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点,如前几日一样,项前从酒馆房间中醒来,穿戴整齐,背插弯刀,拎着木刀,离开酒馆,准备去南边小树林中训练。
靠近小树林时,心中莫名一阵悸动,似乎在阻止他进入树林。项前定身,摘下眼罩(右边龙眼视力略强于左眼),发现树林中影影绰绰的有几个黑影。
有人啊,看来今天得重新找地方了。项前向来不爱管闲事,转身就打算重新找地方训练,这两天练得正上头呢,可不敢停。
“朋友,稍等。”语气还算客气,就是这个声音,像是砂纸磨过一样。
有这个烟嗓,去唱ues啊,这二半夜的,扮山贼啊。
看来麻烦躲不掉了,项前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树林。
对方人多,如果要打,项前觉得在自己熟悉的树林里,把握更大。
对方有人,看身形走的是轻灵的路子,都没着甲,能看到的武器有短弩、细剑、短剑。几人身后地上有个长长的布口袋,看形状里面是人。项前一眼就看明白了,这是碰见绑架的了,绑了人应该在这等接头的,要么是继续运走,要么是肉票交接。自己正好碰见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朋友,这么冷的天儿,离天亮还早,怎么来……”领头的打算再唠唠嗑。
项前根本不吭声,故意以轻松的步态向人走去,同时找最佳的攻击位置。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右手木刀忽然就甩了出去。木刀飞出的同时,项前右手顺势探后抽刀爆冲,最大速度向领头的黑衣人而去。
对面四人还准备摸摸项前的底细,看是碰巧了还是故意找来的。对这个大号飞刀一点准备没有,就见一道细长残影掠过,向后排最右侧一人电射而去。这个黑衣人也是反应真快,由于距离有点近,躲有点来不及,正对木刀的人只得丢掉短弩(就因为这货手里有弩,项前才从他开局),双手持短剑格挡,后排中间那人打算帮同伴,也飞身过去。冬天的凌晨四点,乌漆嘛黑的,他们只看到武器的形状,并不知道材质。看这大小都以为这一下挺带劲的,只想着防守了。
后排最左一人因为同伴在前,手中短弩不敢随便射。但他也聪明,并没有上前,而是向左移动,准备绕后。他相信领头人的实力。
领头的反应最快,向右侧移一步(面对面,往项前的左边移动),躲开项前的正面冲击,右手短剑抖成数个剑尖罩向项前上半身,战技千针。
项前压根没躲,左手铁爪直奔对方手腕,一阵叮当乱响,顺利拿住对方手腕,一使劲,咔吧~,短剑就掉地上了。
“啊~”黑衣人一声惨叫。
项前不停,右手刀下劈,黑衣人右手腕被攥碎了,又疼又慌,下意识抬左手格挡,咔吧~,左手齐肘被断。“啊~”又一声惨叫。
这时,格挡住大号飞刀的两人回过神来,一人细剑前指,脚下残影,急速冲来;另一人,正在捡刚丢下的短弩。
项前左手不松,脚下移动,跟手上的俘虏换了个位,面对来人,俘虏背对来人。扯着手上的俘虏后退,闪进一颗树后,把俘虏顶在前面,小树挡住了绕后那人的射击方向,那人只好继续移动找射击位。
持细剑的黑衣人一看同伴背对自己,脚下减速,正打算收剑。项前忽然又顶着俘虏撞了出来。噗呲~,啊~,又一声惨叫,细剑正从后背扎穿了俘虏的小腹。
项前把人往左一带,俘虏后面那人连人带剑也被带偏了。项前抬脚一个直踹,嘭~呼~,人被踹飞了,项前随身而上。
刚捡起短弩正瞄准的黑衣人,忽然看见同伴向自己飞来,赶忙向右闪。项前忽然自人后闪出,左爪抓向敌人小腹。黑衣人慌乱下以短弩格挡项前铁爪。噗~,铁爪隔着短弩还是伤到了敌人小腹,凭感觉,应该是伤到了,刺入不深,但短弩撞到小腹那一下也不轻。
