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选了一处山头,距营部约一里地。每日白天修炼大周天,晚上修炼风雷魔法。
迎着朝阳,云生意念默默感受真气,感受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欢乐、他们的喜悦以及他们的悲伤。
他把体内真气当做真心朋友,用意念引导他们流传。
真气在意念的引导下,欢呼向前,汹涌澎湃,冲破前方的一切阻拦。
晚上则修炼风雷魔法,云生用心感受风之元素的快乐,风之元素在他的身边欢乐地聚集跳舞。
云生没有修炼风之刃和飞翔术,他就这样每天感受风之元素,将他们当做朋友,去用心感受他们的变化,试图更加深刻地去认识他们。
现在是七月底八月初,大王山时常雷电交加。
云生也不敢去聚集雷球术,他像感受风之元素那样,静静地去感受雷之元素。
让他惊喜的是,每当雷雨天气,身边的雷之元素比平时多出了好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这让他心中欣喜不已。
只要是雷雨天气,云生便放下大周天和风之魔法,全身心地感受雷之元素。
当然在狂风暴雨天气,他就修炼风之魔法。
大王山山顶风很大,他身边的风之朋友,风之伙伴,越聚越多。他相信只要他施展飓风术,定能形成一个不小的飓风。
但云生却并没有施展,他现在只在乎去和风之元素做朋友,感受他们的欢喜悲忧。
自从把真气、风之元素、雷之元素当做伙伴、当做朋友,去感受他们一点一滴的变化,感受他们的快乐和喜悦后,云生心中似乎多了很多朋友。
他们真诚、真心、亲切,像一面镜子,你给他一丝微笑,他也同样会给你一丝微笑。
又好像一座山谷,你喊出多大的声音,山谷必会有多大的反馈。
有这些朋友与整日他交谈,与他心心相印,云生修炼一点儿也不感觉到寂寞,感觉到疲惫,反而乐此不疲。
当然,他的真气和风雷魔法,进步也十分迅速。
八月底,云生的第三条经脉打通。
云生计算,按照如此速度下去,每三个月打通一条经脉,一年四条,五年后,也就是他二十三岁时,便可成为万人侯。
十一月份,云生的第四条经脉打通。
部队的训练成绩提高得也很快。
因为众人大多都是龙虎关退役的将士,有一定的基础,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后,现在每人都能举起斤大石,在步外开弓。
这天旅部来人,说最近又有许多将士投奔挥北旅,旅部决定再组建一个枪骑营,一个弓骑营和一个步兵营,委派莽胜担任枪骑营千总,晚上众人为莽胜庆贺一番。
云生命育子崖负责上午体能训练,炊事、武备管理之责自然落到了宽继贤身上。
十二月份快结束了,春节又至,军营里放假休整五天。
春节没有年味,没有对联,没有鞭炮,也没有大红灯笼,众军士们议论着什么时间有大行动。
云生试了试风之魔法,他的风刃术现在已经能够在步开外切断一根一人粗细大小的树木。
他的飓风术也小有成就,已经能够聚集成直径约一丈左右的飓风。
他的雷之魔法进步也十分迅速,现在的雷球术已经能够炸毁一颗约西瓜般大小的巨石。
他的雷箭在步开外能够射穿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
但是,却有另外一件事令云生担忧起来。
最近宽继贤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经常咳嗽。有时在半夜,云生仍能听到宽继贤老人的咳嗽声。
他的面容也消瘦了很多,他的背也有些驼了,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地挺拔。头发基本全部花白,面容也苍老了许多。
有一天,云生走进宽继贤的房间,无意间发现痰盂内有些血迹。
云生叫来服侍宽继贤的警卫,这是一名从三关寨带来的将士。
云生问到最近宽继贤老人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起初警卫吱吱唔唔不说,在云生的逼迫下,警卫突然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大哭起来。
他告诉云生,宽继贤最近身体很差,每日只吃一点点东西,并且经常咳出血来,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云生问道“多长时间了?”
警卫道“快三个月了。”
其实云生早就有所发现。
自两年前宽洪渡和宽任泽战死之后,老人就慢慢变得言语少了许多,时常一人坐在门口,对地发呆。
自宽洪济死后,老人变得愈加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待在洞中,没有什么事基本上不出门。
那时云生知道宽继贤老人心情不好,还时常去找他说话,听他讲以前龙虎关军营的事,陪他消除孤单和寂寞。
但没想到,最近他一直忙于修炼,竟然没有发现老人现在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
第二天,云生没有修炼,他骑上马,带上弓箭,一人独自去大王山中打猎,想打些猎物滋补宽继贤老人的身体。
云生走了一大圈,竟然在这方圆八百里的大山中没有发现一只动物。
他猛然一想,最近部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供应肉食了,估计各个营都出动人马在山中打猎,山中的动物早已经绝迹了吧!
云生向大王山边缘走去,虽然旅部有规定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军营,严禁离开大王山,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来到大王山脚下,一棵大树上停着五六只飞鸟,有鸽子般大小。
云生默念飓风术,一团飓风凭空在大树周围出现,那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但却怎么也飞不出飓风。
云生心中默想,手往前伸,飓风朝他而来,慢慢变小,最后在他的手掌心消失。
那几只飞鸟早已晕了过去,静静地躺在云生手心之中。
云生见天色已晚,即刻回山,天黑时赶到军营。招来伙夫,嘱咐每日一只,熬成汤给宽继贤老人食用。
晚上,云生走进宽继贤老人的房间,见老人正躺在床上,桌子上有几块吃过的碎骨头。
云生上前,只见碗中还有大半碗肉没有吃,老人只是喝了些汤。
云生当即将警卫叫来,假装生气,大骂一顿,并安排每天至少吃六次饭,多餐少食,并安排他再去舀些汤来。
宽继贤老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叫云生不要责怪于警卫,也莫要恐慌。最近只是偶感风寒,过段时间自然便好了。
过了一会儿,警卫端来一碗热汤,汤中有些肉骨头。
云生将宽继贤老人扶起,轻轻地舀了一勺汤,试了试温度,然后口对着吹凉,再慢慢喂于宽继贤。
又撕下一些肉来,慢慢喂于宽继贤老人吃。
晚上,云生叫来警卫,嘱咐每日必须六餐,且必须吃完,若是老人不吃,就说千总会责怪于他。
过了十二月初四,云生已经二十岁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初生牛犊的愣头青了,慢慢长了些心眼。
那天在宽继贤房间,云生大声责骂警卫,便是有意为之,故意做给老人看的。
老人心疼将士,若是不好好吃喝,云生责骂警卫,他心里也自然过意不去。
【作者题外话】热烈庆祝神舟十三号载人飞船返回舱在东风着陆场预定区域成功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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