人了。
瞪大眼睛看着阻拦自己离开的保镖,收敛的任性再次回归,她斩钉截铁的告诉所有人,“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想让我回去,除非你们把我绑回去。”
伸出手往两个保镖臂膀中间缝隙插进去的她,用力往两边推。
“小姐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
听着保镖叮嘱的话语,苏婠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要是手上有银针就好了。
突然,挡在前面的人突然走开。
苏婠回眸一看,大卫笔直的双腿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等他停下脚步,已经站在了她的对面。
“小姐这里风大,小心感冒。”大卫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再次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低着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苏婠心底很不舒服。
“小姐您的选择是什么?”
大卫的笑容让苏婠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握着武器,她眉心微微一皱,转身离去。
大卫紧跟其后。
“我说你能不能别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我的身后。”
察觉到大卫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十分不耐烦的嘲讽大卫。
即便她的话再难听,大卫一直都面带微笑。
仿佛在他耳中,只要是她苏婠说出来的话,如同美妙的音乐声似的,对他毫无任何攻击力。
内心叹了一口气,她还未等到大卫开口再次迈开步伐。
待在卧室,她永远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苏婠,为什么就变成了福瑾?明明是师父,怎么就变爷爷?还有冉研,小时候明明对自己那么温柔,为何再见对她如此冷漠。
想着想着,她的头疼的抓紧了被子。
“小姐。”
头疼的快要让她窒息,大卫进来直接把一粒白色的药丸放入了她的口中,说,“服下就好了。”
果然疼痛一下子有了缓解,随之而来的就是睡意。
为什么她会那么困?
“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在跟您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充满疑惑的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卫立刻扶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后,静悄悄的离开了。
睡梦中的苏婠,一直被困在迷宫之中,无乱她怎么走怎么跑,似乎这个迷宫让她逃无可逃,如同她现在的人生似的,原以为找到了尽头,最后尽头又不是尽头。
辗转中,她又是局中之人。
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也不知现在到底是几时。
坐起来,房门又是毫无预兆的就被推开,昏暗的屋子也因来的人变得亮堂起来。
“小姐,您醒了,先吃东西吧,管家一会儿就过来。”
对了,在她头疼的快要爆炸的时候,是大卫进来给她吃了一粒药丸才让她的剧痛缓解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佣人递过来的食物,她虽然没有胃口,但必须吃,孩子的健康最重要。
“管家什么时候过来!”
东西也吃了,大卫也该来了吧!
佣人看了一眼房门,端起餐盘,表情如面具似的说,“应该马上到了。”
话音一落,大卫果然出现了。
佣人见到大卫十分敬畏的点了一下头,再抬起头,直接离开。
终于见到大卫的苏婠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大卫,神情凝重的望着他。
“可以解释了吧!”
大卫点了点头,语气沉重的告诉眼前的人,“一直以来您的存在都是黑家的目标,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才故意把您送到了冉研的身边。”
“您是说,黑隆要取我的性命?”
“是的,您的母亲在生产这天被人迫害,生下您之后,您的母亲也撒手人寰,只剩下先生一人,先生担心您也会被黑隆所害,正好查到了一样在生产的冉研。”
“等一下。”苏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瞪大眼睛的她,有些哆嗦的问着,“你是说,我和冉研的孩子是同一天出生?”
“是的,所以先生策划好一切之后,把您送到了冉研的身边。”说着,大卫也十分庆幸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还好您在冉研的保护下,还算是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
不可能,绝对是假的。
大卫早早就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
“小姐您也别怪先生,先生这么做也是逼于无奈,谁不想让自己唯一的亲人待在自己的身边。”大卫向苏婠诉说着福璋的无奈和思念。
苏婠无法接受的看着大卫。
“为了保护我,就让别人骨肉分离,他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大卫不这么认为。
“您要是对别人善良,那么等待您的就是死亡。”
看着大卫的如此偏激的想法,苏婠不能苟同,她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她知道我是福家的人吗?”
“不知道。”大卫清楚苏婠说的她是指冉研。
松了一口气的她,对大卫说,“我要去黑家,我想要了解一下冉研的病情,还有。”
她无法改口,只能继续称呼福璋,“我师父也在黑隆的手上,或许只要我治好了冉研,黑隆也会放弃两家的恩怨,放过他。”
“小姐,我刚才就已经告诉您,对别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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