来不及多想,项前借前冲势一个前滚翻,他怕绕后那人的弩箭。果然,嗖~,一声尖啸,一支弩自头顶略过。翻滚起身的项前右手刀顺手就把被踹飞还没爬起来的敌人抹了脖子,鲜血喷泉似的滋出米远。
项前反身又一个前滚翻,回到被伤了小腹的黑衣人身旁,左爪直奔对方面门。敌人还没缓过劲儿来,手上又没有武器,只能挥拳打项前左手。这时两人都没起身,都半蹲着。项前是刚翻滚过来,黑衣人是捂着肚子还没缓过来。项前直接攥住了对方的拳头,往回一带,两个人就滚成一团。待再起身时,黑衣人已经被攥住了脖子,肋下插着弯刀。
项前就这样一手攥着脖子,一手架着弯刀,把人顶在自己前面,向最后一人奔去。
最后一个黑衣人有点懵。不到秒,就剩他一个了,这得跑啊。知道项前没有远程武器,这小子转身就跑。
项前有远程武器,还是挺大个的。看到最后一个要跑,抽出弯刀,前冲中转身,以扔铁饼的方式把左手掐着的人扔了过去。
黑衣人忽听背后恶风扑来,一矮身,还真躲过去了。飞人躲过去了,飞刀没躲过去,一柄弯刀飞来插在后背。黑衣人一声惨叫,脚下拌蒜跌倒,右手向后探,想拔掉。项前赶到,一脚踹在刀柄上,噗~,彻底扎透了,人都给钉在地上了。
走上前,拔起弯刀,顺手给没咽气的敌人摸了脖子。项前长出一口气。又是就地乱滚又是丢武器的,项前打得很不好看,但他从来不在乎这个,只要能杀敌,他连自己都能丢出去。
甩了下刀上和手上的血,项前搜罗了一下战利品。短剑把,细剑把,短弩支,弩箭若干,武器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符号,就是那把细剑有点弯了,不耽误卖钱。还搜出来来个金币。不得不说,打劫就是来钱快。
四人身上都有些纹身,似是特殊标志,剥了一件还算干净的上衣,擦了擦手上身上的血迹。项前去打开了那个黑色布包,里面是个年轻人族,穿着似乎不俗,天太黑,看不仔细,打的这么热闹的他还没醒,看来是被喂了药了。考虑到四人可能在等接头人,此地不宜久留。
用剥下来的布包装了战利品,扛起肉票,项前往酒馆走。
……
到了酒馆,也不回房间,就在酒馆大厅里坐着。这会儿大厅里就剩宿醉不醒的酒鬼了,酒馆吧台还趴着个打盹的酒保。
找了个干净桌子,把肉票和战利品扔桌子上。到吧台敲了敲桌面叫醒酒保,要了杯羊奶和两块面包。又去后厨洗了洗身上的血迹。项前就在大厅里开始吃早餐。
路上就想好了,这肉票不是小人物,看穿着就看得出。人被绑走了,要不了多久,肉票的亲人就该找来了。翠鸟酒馆离小树林这么近,他又一身血迹的走回来。来人怎么着都能找到这。他就打算在这等着,不是做好事。一是,救了大人物,收钱不过分吧?二是,万一多条路呢?对吧。但是有一点,别多嘴,身份越高秘密越多,这种破事儿,稍微多知道一点,都可能是杀身之祸。他连肉票的身都没搜,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趁机搜刮这种事儿,太跌份儿了。如果被发现了,之前所有好感瞬间清零。真的是又不好说又不好听。
……
项前刚啃完第二个面包,正打算要点肉食的时候,酒馆外一阵喧闹,紧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似乎给围起来了。
哐当,门被踹开,一群大汉涌入,包围了项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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