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的一番言语,令薛长戈不禁诧然万分,这位银须老者,理应是维护龙行司的根基,独绝一切骚乱势力的侵扰,保全江湖的格局稳定。
而如今,他却对和合二魔的挑衅视而不见,有意放纵。
“先生所说的秘密,莫非就是莫白手中天行剑的秘密么?”薛长戈诧然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因你孤鸿涧与小白而起,薛少掌门如今理应放下身段,与小白一起共同面对这场浩劫!”言语之时,薛长戈听出了剑圣语气当中的万般无奈,自然也就明白了此事背后的利害关系。
“他二人当真有这么可怕吗?”薛长戈悻言问道。
“龙行司的根基是否稳固,关系到整个江湖的格局,百年之前他们的先辈们就曾差点动摇龙行司的根基,如今的他们只怕更胜前人!”
“岳先生!你如此说法,晚辈倒有些糊涂了!”
“为何?”
“您既说他俩危害甚大,却又为何说我将饮血剑成全他们之举并无过错?”
听言,只见剑圣兀自笑了笑,随后说道:“当年卧龙先生七擒孟获,本有六次可将其斩杀帐前,为何却没有杀他,反而将他放归回营,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晚辈知道,其一是因为孟获在军中威望很高,若将其斩杀势必招来敌方殊死抵抗,其二是因为卧龙先生想将他收入麾下,故而采取的攻心之策!”
“然也!”
“但与此事又有何相干的?”
“薛少掌门!看来你还是缺少历练,如若是令尊当年,定能一眼看透这,个中的利害关系!”
“晚辈自知愚鲁,还请先生明言,以解心中疑惑!”
“从形式上挫败他人的诡计,化解危急只能解得一时,如若从心理上令一个人心生敬畏,甚至是害怕,便能长远久持!”
是时,只见薛长戈猛如恍然大悟,随后说道:“晚辈懂了,他们之所以如今有恃无恐,是因为他们还沉浸在当年与龙行司一战,双方难分轩轾的幻想当中,如今我将饮血剑交给他们,让他们练成气候,届时再联动龙行司将他们一举击败,如此便能彻底化解这段百年浩劫!”
“然也!孺子可教!”说罢,只见剑圣饶有心气地看着眼前的薛长戈,面露祥和。
“那接下来,晚辈应该怎么做?还请前辈加以指示!”
“既然事情因你二人而起,且他们与小白又有一年之约,眼下这一年之内,只要你和小白两个人做好应战准备,这就是你们当下最为要紧的事情!”
听言,薛长戈顿时沉寂不语,神情突兀,将刚刚到手的那本《血影神功》秘籍,把持手中,捏得紧紧得,用力过猛,手指有些发白,随后呢喃说道:“一年之内!”
观其神色,剑圣自是明白他此时犯嘀咕的原因,于是接言说道:“薛少掌门担心敌不过他们么?”
“说来不怕前辈笑话,尽管我有秘籍在手,可从未与他们正面交过手,根本不清楚他们的路数和实力,况且莫白他还……!”说起莫白,薛长戈立时顿声不语。
“唉!你对小白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浑小子难得练成一身武功,若未自废武功之前,倒还可以与他们实力一战,如今一年之期紧迫,若想恢复之前的功力,着实困难重重!”
提及莫白被迫自废武功救人之事,薛长戈倍感惋惜,就当时的情形看来,薛长戈心中并无责怪他的意思,毕竟所救的人当中,有自己的妹妹,楚莹莹。
“岳先生,莫白所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看似平静叫人捉摸不透,一旦奋起出手,却竟有了罔顾一切的功力,还可与蒙哥他们对掌相持不下,究竟为何?”
“是龙行司的禁术《无极幻影》!”
“《无极幻影》?晚辈家族沿袭,又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过有这门武功的?”
“那是因为它只有在龙行司才有极少的几个人知道,所以江湖之中,并无传闻!”
“如此保密,难怪!”
“其实这门神功说也奇怪,它并没有字墨点注,传言只是一幅画卷,而这幅画卷却似乎有种令世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一般,常人见到,若动妄念,必为其所伤折!”
“依照先生所言,晚辈似乎曾经见到过有这么一幅画,如先生所言一般神奇,当初自己好在把持住了心念,没有多看……”
“在什么地方?”还未等薛长戈说完,剑圣忽然抢言问道。
“寒雁城的禁地,潇湘水榭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说!”
“只是这幅画后来因为寒雁城被破城,而至今下落不明!”
