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听后,心中明白。
前期定东王率领大军征伐昆郎盆地,被自己打败;随后朝廷又来旨意,欲招服自己,恢复名门,又被自己拒绝。
吉家兴想投奔自己,又怕自己对大德王朝有意见,所以提前派吉家庆前来,打探自己的口气。
云生看向名秀,只见名秀已经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的颓废之态,精气神焕然一新,一身白衣,身体笔直,只是前额两鬓之间已经完全花白。
前段时间由于名秀衣着不整,头发零乱,自己没有注意,却没想到大德灭亡之事,却害得名秀前额两鬓全白。
像名秀这种百万皇人物,五十来岁,正是壮年时期,理应不会如此早的白头。
就像飞剑宗主寄华堂一样,仅仅比名秀大一岁,但全头黑发,一点儿也不显得老。
云生看向名秀,准备征求名秀的意见,却见名秀低下头去,端起一盅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云生知道,这是名秀让自己作主。
云生道:“家庆兄长,你的胞哥吉家兴都统原是我的老上司,当年在镇南关之时,对我多有照顾。
想当年,我初任西路军第一旅总镇,因两位副总镇与我作对,于是我便假冒镇南王手喻,将夜荡义任命为副总镇。
这虚冒官职之事,你也知道,乃是死罪。但家兄吉家兴都统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为我遮掩了此事。
如此大恩大德,我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报答。如今你们有难,投奔我三关军又有何不可呢?”
吉家庆听后,顿时大喜,再次起身拱手道:“多谢云生都统,我这就回去禀报家兄。”
云生也站起身来,说道:“虽然朝廷三番五次欲置我于死地,但是你回去之后告诉吉家兴都统,我三关军的宗旨乃是‘驱逐鞑虏、复我河山’。
凡是愿意与我一同驱逐金鹰,志同道合之人,我云生双手称赞,欢迎至极!”
吉家庆听后,心中顾虑全无,拱手道:“云生都统真是身怀大义,虚怀若谷,真是让我等惭愧啊!”
名秀听后,也是连连点头,满脸笑容。就像自己的女婿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被世人称赞,自己也感觉脸上有光。
云生带着吉家庆来到西江,见到了略经天和峙岳二人。
“略兄、峙兄,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当年在兰芽古道之战时,我们的老上司吉家兴都统的胞弟吉家庆总镇。”
双方拱手问候,互表敬意。
云生问道:“如今营房修建得怎么样呢?”
峙岳道:“回都统,营房已经基本修建完毕,我们准备半个月后搬迁新居,正准备着邀请您来为我们剪彩了。”
“噢,如此之快?”云生感觉到有些惊讶,于是再问:“如今是几月初几呢?”
略经天和峙岳听后,同时感觉有些诧异。
峙岳道:“今天已是十二月初九了,再过二十天便过年了。”
云生心中吃惊,“没想到自己修炼老龟吐纳**,一觉睡了五十余天。甚至就连自己的三十岁生日都是在睡觉之中度过的。”
十二月初四,便是云生的三十岁生日。
云生一番自我嘲笑,说道:“真是山中无岁月,一睁眼便是五十余天啊。”
随后,又看向了吉家庆总镇,心中叹息道:“两个月前,大德军他才刚刚到达乌岭。
这才两月时间,番粤府已被攻陷,大德皇室和百官已乘船到达南悬岛。大德军队的战斗力也够弱的。
幸亏自己当时坚持已见,没有出兵。若是当时出兵,恐怕三关军早已不再,为大德王朝作了陪葬品。”
云生转过头来,笑着对略经天和峙岳二人道:“是啊,很快便过年了。不过,在新春佳节来临之前,我们也将迎来一批志同道合的新战友,真是双喜临门啊!”
略经天和峙岳二人也是拱手对着吉家庆总镇道:“欢迎!欢迎!”
简单见面之后,云生和吉家庆总镇二人便乘坐一叶小舟沿着西江而下。
在船上,吉家庆总镇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都统,我这次前来,已经离开番粤府有十天时间了,我估计家兄吉家兴已经带领大军沿着西江而上了。”
云生道:“家庆兄长何出此言?”
吉家庆不好意思地说道:“在我离开之时,其实家兄已经退至西江西岸,依托西江正在组织防御。
但是都统您也知道,西江西岸,东边和北边是西江,南靠大海,西边又是十万大山,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在我离开之时,家兄已经在征集船只,准备沿江而上。”
吉家庆总镇的这一段话,说白了就是:我这次前来只是给你打个招呼,不管你愿不愿意,同不同意,我的兄长吉家兴都统已经带领大队人马沿着西江而上了。
云生听后,并没有生气,而是问道:“那吉家兴都统还有几日到达?”
吉家庆总镇略作思考,说道:“快则就这两天,慢则四五天。”
云生笑道:“如此时间足矣!”
二人沿江而下,很快便来到了三关军在西江之上的防御据点。
一阵清脆的竹叶声从前方的山林中响起,二长一短。
小船上,负责带队的一名百人师也是吹响竹叶,一长一短。
过不多时,远远地只见一艘小船沿着西江逆流而来,云生定眼一看,站立在船头之上的原来是负责防御据点的那名千人将。
那名千人将见云生到来,大吃一惊,连忙催促小船,迎了过来。
那名千人将一个起跳,来到云生和吉家庆所在的小船上,拱手说道:“属下参见都统大人。”
云生夸赞道:“你们的联络信号还是很不错的嘛!”
那名千人将道:“如今战事纷乱,大德军队已经败退至番粤府,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已经完全封锁了西江。
没有联络信号,任何船只不得沿江而上,也不得沿江而下。”
云生笑道:“不错,你们做得很好,很用心。如今战事纷乱,理应如此!
若是此时有船只沿江而下,说不定便将我昆郎盆地的秘密告知于他人。”
那名千人将道:“多谢都统夸奖,这些都是略经天总镇的主意!”
云生点头,心中甚是宽慰,有了这么多与自己志同道合,一心为三关军着想的将士,自己肩头的担子便轻了许多。
云生道:“现如今你们的防御工事修建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