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
说罢,孙姓小吏赶往城南校场。
此刻,校场内,曹无义、米福、徐玉瑱已经将粮车整整齐齐备好,只等苏靖州来接,至于真粮车,也都盖上草料麻袋,远远胡乱堆积远处的墙栏下,不知道还以为是校场废弃的杂物。
大概辰时一刻,孙姓小吏气冲冲的找来。
离得老远,曹无义就看到孙姓小吏的那张怒目。
“孙老弟,你怎么来了?我”
笑声相对,孙姓小吏并无好脸色。
“曹掌柜,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你咋能坑兄弟?那几十车的草料,你不吭一声弄走了,集曹大人一旦追问,我怎么交代?你不是害我么!”
面对抱怨,曹无义一脸无顾“孙老弟,你这话兄弟不明白啊,我昨晚上真的就拉了二十个车回来!”
争执中,孙姓小吏扭头瞅见墙栏处的车驾和麻袋,瞬间,他咬牙道“那是什么?曹掌柜,你还要狡辩么?”
这回曹无义才算摆出明白!
“老弟,你说那些东西啊我还以为那些麻袋草料是随车配的对不住,真对不住,早知道我就不弄了!”
几句笑言,曹无义趁着左右无人,掏出几串钱递给孙姓小吏“老弟,帮帮忙,这事是我一时失误,你甭往心里去,也别往上报”
原本还气愤无比的孙姓小吏摸着手里的钱串子,脑子一转,道“老曹,这怕是不好吧”
“老弟,事后我还有谢!”
又是一声交代,孙姓小吏才算改口。
“好吧,不过仅此一回,可不能有下回了!”
“好说好说!”
曹无义满口哈哈笑“那这二十辆车就劳烦你派人送回去?”
“啥?我弄回去?老曹,你这”
眼看孙姓小吏又有不乐意,曹无义只能继续赔笑“老弟,当我多嘴,这样你等着,待会儿我派人给你拉回去!成不!”
“老曹,别拿兄弟开涮,否则日后可没机会合作了!”
抱怨一句,孙姓小吏这才作罢。
不远处,米福、徐玉瑱看到这里,心中的石头才算稍稍落地。
“米伯,现在我们只需等到老爷来了以后,光明正大的运走那些‘粮车’即可!”
“车场的那些粮车你又打算如何处置,一来二去的反复,营州城这么大,怎么会没人注意!”
米福再问,徐玉瑱笑笑“米伯,说真的我想当看不起那些下贱的人,一些银子就能收买,你指望他们能做成什么事?不过那样也好,银子能解决的事,我们才有了这么多方便!”
说罢,徐玉瑱悄悄往外走去,米福示意几个家奴跟上,免出意外。
将近午时,苏靖州和刁傲总算急赶进城。
由于米福、曹无义提前把事做好,苏靖州已经得知消息,就没有去泰丰号会面鲁存孝和宋濂,径直来到城南校场察验清点装运粮车。
刁傲看到一车车的粮食,心中乐呵无比,连连催促起行。
于是屁股都没沾椅子的苏靖州仅仅停了两刻不到,便与刁傲押送粮车离去。
泰丰号,鲁存孝、宋濂还在摆宴接迎苏靖州。
“大柜,一会儿咱俩得琢磨好说辞,别露了!”
宋濂自顾交代,鲁存孝瞪了他一眼“事怎么做用你来教?”
“嘿嘿!”
心知鲁存孝不乐意,宋濂只能赔笑。
这时跑堂小二来报“大柜,二柜,苏三爷进城后直接去了城南校场,这会儿已经押送粮草走了!”
“什么?”
鲁存孝和宋濂全都惊住,回神以后,二人立刻赶往城南追见。
只可惜到地方后,俩人还是慢了一步。
“喲,大柜,二柜,你们这会儿来做什么?三爷已经走了!”
曹无义笑呵,鲁存孝气到浑身哆嗦“曹无义,真有你的!咱们走着瞧!”
“大柜,走着瞧什么意思?在下不懂啊!”
事做圆满的曹无义根本不怯丝毫,他嘿嘿一笑,招手自己的人回城,留下鲁存孝宋濂瞪眼原地生闷气。
再看苏靖州,回去的路上,米福跟从近前,刁傲率兵前面开路。
趁着周围无人注意,米福低声“老爷,全都备好了!”
苏靖州点头“玉瑱那边,你也安置妥当了?”
“没有问题!倒是泰丰州号里的两个掌柜似乎有问题”
“那个暂且顾不上,等到眼前的事结束后,再说其它!”
队伍前面,刁傲也在琢磨着小心思‘这么多粮食,全都给那些贱民可惜了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囤下一些”
瞬间琢磨后,刁傲转骑往回,苏靖州见状,立刻迎上去,米福借口去催促队伍后面的人,驱骑离开。
营州城城东。
此刻,徐玉瑱和扈朝风等人还在等候。
“老弟,你确定是这么?再过一会儿可到关城门的时候了!”
“朝风哥,我都不慌,你慌什么!”
徐玉瑱笑呵,全无丝毫的紧张。
又等了半刻,城门甬道里出现一队推车,粗略估计得有几十辆。
守卫城门的府兵什长见状,赶紧拦下“干什么的?里面什么?”
推车队里,曹无义的跑堂小二马济匆匆上前。
“官爷,我们是泰丰号的东郊王家要了杂谷做草料,我们得给人送去!”
一听是泰丰号,府兵什长眼睛一转,正要开口说些理由,马济已经把一串大钱递上。
“官爷,眼瞅着天就要黑了,这十几里路不好走,我们得赶紧点,您老帮帮忙!”
有了钱串子铺路,府兵什长让开路。
随即马济呼和,几十个推车鱼贯而出。
来到预定地点,马济四面观望,徐玉瑱带着扈朝风等人出来。
“你就是徐玉瑱?”
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马济一脸惊愕。
徐玉瑱笑声“没错,我就是!马哥,辛苦你了!”
大气礼敬,马济笑笑“起初曹掌柜和我交代时,我还不信,现在看看真是才者出少年啊!”
说罢,马济招呼一众人将推车交付给徐玉瑱。
临出发时,马济问“小兄弟,这么多粮食,我想知道你有多少人?怎么运回去?”
“秘密!”
徐玉瑱又是玩味儿一笑,马济一怔,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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