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皇侄啊,酒就不必了,今日还有要事要办,喝酒误事啊!”
魏川嘴角一勾,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言辞间,目光紧紧盯着魏明章的神色,&nbp;&nbp;生怕错过了一丝破绽。
被这样一道如狼般的视线紧盯着,魏明章不由后背绷紧了几分。
“皇侄不知皇叔还有要事要办,既然如此,那皇侄也不勉强皇叔了。”
魏明章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将酒撤了。
“慢着!”
就在内侍后退两步要离开的时候,魏川忽然出声呵止。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厉呵,&nbp;&nbp;让御书房中的人都心中一紧,&nbp;&nbp;可除了魏明章,却也没有人敢去看魏川的神色。
“皇叔……可是有何不妥?”
魏明章这会儿也是心中没底,这酒壶的确是另有玄机,可这杯酒……魏川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酒,既然已经斟了,不喝岂不浪费了,皇宫御造的美酒啊!”
魏川说着,竟然伸手去接了那盏酒。
“皇侄,既然你有心想要化解之前你我叔侄的误会,皇叔岂能有拒绝的道理?”
魏明章闻言了,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魏川不愧是在朝堂上盘踞多年泰山不动的老狐狸,竟然想以此来试探他!
“这酒……”
魏明章抬眼看向魏川手上递过来的酒,眼神闪烁,话音里也带了几分没有底气的虚弱。
魏川看着,嘴角笑意更甚,缓缓举了举酒杯,示意魏明章快喝。
“皇侄,请吧?”
魏明章伸出手去,&nbp;&nbp;那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发抖,“皇叔……”
魏川看着他这幅反应,几欲笑出声来,一个在皇位上坐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小辈,竟然也敢在他面前耍花招,他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世人若知,岂不笑话他摄政王名存实亡?
“怎么,莫非这酒只能本王来喝?”
魏川声调平平,尾音却高高扬起,带着寻常人难以抵挡的威压。
殿中气氛陡然压低,让人呼吸都不畅起来。
魏明章的额头上已然渗出细细的汗珠来,魏川却没有一点要让步的意思。
事已至此,他若是不喝这盏酒,怕是也没法圆过去了,魏明章目光渐定,看向那盏酒,深吸一口气,&nbp;&nbp;终是缓缓伸出手去。
“皇叔说的是,都是皇侄先前思虑不周。”
玉盏子触手冰凉,&nbp;&nbp;酒到唇边,&nbp;&nbp;却迟迟不敢张嘴。
“皇侄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魏川看着,眼角眉梢都浮上讥讽的神色,就这点胆色,从前还真是他高看了!
魏明章眉心微蹙,张了张嘴正准备要喝,御书房门口却传来一道稚嫩却掷地有声的声音:“父皇!”
门口内侍阻拦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道身影已经跑了进来。
“皇叔公!”玉池快步上前,行至魏明章和魏川身前两步远,这才停下脚步,朝着魏川行了一个晚辈礼。
魏川挑了挑眉头,玩味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你不跟着师傅好好念书,跑来这里作甚?”
玉池没有回答这话,而是上前一步,夺过魏明章手上的玉盏子。“父债子还,父皇龙体抱恙多日,御医几番叮嘱不可饮酒,既然这样,就由儿子替父皇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