“潇湘水榭!他果然把这幅画留了下来!”
“他!他是谁?”薛长戈紧言问道。
“城主!莫连城!”
“这幅画龙行司收得如此严密,他又是从何得来的?”
“为避战祸,当初莫家人进过龙行司的凡人巷!”
“凡人巷!就是那个龙行司专为天下间因战火而无家可归的人所设,举龙行司之力加以保护的地方么?”
“凡人巷是龙行司冠名江湖的名望与人心所在,天下人尽皆知,你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剑圣侃侃言道。
“这凡人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在里面的人可以接触到,甚至是还可以直接取走龙行司如此宝贵的东西?”薛长戈听得兴起,于是问道。
见到薛长戈究根问底,一直追问下来,剑圣立时收声不语,端眼看了看他,随后说道:“凡人巷的事情不容乱打听,薛少掌门还是不必知道得好!”
问得正兴起,忽然之间被剑圣当头冷水泼来,薛长戈一时神情错愕,不再发问。
嘴上不问,可心中却是始终难以自抑,这凡人巷本是龙行司对天下人所做的善举所在,进去的人究竟过得如何,外界从来听不到半点风声,但既然收容的都是些无家可归,四处游荡的流苦之人,想必有得片瓦遮头,卧有居室便已是满足。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此时心中的疑虑所在,他所在乎的是凡人巷的人竟然能做到江湖中人无人能及的事情,在龙行司守护的绝密上动手脚,这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既然剑圣刻意回避不答,薛长戈也不好一再勉强,而剑圣能知道的事情,莫白身为龙行司的止缘使者执掌着天行剑,他应该能对自己的疑惑,解释一二。
夜空朗朗,韶华难耐。
薛长戈与剑圣出去,许久未回,莫白用餐过后,便和衣而卧,倒榻睡下了,留下楚莹莹一个人独处厅堂。
“楚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呢?”随着一声娇嗔,风怜影轻步走了进去。
是时,楚莹莹正不时地探眼看向门外,看兄长何时回来,好早些放心,见到风怜影莲步轻挪地走来,苦笑了笑,说道:“那种人没心没肺,吃饱就睡,上辈子肯定是头猪变的!”
听到楚莹莹说话之时有些埋怨,风怜影理了理裙摆,心中颇有些得意,随后说道:“这些日子他也过得不易,呆在地牢之中,暗无天日,估计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你得体谅他。”
“你深夜来此,有何事?”楚莹莹随口问道。
“我是来看看,这些天他的饭食都是我和二姐给他准备,看他吃你做的饭菜是否合口味,如果不习惯,好明天做些送过来!”风怜影语气平和,却有用意。
听言,楚莹莹心中阵阵泛酸,对眼前的风怜影,神情有些不待见,随后说道:“是吗!难怪刚刚他跟个饿死鬼一样,原来都是得了你们的细心照顾!”
“你……!”风怜影有些生气,但随即又转而是一脸轻笑,随后又言说道:“他是不是给了你那本《无心诀》?”
“你知道还问!”楚莹莹气声稍粗地答道。
“可是你知道他把什么告诉了我么?”风怜影又言得意说道。
“不就是那个秘密吗,告诉你又怎样,没有他你一样解不开!”
“楚丫头,姐姐没有其他意思,你能不能好好跟姐姐说说话!”
“说什么!说你如何利用他来满足你的私心么?”
“你……!若不是你让他吃了食情蛊,我又何须费这些心思!”风怜影颇有怒意地说道。
说起食情蛊一事,楚莹莹登时沉默了,垂首不语,心中暗暗自责悔恨不已,说道:“食情蛊可以化解……”话到一半,楚莹莹收了回去,她不想把莫白身上的食情蛊,可以由樊家人化解的事情告诉风怜影,她知道风怜影的心机,当然他也清楚莫白在风怜影面前的怯阵。
“你说什么?食情蛊真的可以解了?”虽然楚莹莹及时收声,但还是被风怜影听出了端倪,于是紧着问道。
“我!我不知道!”说罢,楚莹莹撇身走开一旁。
“好妹妹!知道什么怎么不说了,如果他身上的食情蛊真的能解,那对你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解脱?哼哼……!”听言,风怜影言语当中的解脱二字猛然戳痛了楚莹莹的心思,连日来虽然自己一直是秉着替莫白解毒,为自己担过赎罪的名义,一直呆在莫白身边,然而相处下来,她与莫白之间的关系,却已早早超过了这层,若说毫无情意,那只是自己一直欺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她无法控制,更无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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